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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什麼,氣息奄奄的張嘴,吃藥,然後把一大杯溫水全喝掉了。
然後他眼巴巴的看著謝霖。
謝霖什麼也沒說,收拾了東西就走了,卻沒關燈。
李契在刺眼的光芒裡漸漸蜷起身體,他的知覺慢慢回來了。他與魔鬼做了交易,這條路才剛踏下一步,就已經把他的身體到靈魂都撕裂了。
他蜷在被子裡強忍著胃的抽搐和空洞感,沒發現謝霖去而復返,端了碗稀薄的白粥過來。
“吃。”他說。
李契以為自己沒勁兒爬起來了,不過他低估了飢餓狀況下人的潛力,他掙扎著坐起來,手臂虛浮無力,發著抖端起碗。顧不得燙,貪婪的喝了一大口。
白米入口的溫度居然剛剛好。
幾口就喝了個乾淨,謝霖拿走碗,這次把燈也一起關了。
李契忍不住叫住他。
“還有嗎?”
胃裡剛剛熨燙開的暖意才稀薄的一點點。
“為你的屁股想想吧。”
謝霖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句,然後帶上門,整間屋子都黑了。
李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了,他一邊笑一邊躺了下去。伸手按在胃上,暖烘烘的一點熱意像可憐的小火種,逐漸蔓延向全身。
活著就好。沒死就好。還能有口熱的喝下去就好。新的一天來了就好。這一關挺過去了就好。
未來荊棘遍地的路,一步步走下去就好!
不過接下去幾天,李契一步也沒能邁出去,全趴在床上度過。謝霖把一日三餐都送到床邊,全是白粥!李契餓得眼睛都綠了,感覺自己可以一口氣吞掉一頭牛。
一天中午再次面對白米粥,李契忍不住就問了:“來這的都這麼喝稀飯?”
謝霖只抬了下眼皮子:“你是頭一個。”
李契用不敢相信地眼神盯了他一眼。
“你是頭一個留下的。”謝霖大喘氣地說了後半句。
李契微微舒了幾分心,至少這也對得起自己那晚的死去活來。然後三下兩下把那碗稀粥吃得連碗邊都像被舔過一遍。
他把碗放進謝霖的托盤裡:“下次換個口味吧,綠豆粥,紅豆粥,小米粥也好啊。”
謝霖沒有說話就把碗端走了。結果第二天李契眼巴巴地往碗裡一看,又是一片白的。他頓時沒脾氣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來當少爺的還挑剔什麼,繼續吃吧。可剛把一勺子送進嘴裡卻發現今天的滋味有些不一樣,是甜的。
他抬起頭看那榆木疙瘩:“加了糖?”
榆木疙瘩凶神惡煞,只把頭一點。
李契笑了,把加了點白糖的稀飯吃得有滋有味。
就這麼吃了半個月稀飯以後,他的屁股終於好得差不多了。闊別這麼久再見到白米飯簡直要喜極而泣,更何況謝霖還為他準備了一碗紅燒肉。多日不沾油水的李契把湯汁都給喝了。可惜他沒能高興多久,當天晚上週歷又來了。
李契沒有在床上怕過什麼,以前常棣就沒少下狠手段欺辱過他,而周曆則又更勝一籌。這人花樣百出,不把自己折騰到半死不活決不罷休。當他完全虛脫,哭著出聲的時候,才是那人來勁之時。李契不知道,這老爺子哪來的龍虎精神,可以沒完沒了地進行下去。
才吃了一頓乾飯的李契,下半個月又靠著白粥度日了。他開始覺得自己不是被|幹|死在周厲床上,就是會餓死在自己床上。現在他也不想生吞活牛了,因為只要看到謝霖他就想撲上去把那人給啃了。那麼大的架子,肉肯定不少吧。
如此反覆了幾次,李契逐漸摸清了周厲的脾氣。這個人就是想看到自己哭,就是想看自己痛苦不堪的樣子,相反而若是刻意迎合那人卻興趣寥寥。李契學聰明瞭,不管周厲如何折磨自己,他都不掙扎不反抗地保持挺屍狀態,甚至還表現得騷氣逼人地迎合幾下。
果然周厲對他的興趣很快就淡了,最後一次甚至敷衍了事的讓他給口了出來,之後幾次留宿也沒讓謝霖事先洗剝好。李契的身體閒下來了,心卻一直懸吊著,他不知道在周厲這裡他最終能得到些什麼。
春天很快過完了,入夏,李契安靜得像片影子,坐在窗簾後面看日升月落,草木葳蕤。風一片片吹拂白紗簾,他一個恍惚,似乎就能看到目光最遠處的海。
不過這幻覺立刻被汽車發動機聲打破,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動。之後就傳來了跌跌撞撞的腳步聲,以及女人的呢喃撒嬌聲。
他嘴角牽了一下,餘光掃了眼門口,周厲跟一個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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