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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上頭的人。
日頭正午,法國那邊差不多清晨,他給目前身在歐洲的安一白打電話。
數聲機械的嘟之後,那頭接起,卻是一個惺忪的聲音。
“常棣?”
常棣憑空鬆了口氣,是安一墨。
他安靜了兩秒鐘,才以最平靜不過的聲音掐頭去尾把這事給說了,原藥中心被毀,責任在己,他沒提到李契,這其中糾結用言語根本說不清楚。
安一墨的聲音瞬間清明,幾聲簌簌的棉質布料摩擦聲後,大約是那頭他下了地,走到避人處沉聲問了一句,“全部燒燬?”
常棣嗯了一聲,“善後工作已經在做,輿論方面暫時一點風都沒透出去,沒有報警,損失統計我正在一條條仔細核算。”
安一墨在那頭嘖了一聲,片刻窒息般靜默,他才輕鬆說了句,“行吧,亡羊補牢,用點心。這週日我們回去,你再當面跟老闆彙報。”
電話結束通話,常棣若有所思抬頭望朝陽如火,神色間思慮重重。
臨海市,一棟拔地擎天的超五星級國際酒店屹立在市正中心的位置。夜幕如絲絨,酒店的會場裡燈光如晝。紅殷殷的地毯鋪路,鮮花夾道,一排排座椅整齊排列,主席臺更是被一束束光線照得透亮。
一場盛大的慈善拍賣會正要舉行,臨海政界商界幾乎所有名流都在邀請之列。拍賣的物品是一幅印象派奠基人之一馬奈的畫作,他的一幅畫作曾近以三千萬美元的價格成交,而此次成交價格也預計在千萬以上,而且拍賣所得將全部捐獻給殘障兒童。所以此次拍賣會更吸引了無數媒體爭相報道。
晚上七點半,名流政要陸續入場,他們的到來讓整個會場顯得更加星光閃耀。其中一人身材挺拔,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繫著紫色領帶,襯托的那張面目更加丰神俊朗。青年才俊,一看到他自然而然就會聯想到這個詞。
“秦悅,就知道你會來。”一個男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且示意身邊的座椅。
“瞎湊熱鬧,這些我不懂。”秦悅走了過去與人握了手以後笑說。他現在還在繼續攻讀法律,但是已經和朋友合夥開了一家律師行。他的父親就是知名大律師,又有個高官叔叔,所以一切都順風順水。
“哈哈哈,不是吧。聽說你還專門為一些生活上困難的人打官司,不但分文不收,還出錢資助?”男人說。
“做點力所能及的事而已。”秦悅笑了一下在位置上坐了下來,他不太喜歡宣揚這些。
自從青園學院畢業以後,他所走的路都是父親為他鋪就好的。學法律、開律師行,每一件事都離不開父親的影響。實力,學識,成就似乎都超越不了家庭給予的光環。在一路順達的同時,未免也有點遺憾。自己真正想做成的事,卻離之越來越遠。
八點整拍賣正式開始,全場燈光和媒體的鏡頭以及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了主臺。名畫鑲嵌在玻璃後頭,由一塊天鵝絨幕布遮著,未露真容。主持人上了臺正在介紹本場拍賣會的主辦方。秦悅聽得漫不經心、神思遊走,關於繪畫的一切總讓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一個人。關於畫畫的所有,什麼油畫的暗箱技術、什麼馬奈、塞尚都是從他口中聽說的。那人平時很沉默,對自己隻字不提,只有說起繪畫來才會滔滔不絕、神情嚮往。
那一晚後他去哪了呢?從那以後竟然就杳無音訊,幾番去常家探尋也被遙遙地拒之門外。這個人好像就這樣蒸發了,一句表白也成了永遠無解的最大疑問。
秦悅正漫漫回憶著,這時卻被全場熱烈的掌聲喚回了神思。主持人在有請這次拍賣會的發起方璃色畫廊的副總裁為拍賣品揭幕。秦悅將目光投轉向臺上,才看一眼就無法再將自己的目光挪開,他感覺自己心臟在那一刻也停止了跳動。那登上臺前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無論是白天還是夜裡,在每一個得空的間隙都會侵入大腦,佔領所有的那個人。
李契。
作者有話要說: =。= 有個疑問哇,雖然哥哥的確是個渣,但是站在他立場來說,滴滴是爸爸第三者的兒子。抗拒和討厭不是正常的麼?後來也是因為方浩才做了過分的事。為啥都覺得他灰常灰常渣。
☆、我不會放棄的
曾經沉默的人,曾經消失的人,此刻確是全場矚目的焦點。在燈光下,在所有人的視線下應對自如、風度翩翩走臺中,面帶微笑,侃侃而談。似乎沒有絲毫的變化,高瘦的身材總是能將西服穿出最得體的姿態,面板比正常人偏白,濃密的睫毛下是一片陰鬱。變了的是他的眼神,那種自信還有銳利,甚至還有蔑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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