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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即使麥克說了謊,也不會產生壞影響,他們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危險和對抗令他們熱血沸騰。
“賽伊德,這兩週內你負責看著他。”費薩對麥克投去一瞥,賽伊德的舌頭似乎還有些發疼,吃東西時總是不自覺地咧嘴,這個任務對他來說求之不得,他對麥克的敵意顯而易見。
費薩的隊伍要參與進攻一個軍用機場,這是個計劃已久的行動,他們只是其中一支隊伍,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出現臨時變更。艾倫對整個計劃的細節毫無興趣,戰前動員仍然以當地語為主,於是他漫不經心地開始擺弄手中的槍。費薩的小兒子沙特走到他身旁,艾倫低頭看了他一眼,雙方似乎有什麼小秘密一樣笑起來,看來他們的關係還不錯。
到時間後,所有人開始行動,依次走上地窖的樓梯離開。賽伊德負責看管麥克,沙特也被留下。等到地窖中空無一人時,賽伊德拿著槍搖搖晃晃地走來,麥克手無寸鐵,鎮定地望著他。他知道賽伊德不敢動手殺人,畢竟他們已經談妥了一次合作,費薩也不主張在這個時候和遠方的支持者決裂。
黑沈沈的槍口對準麥克的額頭,賽伊德向坐在一旁的沙特說:“去把他綁起來。”
沙特看了麥克一眼,似乎有什麼話欲言又止。賽伊德說:“快一點,他身手很好,我不想在休息的時候發生什麼意外。”沙特立刻服從了,這個理由足夠充分,他目睹過兩次麥克和他們的正面衝突,毫無疑問已將他列為危險分子。
麥克在賽伊德的槍口下沒有反抗,他和費薩剛剛建立起微妙的“信任”,也不想因為與賽伊德之間的小小恩怨而遭到破壞。當沙特拿起繩子時,他配合地伸出了手。沙特認真地把他捆綁起來,又看了他一眼,然後遠遠走開,坐在樓梯下的角落。
賽伊德檢查了一下繩子的牢固程度,把剩下的一截穿過牆上的鐵環固定。接著他顯得有點無所事事,被費薩安排留下當個看守,使他渾身漲滿了鼓鼓的情緒。賽伊德走回自己喜歡的角落,掀起一條毯子躺下睡覺。沙特因為連日來的東奔西走而倍感疲憊,麥克更是最需要睡眠的人。他們各自佔據一角,在不分晝夜始終漆黑的地窖中漸漸睡去。
麥克在極度疲倦之下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月光化成河水在地底流淌,每一滴月光都是一個銀色的音符,音符互相摩擦、碰撞,親熱地與身邊的同伴融為一體,發出美妙動人的聲音。一隻渾身漆黑的野獸走在月光河邊,河水濺起發亮的水花落在它黑色的爪子上。它的眼睛像兩朵碧綠的磷火,利齒邊緣散發著青光。這隻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獸沒有固定形象,既不像狼也不像熊,它的輪廓不停變化,有時甚至像一團黑沈沈的霧。它回過頭來,眼睛上方出現兩個紅色的圓洞,正往外冒血。野獸裂開嘴角一笑:“路易……”
他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不管是在夢裡還是現實中。
麥克晃晃腦袋,使自己儘快清醒。地窖裡依然是一片黑暗,他用力深呼吸,一股血腥味衝進了鼻腔。那個死去的人已經被抬走,乾涸的血液不該有這麼濃烈新鮮的氣味。麥克掃視整個地窖,發現沙特坐在角落裡,頭部向上揚起,大眼睛望著黑暗的頭頂,嘴巴張開了,喉嚨上一道深深的傷口,血管中的血正在往外噴湧,像一個動力十足的噴泉。
麥克用力掙扎,但是繩子綁得很緊,他大叫起來:“賽伊德!”
沒有回答,對面的毯子是空的。忽然,一滴血落在臉上。麥克抬起頭,看到手臂上方的牆面插著一把帶血的匕首。
23。渡鳥
被查封的模型店外再也看不到遊蕩的人影,黃色警戒線將半條街道圍在其中,不許任何人隨意靠近。
露比在姐妹花拋屍場的地下密室中等待,聽到頭頂的小門響了一下,昆廷從角落中冒出來,為到訪者開門。奧斯卡走下小梯子,先拍了拍身上的鐵鏽,從肩膀上抖落一隻長腿蜘蛛。舊車場到處都是生鏽的廢鐵,蜘蛛和老鼠是這裡的常客。他走到露比面前,將一個牛皮紙袋放在小桌上。
“這是你要的東西。”
露比沒有道謝,直接開啟袋子取出一疊檔案。奧斯卡向昆廷打了個招呼,找到椅子坐下。露比閱讀的速度非常快,有時目光在紙上輕輕一掃就立刻跳到下一張。
“這裡就是全部嗎?”他看完後問。
“到目前為止符合要求的死者就是這些,也許還會有其他被害者,但是根據現有資料上的內容來看,死者分佈在各地,彼此間沒什麼關聯,因此只能當做單獨案件處理。”
這些人的死法各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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