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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的零食了。
大部分小孩子都有些摳門,覃松雪尤甚,在幼兒園是臭名昭著的“鐵公雞”一隻。難得他今天下了血本用大大卷賄賂陳恪之。
陳恪之放下毛筆,二話不說就接過了那盒吃了一半的大大卷。
覃松雪大喜過望,大大卷還是很有用的嘛!隨即準備開溜。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只見陳恪之把大大卷放進自己口袋,冷冷地來了一句——
“沒收。”
陳恪之從小就是個面癱,板起臉來更是嚇人,覃松雪對他又怕又喜歡。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覃松雪委屈得要哭了,可面對陳恪之的黑臉,他不太敢伸手去搶。
可那是他好久才能吃上一回的大大卷啊,他求了好久他媽媽才答應買的!為此他還承諾多背兩首古詩呢!現在這大大卷還沒吃一半呢,就這麼沒了!
他好心給小恪哥哥吃,不想吃就不吃唄,居然還沒收不准他吃!
覃松雪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終於忍不住哇地哭出來。扔了毛筆就往陳恪之身上爬,要搶回大大卷,鼻涕口水蹭了陳恪之一身。
陳恪之愛乾淨,被他弄得有點噁心。這小王八蛋好久沒教訓他,脾氣見長啊?
他大了覃松雪三歲,又一直堅持鍛鍊身體,身板比又矮又胖的覃松雪不知道大了多少。陳恪之沉著臉退一步坐了下來,又提著覃松雪背上的衣服讓他趴在自己大腿上,按住他不許動。
覃松雪大驚失色,這是要捱打的節奏啊!
陳恪之不像覃父,邊揍邊罵,他揍起人來一言不發,連求饒都找不著突破口。
陳恪之扒了覃松雪的褲子,一巴掌就拍了下去,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覃松雪的小屁股當即就紅了。
大人打孩子很多時候都是裝腔作勢,只要唬住就行了,而陳恪之打的每一下都用了力,他每天早上的俯臥撐可不是白做的,幾巴掌下去痛得覃松雪哭都喘不過氣了。
對付小孩子,打屁股永遠是最方便快捷的方式。
覃父聞聲趕到時就見自家兒子被揍得屁股上全是巴掌印,陳恪之從不動粗,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覃松雪惹的事,也沒有太責怪陳恪之的意思。
陳恪之也沒揍多少下,把人打出問題來了怎麼辦,覃松雪還是個三歲的孩子啊。點到為止,只要從此以後覃松雪不敢忤逆他就行。
事實證明童年陰影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在屁股在腫了四五天後,人前調皮搗蛋上房揭瓦的小王八蛋覃松雪,在陳恪之面前乖得像只貓。
而事後陳恪之對覃父的解釋就更冠冕堂皇了——陳恪之說覃松雪小小年紀就知道用東西賄賂別人為自己換取利益,弄虛作假,如果助長了他這種氣焰,默許了他這種做法,一旦將來長大了走上歪路,豈不是會有牢獄之災。所以必須及時地掐住這個苗頭。
覃父對陳恪之的做法大為讚揚,把自家兒子交給陳恪之管著也越發的放心了。
陳恪之算是邁出了圈養這小痞子的第一步。
覃松雪老實了好幾天,由於屁股疼不能坐只能站著和趴著,所以被迫拿筆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到了第七天,能一站半小時了,站久了也沒有之前的那股焦躁勁。
和對陳恪之的訓練方法不同,覃父沒有給覃松雪選擇的機會,直接給了他一本。
“蟈蟈,這個字好像、好像……不好看。”覃松雪圓滾滾的腦袋在桌子邊轉個不停,對比,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話。
陳恪之捏了捏他耳垂:“曹全像女孩子寫的對不對?”
覃松雪立馬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
曹全碑作為東漢隸書的代表,工整精細,飄逸秀美。隸書所講究的“蠶頭燕尾”在它身上非常充分地體現了出來,而且它極易上手,容易摸清字型構造的規律,對於三歲的覃松雪來說再適合不過。
“爸爸,‘蠶頭燕尾’又是什麼?”
覃父拿著筆道:“看好了,先起筆向右,再退回去向左,就有了個圓圓的頭,和你養的蠶寶寶一樣。再往右寫,用點力按一下往後拖,最後提起來,像個燕子尾巴一樣。”
“哦……曉得了!”
碑與帖不同,碑上的字是用刻刀鑿上去的,加上久經歲月的洗禮,石碑漸漸風化,上面的字自然而然就帶了一種粗獷與滄桑。只有曹全碑是個例外,它不需要像顏體那樣刻意地寫出字的破敗厚重感,它注重的是生動而美觀。
歷來學習隸書,並不主張以曹全碑入手,因為它曾被批“纖秀柔靡,如女郎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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