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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們更合得來。”魯伯特先生臉上的笑紋加深了,“如果你發現他做了什麼讓你感到不愉快的事,那一定不是他的本意。”
“你認為你比我更瞭解他嗎?”
“不。”魯伯特說,“我比他自己更瞭解他,就像我瞭解你一樣。實際上我只需要了解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就足夠了。你們完全就是一個人,一模一樣,沒有差別,世上再也找不到像你們這樣相似的父子了。我的兒子一點也不像我,所以他們就不能像我這樣活得這麼長久,可那樣也很好。”他遺憾地停頓了一下,“每個人都愛自己,因此他可能比任何人都愛你。”
“我去見過他了。”
“然後呢?”
“可以說是不歡而散,不過也不一定,因為後來我們談到了莎拉。”
“她還是原來的模樣嗎?”
“是的,她永遠是那個樣子。在我和他的心裡,說她是母親和妻子都會顯得她蒼老了。”露比說,“就算在我的腦海中,她也只是個小姑娘。”
“可她終歸是你的母親,是他的妻子。沒看到你們的龍爭虎鬥是她最大的幸運。”
露比沈默片刻,似乎不想就此被打敗。他說:“如果她活著,也許我們就能更合得來了。”
“也許吧。”魯伯特笑了笑,“你變了很多。”
“哪一方面?”
“你開始付出和妥協了,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我對誰妥協了嗎?”
魯伯特戴上帽子,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他說:“明天我會告訴你新地點的地址,如果有什麼特別要求,現在就可以對我說。”
“我不想要地下室了。”
“哦。這要難一點。”魯伯特說,“但我不會加價的,這樣很好。”
他有很多話沒有說完,但那不需要說出口,露比很清楚。你不想要地下室了,你不在乎錢了,你覺得很安全,你不討厭光了。黑暗和錢都有一種虛假的保護性,似乎能使你不受傷害,讓你顯得神秘而強大,現在你什麼都不怕了。
賓利車在夜色中離去,韋德過來試圖給露比一個擁抱,這次露比沒有反對,但也沒有迎合,韋德說:“別擔心,畢竟他是我們的得意門生。”派恩和他很不對盤,但唯有對這句話深以為然。
安東尼走上來,對露比看了幾眼。
“朱蒂沒有對你發脾氣嗎?那可是她好幾年的收藏。”
“她沒有。”露比說,“她知道我會給她更多。”
安東尼撇了撇嘴走開了。
這個故事一定會有個好結局的。
不知道為什麼,奧斯卡的腦子裡冒出這麼一句不相干的話。
“就這樣結束了嗎?你什麼都沒有對他們說。”
“他們會知道的。現在你來幫我,我們得儘快從這些報紙中找到線索。”
奧斯卡聳了聳肩問:“你給我多少報酬?”
露比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能和我談到錢呢,警官先生,你對你那位生死之交的搭檔間至死不渝的感情在哪裡?”
“有時候我也想不費吹灰之力賺到幾百萬。”
“你是個優秀的警官,別讓骯髒的錢玷汙了你的警徽。”
“你是覺得我像狄恩那家夥一樣,只要動動嘴就能隨便差遣吧。”
露比把紙箱裡的報紙分成兩堆。“這一半是你的,一個月前,和戈爾維亞政府有關的新聞,我們要歸納出一個重點來。”
奧斯卡看了一眼厚厚的報紙堆。
為了麥克。
他捲起袖子坐在報紙堆裡。
31。艾倫.斯科特
麥克被一陣鐵門碰撞聲吵醒了。
他睜開眼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過度疲倦讓他喪失了對時間的概念。就在他努力抬起手背揉眼睛時,兩個戈爾維亞士兵闖進來。安靜的氣氛立刻被打破了,整個房間充滿一觸即發的緊張和恐怖。麥克看了一眼躺在另一張床上的艾倫。艾倫也醒了。兩個士兵向他衝去,把他從床上拖起來,他掙扎反抗,士兵用槍托往他的肚子上揍了一下,他彎下腰,輕易就被制服了。
麥克問:“你們要帶他去哪?”
他試圖過去阻止暴行,一個士兵放開艾倫的胳膊,抬起手中的槍同樣也給了他一下。麥克摔倒在地,內心充滿猶豫。一頓簡單少量的配給用餐,一張冷硬狹窄的單人床已經讓他恢復了一半體力,他相信艾倫的狀況只會更好。如果他們聯手,能夠輕鬆制服這兩個全副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