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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傻娘們……”
這個傻娘們當然聽不懂負傷猛男在說什麼,她倒完了酒,瓶子一甩扔掉。然後給那男人鞠了個躬,轉身就打算走。忽然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扛上了肩膀。她驚呼一聲,聽到猛男問她,“お前の家はどこ?”
安菲薩本來是不想說的,做這行的女人,不帶客人回家是常識。但是扛著自己的這個男人今晚流了那麼多血,最主要的是,他把自己扛上肩頭以後,一隻熱乎乎的手掌還握住了她冰冷的赤腳。
於是,她暈乎乎的說出了自己那處狹小住處的方位。那男人進了屋子就開始脫衣服,她反而成了個客人,尷尬得不知該做什麼,直到猛男從她的妝臺上找了把她修眉毛的鉗子,燎過火了以後開始歪斜腦袋去挑傷口裡幾點晶瑩的碎玻璃渣。
安菲薩終於回過神來,她不是個暈血的姑娘,接過鉗子開始在那些湧著血和散發著酒香的傷口裡翻找。後來猛男才知道,安菲薩小的時候家裡是開屠宰場的。
這一晚猛男睡在了巴掌大的廳裡,不過安菲薩多給了他一床被子,自己沒什麼蓋的了,只好蜷在裘皮下過了一夜。她打算等天亮了就讓這人走,但是凌晨就聽到了模糊的呻||吟聲,一摸額頭,滾燙。
安菲薩很鬱悶的把猛男拖進了她的臥室,冬天真是太冷了,而發著高燒的人是最好的取暖物,早上睜眼時她整個人都蜷在猛男懷裡,一抬頭,對方燒得嘴唇都白了,眼睛卻還很清明。說,“給你添麻煩了。”
俄羅斯文的傳說裡也有英雄救美的故事,但是哪個故事裡到了後來是要美人這麼保護英雄呢。她不好意思把這個吃得多又高壯的男人扔出去,但是她好幾天都沒有出去做生意了。不止是要照顧病人,還因為她很害怕,她總覺得那次打架的事情沒那麼善了。
結果這一天,她的一個小姐妹真的慌慌張張來找她了,倆妹子在一扇門外小聲吱吱喳喳說了半天,安菲薩一聲接一聲的倒吸冷氣。那個平頭被打成了高位截癱,風俗店被查封,警察在四處抓人。
呼啦一聲,紙門被拉開了,猛男的燒其實已經退了,但是幾處傷口都還裹著紗布。小姐妹看著一臉煞氣的這張尊容,嚇了一跳。
猛男說,“別怕,我保護你。”
安菲薩半張著嘴,然後直接翻了個白眼。用俄羅斯語說了一句,“現在是老孃藏著你吧大爺。”
猛男說,“借我個電話,要能撥國際長途的。”
安菲薩的手機沒有開通國際業務,她在白俄羅斯的家鄉早就沒有親人了,小姐妹也沒有。猛男鬱悶了一下,對安菲薩說,“你去郵電所申請一下開通,我會給你錢的。”
安菲薩又翻了個白眼。猛男身上根本一毛錢都沒有,他就只有身上穿的那一身衣服,已經全部剝下來給他換洗過了,乾乾淨淨。
最主要的是,她也沒有積蓄。
於是她就對猛男實話實說了,“我晚上去找找生意吧,有錢了就給你打電話。”
猛男愣了一下,然後無奈的說,“算了。”他做不來讓女人賣皮肉替他弄錢的事。
所以這天晚上安菲薩準備化妝的時候被猛男制止了,他高大的身影像座山,堵在逼仄的室內,嚴嚴實實。
安菲薩放下手裡的胭脂,衝猛男嘆了口氣。“你這是幹什麼呢,我就是做這個的。”
猛男沉默的盯了她一會兒。然後說,“你個傻娘們……”
這次用的是日文。
安菲薩的睫毛垂落下去,像受驚的蝴蝶不住撲閃。她只有十九歲,背井離鄉,貌美卻飄零。做的是皮肉生意,身體上向來豪邁,但是這是第一次,她突然心跳得很快。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放一個酸酸甜甜的番外,待會還有二更~
和春節聯歡晚會搶下流量~
新年快樂~給大家拜年
☆、番外·安菲薩的十九歲(下)
猛男沒有讓安菲薩出去做生意,第二天,他從無名指上捋下了一枚看著很普通的白金指環,說,“你拿去換錢,然後去郵電所。”
安菲薩不接,她看著那枚指環咬了下嘴唇,說,“這是……結婚戒指吧。”
猛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沒說話,點了下頭。
安菲薩苦笑了下,說,“你好好收著吧。”
然後她去翻箱倒櫃,從最深處掏出了一條細細的金鍊子,帶著個很古典的項墜,她開啟了可以開合的墜子,小心的把裡頭嵌著的一張照片取了出來。
猛男看著她的動作,皺起眉頭,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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