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眾學生笑著答應。
精明的老闆娘打眼一望,視線從眾人身上一晃而過,一下就瞄準看似最靠譜實際最不靠譜的花江生。
雖然此時的花江生一身休閒服揹著雙肩包摔了一膝蓋泥濘一隻腳鞋帶還鬆了一半,頂著滿臉汗膩衝著老闆娘嘿嘿一笑。
老闆娘毅然決然笑靨如花:“你就是帶隊的陸老師吧?哎呦,一看就是人才!不愧是大學教師,安排得這麼詳細,確認好幾回了,還問萬一床位不夠要如何聯絡其他家應急,真是……”
老闆娘還想繼續誇,花江生笑眯眯將一臉無所謂加不屑的陸晴名推到身前,打斷道:“誤會。我是班主任,但這位才是帶隊的陸晴名,年年拿省級獎學金,還拿過國家的。各專業獎項無數,的確人才。”
陸晴名沒說話,在心裡暗罵一句:還不是被你逼的。
老闆娘有點尷尬的臉在花江生的說辭中緩和了些,打哈哈帶學生安排住宿。
晚上顧安要洗頭,住宿條件不好,池飛幫著準備熱水。
顧安一腦袋扎進熱氣騰騰的臉盆就趕緊縮了回來,大喊:“你燙豬毛啊!!”
池飛還一愣,恍然道:“……對哦!”
顧安眼色一凜,甩著滿頭溼豬毛就殺了上去。
第二天起得更早,睡眠迷濛的花江生拉著顧安拽著池飛跟在內功深厚的陸晴名身後走,還得不時回頭照看後頭一幫東倒西歪的白兔。
陸晴名恨不得全拿根繩子栓好了拖上去,腦門上挨個編號。
終於到了光明頂,已經好些人等著了。還有人乾脆帶睡袋睡在上頭等日出的。
終於聽見陸晴名說:“就這兒吧。”
眾人應聲而倒。
顧安直接躺平在地,一邊揪了池飛小褲腿兒一邊哼唧:“沙師弟~我不行了~~快傳我點兒功力~~~”
也剛坐下的池飛還沒說話,花江生已經一腳踢過去了。
顧安配合地哀嚎一聲咕嚕嚕轉了幾圈又躺平。
有小白兔笑著起鬨:“師父高抬貴腳!二師兄吃不住了!”
花江生看了眼天上,又看向顧安,手摸長鬚狀:“眾徒兒不必驚慌,等月亮出來,你們二師兄自會吸收日月精華,功力大進。”
眾白兔圍著花教授膜拜:“師父英明~~”
天還沒亮,認識不認識的都開始嘮嗑。
顧安的生活習性被花江生帶好了許多,每天早上都會排毒。本來出門在外不必講究,可躺了會兒,肚子似乎受了點涼,顧安爬起來對花江生通報了下,到處找隱蔽地方。
過了十分鐘,顧安一臉扭曲地回來了。
花江生問:“怎麼,便秘?”
顧安淚眼:“哪兒啊,想拉的時候聽見這邊一句‘看!那裡!’,嚇回去了;過了一會兒又想拉,聽見那邊一句‘就是那裡!快看!’,又嚇回去了;再過一會兒,聽見有人喊‘那兒那兒!好像還有個人的那裡!’,再也不敢拉了……”
花江生雙手合什,表示憐憫。
看完日出,眾不知節制的白兔又說要步行下山,顧安一看那蜿蜿蜒蜒的臺階嚇個半死寧死不屈,花江生也得了便宜陪他乘索道。
老好人池飛只好陪他大師兄看兔子。
吃完中飯,終於踏上回鄉之路。
小白兔也確實累了,沒怎麼折騰就都七歪八斜地睡了。
池飛閉目在聽mp3,旁座顧安已經開始打鼾。
花江生連日奔波,剛回來就爬黃山,累得夠嗆,瞄了眼坐旁邊的陸晴名。
陸晴名也累,腦袋一點一點的。
花江生想了想,四顧無人注意,趁機攬了陸晴名腦袋擱在自己肩膀上,再把自己腦袋擱在陸晴名腦袋上。
陸晴名怒目躲開,花江生死皮賴臉眯眼不理。
眯著眯著,花江生真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江生在顛簸中微睜開眼,還愣了愣。
他的腦袋靠在陸晴名肩膀上,陸晴名支了下巴看窗外,也不知什麼風景這麼吸引人。
花江生還有點迷糊,一直一直這麼盯著陸晴名的小半張側臉。
近得都看得見陸晴名臉頰上細小的血管,和耳朵上微微的茸毛。
陸晴名也一直一直看著窗外,直到耳朵根漸漸泛紅。
花江生看出來了,輕輕“啊”了一聲,又輕輕笑了一聲。
陸晴名的嘴角擰了擰,還是沒回頭,耳朵根卻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