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穆羅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周圍，女人們去準備等下要用的茶油和桌子了，男人們在屋外頭砍竹子。周圍沒人就是做賊的好時機！穆羅揭開了蓋子，用木勺挖了一勺子糯米出來，小心吹冷一點，放在手心裡捏緊了送到袁帆嘴邊。袁帆張嘴咬了一口，用力嚼了嚼。糯米的香味和黃梔子的香味一起，特別好吃。

他家媳婦的手指更好吃！袁帆看看周圍沒人，忍不住過去親了一口。

“我媳婦兒真疼我！”

穆羅嘴裡正咬著一口糯米飯呢，忍不住也回了他一口，兩人臉上都是一片糯米和梔子的香味。對望一眼，呵呵地傻笑，一人一口分完了那糯米飯。

男人們在屋邊砍了飯碗大的黃竹，削好洗乾淨了在一邊等著。等糯米蒸熟，女人們便把糯米倒進一個大石舂裡。男人們丟了菸頭，拿了黃竹杆開始舂。這是個這是個力氣活，把可憐的宅男穆羅累得小臉全是汗。袁帆看著不忍，一屁…股將他拱開了，接過他手裡的黃竹就開始舂。

男人們吃驚。“呀嗬！阿羅你朋友還蠻烈（厲害）啊！”

舂糯米可是個力氣加技術的活，力氣的事交給袁帆，穆羅便幫著翻石舂裡面的糯米。四五個大男人忙了一兩個小時，這才把糯米舂得又黏又細。女人們再次接過手，將舂好的糯米糰放在桌子上，一個一個地捏了團了做成餅狀。團餅的時候要記得在手心放一些茶油，免得被糯米粘到手，沾了茶油的餈粑也更容易保持形狀。

團餈粑的時候最香了，聚落裡的小孩子全都圍在旁邊，一個個望著想要吃一塊。女人們看不過，只能給他們。穆羅老大一個人了，也學著小孩子過去泥穆媽，被一群阿嬸阿孃笑，穆媽笑罵著給了他一個大餈粑，一腳踹開這長不大的孩子。穆羅笑嘻嘻地捧著餈粑和袁帆躲在屋簷下，一人一半分了。

嗯，特別好吃！

二十八，要大掃除，尤其是要把屋前屋後的排水溝清理好。

穆羅說這在當地叫做“刮陽溝”。華南雨水豐沛，要是不注意清理排水溝，第二年就會讓雨水積著泡到牆角。穆羅家事水泥房還不怕，周圍還有還幾家土牆瓦房，要是土牆給泡到了，那可是要塌的。

早上吃過飯，穆羅和穆爸就拿著鐮鏟和撮箕開工。袁帆當然不能坐著，哪怕穆媽再三不要他動手。

跟著穆羅，穆羅將雜草垃圾石子等等鏟做一堆，刮到撮箕裡，拍拍袁帆的肩膀就叫他拿去扔掉。穆爸沉下臉用當地話訓他，穆羅笑嘻嘻地回了一句：“要駟馬緊啦？那是你郎仔！”（要什麼緊啦，那是你兒婿！）穆爸也不說什麼了。

弄了半天，這才把自家的排水溝弄好。穆羅臨危受命，要去幫老太家弄，當然要拉上袁帆。兩人累了一天，得了好多誇獎。穆羅還不覺得什麼，袁帆卻開心得不得了。

“你幹嘛？”穆羅好笑，“還是小孩子嗎？得了誇獎這麼開心？”

“你不懂。”袁帆繼續樂呵呵的，“這是你家對我的印象加分！”

穆羅懶得理這個傻兮兮的人。

二十九，要把之前醃著的豬肉洗了拿出來，一條一條吊在灶頭，燻臘肉。穆家這邊不吃曬出的臘肉臘腸，都是用煙燻的。袁帆想起那天晚上吃的臘腸，頓時就想帶好多好多回去。穆媽跟他說：“沒有問題！我們今年做了三十斤肉，你們帶二十斤過去！”

年三十，重頭戲當然是年夜飯。這事情袁帆和穆羅就只有打下手的份，基本上都是穆爸在做。扣肉啊，魚啊，雞啊，火鍋啊。袁帆和穆羅剁了一大碗肉末，在做蛋包和豆腐包。蛋包就和蛋餃一樣，只不過是四方形的而已。穆羅煎了一手好蛋包，要大能大要小能小，皮薄肉多還不露餡。袁帆看著很是驚訝：“你還有這手？”穆羅繼續哼哼表示得意。

豆腐包就是從街上買回炸好的豆腐，外頭金黃，裡頭是空的。把新鮮的香菇、豬肉、蒜剁碎了，和五香粉、十三香放在一起攪拌均勻，一點點塞進豆腐包裡。再把豆腐包和蛋包蒸熟了，放在一邊等晚上吃火鍋了再放進去燙。

“L縣和L市的人做豆腐包喜歡放糯米，我去！好膩啊好飽啊！”穆羅皺皺鼻子，邊洗手邊說，“哪有放肉的好吃？哼哼。”

袁帆都不知道那上邊的神色是得意還是得意還是得意。

晚上五點，袁帆和穆羅一起貼春聯。穆羅居然玩起了高點低點左邊右邊的遊戲，在那裡瞎指揮。惹得穆媽一巴掌扇在他頭上。“奏駟馬逗人家阿帆（做什麼逗人家阿帆）！”

袁帆都不好意思說，其實穆羅說左邊右邊的時候他直接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