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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浴缸,他把謝霖叫了進來。謝霖今天格外安靜,那張臉快成了化石,按部就班地給李契擦乾淨身體後,又為他披上浴袍。
李契也沒心思理他,徑自走出去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中午醒來,他接到了周厲的電話。
“昨天和秦悅怎麼樣?”電話那頭在說。
李契的腦子一瞬間還沒接上弦,愣了幾秒後才想起來那場舞會,原來也是這個人的刻意安排。
“他沒有來。”李契冷冰冰地答道。
那頭的聲音略微帶了些遺憾:“這樣。沒關係,機會多得是。你和秦悅多走動走動。”
“你不如直接叫我約他開|房上|床啊。”李契氣笑了,乾脆說。
周厲笑出了聲:“那倒不必。秦家這種地位,容不得有醜聞。你和他曖昧曖昧就行了。”
李契沒有接話,只是靠在枕頭上,眼睛死盯著天花板。
電話沉默了一會,周厲忽然換了話題:“還有個事,人物週刊的記者明天上午會到畫廊給你做個專訪。你稍微準備一下。”
“做什麼?”李契問。
“給你造造勢啊。”周厲理所當然道:“你不會以為只要自己站出來,常棣就會把家產還給你吧。”
李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臉上甚至有了怒意,乾澀的喉嚨緩慢吞嚥了一下。這個感覺很不好,被監視被控制。
“輿論是最好的推手,你治不了你哥,總有能治得住他的人。總之你配合著記者就行,該說什麼趙凱文會教你。”周厲說。
沉默後的李契開口:“知道了。”
電話掛上,他從床上起來走到了視窗,眼睛看向窗外。他不能繼續再任由周厲擺佈下去,目前的狀況必須改變。不過有一點,他發現自己昨天與常棣碰面的事,周厲並不知道。那就是說謝霖並向周厲彙報?
他思索了一下,轉過頭。餐廳裡有聲音,是謝霖如往常一樣在為他準備午餐。
作者有話要說: =。= 李契當然不會任由周厲擺佈噠。
☆、我那是視力不行
第二天上午,李契被打扮得油頭粉面,出現在了他的副經理辦公室裡。趙凱文特地為他請了造型師,從外套到襯衫,從髮型到釦子到底扣上幾粒都是被設計好的。一番捯飭以後,他終於成了一位富有藝術氣質的“雅痞”!
燈光對著他,相機的鏡頭對著他,幹練的女記者也是煞有其事地與他握手,一副久仰了般的微笑表情。一切如此的煞有其事,而李契卻只是旋轉著屁股下的皮椅,忽然地就噗嗤一聲,露出奇怪地笑。
什麼採訪,什麼記者,其實不過是一場表演罷了。他手裡連臺詞本子都有了,背都不用背,只需要記者問什麼的時候,他念出來就可以了。翻開來看,那些問題和答案也都驚悚得很。這被採訪的天才藝術家他孃的到底是誰,李契表示完全不認識啊。
“李先生,您是被母親撫養長大的,在藝術繪畫方面是不是受到了母親很大影響呢?”女記者笑容甜美地問。
李契以手撐著臉側,懶坐在椅子上,並沒有去管稿紙上的狗屁官方答案,只是咧嘴一笑說:“這麼說吧,我媽是唱兒歌都會走調的人。畫筆她應該這輩子都沒摸過。”
女記者一聽,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臉上頓時微微有些尷尬。但是她畢竟專業的有素質的記者,很短時間內便靈活應變地笑說:“看來李先生在繪畫方面的才能是天賦異稟啊。那麼作為單親家庭,童年的時候生活上一定有很多的不容易吧。能不能說一件在您記憶裡,與母親有關的,印象最深刻的事?”
“印象深刻的事啊……。”李契手指點著額角,腦子慢悠悠地轉。女記者眼神期待水汪汪地看著。
“哦。”李契彷彿想起了什麼,終於笑了一下開口說:“她做的便當……真的很難吃。這個算麼?”
記者愣怔了,勉強笑出來說:“我想即使便當味道不怎麼樣,但滿滿都是母親的愛吧。”
“恩,這倒是,所以難吃我也堅持吃完了。不過她能早起做便當的機會實在不多,我也算鬆了一口氣吧。”李契道。
記者不止臉上尷尬,連汗都冒出來了。而一邊站立的趙凱文臉色更是呈鐵青色,本是長相斯文的一個人,現在卻額頭青筋直冒地以要吃人般的模樣盯著李契。
這場記者會本來預計時間會到中午,還安排了用餐什麼的,可因為李契的不配合完全進行不下去,只用了一個小時就草草收場了。臨走前,攝影師為李契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