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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激動地尖叫起來,人潮騷動,並且有人順著秦悅的視線開始尋找到李契。可剛才李契還站著的位置現在卻找不到他蹤影了。秦悅趕緊跳了下來,撥開人群衝出了酒吧大門。可大街上車來車往,霓虹閃爍,依舊沒有李契的影子。秦悅灰心又有些憤怒,大腳踹開了地上的一顆石子。
石子滾到馬路中間,被一輛白色麵包車碾了過去。秦悅不知道,李契就在那輛車裡,眼睛看不見,喉嚨也叫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死亡
李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秦悅的炙熱告白讓他不知道如何面對,所以下意識地就做了逃兵。可剛出了酒吧不遠有人就突然用塊布捂住了他的嘴巴,於此同時左右兩個男人把他架了住然後拖上了一輛車。
身體完全失控地倒在車後座,他幾乎連掙扎叫喊的時間都沒有。混亂和緊張之間他只聽見隱隱約約有人說:“這就是老大要的?”然後汽車發動,就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醒來時,他的手被反綁著半吊在空中,只有腳尖能微微碰觸到地面。眼皮沉重、大腦昏脹,周圍彷彿一片漆黑,一股陰森寒冷的感覺不斷侵蝕包圍。意識逐漸恢復,疼痛也越發明顯,臉上疼,身上疼,骨頭都像是被人拆了一道,喉嚨裡也是火辣辣的疼,可惜有東西堵著嘴他叫不出來。
突然一個木棒揮來一下打中了他的肋骨,痛楚一下鑽了心,胃裡翻攪著幾乎要吐出來,大滴大滴的冷汗把前額的頭髮都浸溼了。而這下的痛苦卻也讓他徹底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終於看清楚了周圍的一切。
這是在一個廢棄的工場裡,特別大也特別陰暗,一道道白光線從高牆的窗戶照進來,才讓視線裡不至於一片漆黑。而四個手裡拿著棍棒的高大男人圍繞著他,時不時的就在他身上來那麼一下,當然周圍還不止這些人。
被綁票了,李契意識到。今天保鏢本來隨他到了山頂參加聚會,但是和秦悅下山卻甩開了他們,然後就這麼中了招。李契想盡量保持醒著的狀態,所以在每一下捱揍後他都努力把眼睛再睜開,可是這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姿勢實在讓他太辛苦了。把腳放開手疼,腳落了地,腳尖又難以支撐。
“你們說常靳會親自來救這個小子麼?”一個男人將帶血的棒球棍敲在地面上說。
“誰知道呢?那人心狠手辣,但是不至於連兒子都不要了吧。”另外一個咬著煙說。
“不要我們就宰了他!先、奸、後、殺,哈哈哈。”又一個男人說,並且一腳踹上了李契肚子。
李契的牙根把嘴裡布團咬的嘎吱響了,喉嚨裡都是血的味道。他覺得這些人綁自己來真是太失策了,常靳怎麼可能為了自己涉險?
“誒,現在先別踢壞了他。要活的才能釣到那個姓常的。”一個拿著手機的人走了過來。
李契想看清他,可一抬眼卻是強烈的閃光燈照在他眼睛上。他什麼也看不見,卻被咔嚓,咔嚓,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把這些發給常靳,他一定很高興。”那男的咧出一個笑說。
李契想起爸爸,身上痛像是一下子加劇,他渾身發顫終於是低下了頭。要是能現在就這麼死了到好,他不想拖累別人。
常靳收到電話時正在公司開會,突然的電話讓他面色凝重,只向常棣使了一個眼色就立刻獨自大步走去了辦公室。常棣見情況有些不對,帶著方浩就跟進了辦公室。
“怎麼了,爸爸?”常棣問。
“你自己看。”常靳將手機扔到桌子上。
常棣觸亮手機屏,瞳孔也瞬間收縮了一下。照片上李契衣衫凌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渾身到處都是傷口。
“誰做的?他們要多少錢?”常棣說。
“一千萬。我猜到可能是誰,但還不確定。”常靳拉開抽屜將裡面的手/槍上滿子彈說:“你留在這裡繼續和他們開會,我帶著人去。”
“爸爸,這太危險了。”常棣擔心道。
“不去難道看著你弟弟去死?”常靳已經裝好手/槍,準備離開。
“常叔,我也去。”一邊的方浩說:“棣哥,你別擔心,我保護常叔。”
常棣皺著眉頭,沒有做聲,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這一切。
常靳帶著十多個人上了四輛黑色的轎車,用最高速度,一路開到了臨海市北郊的荒涼的舊工業區。常靳剛下車,手機就響了。
“將錢放下,你們可以走了。”電話那邊的人說。
“我怎麼知道李契是活是死?”常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