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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b市今日發生的第三起火災,也是近幾年財物損失最嚴重的一次火災,慶幸的是由於消防隊員搶救及時,並無任何人員傷亡。還請各位市民在家注意好家中電器以及燃氣灶等使用情況,避免火災的發生。”
畫面的鏡頭轉向了火災現場,居民在消防隊員的幫助下救出的很及時,甚至都沒有一個人受傷。而災後的現場則是一片廢墟,老舊的樓房被大火燒得斑斑駁駁,泛黃的牆壁也被濃煙燻的烏黑一片。
據說這是一場意外,老房子裡的電路年久失修導致的意外。
受災居民被安置在政府撥款建造的經適房裡,基本生活也得到了政府的補貼,一切看起來都只是個意外。
事實卻遠遠不止意外那麼簡單,因為著火的是顧六月與外婆住的那棟樓房,而在與木笙分手後他的那些證件就全部存放在了那棟房子裡。
出於對死者的尊重,更準確的說是對前任愛人的懷念,房子的新主人木笙並沒有把那些東西拿出去備份,而是就按照它們原原本本的位置存放在原處。
然而,如今這場大火過後,一切都成了灰燼。這是對證據的銷燬,卻也是對木笙的一種隱隱的警告。
儘管木笙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也不能夠明目張膽的去調查。近些時候,他手裡的實權漸漸增多,卻還沒達到可以隨意使用木家的關係網而不驚動父親和爺爺的地步。
只要是關於顧六月的事,他都下意識的不想讓家裡人知道。
雖然母親不再動不動就以命相脅,甚至是默許了他在外的風花雪月,卻也總是念叨著費盡心思想要找個大家閨秀讓他安定下來。沒有人再會在他面前提到顧六月的事,就好像那個雖然總是安靜沉默卻把木家鬧得天翻地覆的青年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所有人都沉默,沉默到連他都以為自己已經將那個人忘記,直到顧六月的“死而復生”,直到他再次看見那樣熟悉的微笑。
青年狹長的鳳眼半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抖著,修長的身軀緊緊蜷縮成一團,陷在卡其色的真皮沙發裡,像一隻受傷的野獸。
沙發一旁的玻璃茶几上,厚厚的照片散落成一團,最上面的一張裡有溫潤少年青澀微笑的臉和少年時木笙桀驁卻羞澀的微笑。
在那張一旁還有一張是向日葵花海里長成青年的溫潤少年精緻冷峻的側臉,柔軟的碎髮被風揚至鼻尖的高度,美好得令人心悸。那一些,是他和他不可磨滅的過去。
只是如今,照片上那個曾站在花田裡向他微笑著的青年卻是再也不見。只留下萬般惆悵,陪伴他度過每一個失去他的黑夜裡。
不管是政府還是受害者一致認為這場火災只是一個意外,而它也確實是個意外,一個人造的意外。
一開始意外的製造者便只是為了銷燬痕跡弄出個火災,因此出手的人並不想讓誰傷亡,結果也真的就沒有發生任何傷亡。
可以說這次的事情辦得很妥帖,儘管有那麼多人得到了驚嚇與不愉快。
這場傷筋動骨的意外讓顧六月再一次認識到了什麼叫做絕對的不公平,什麼叫做隻手遮天的絕對權力。
這無疑是顧帆函對他的一個提醒,一旦陷入到顧家的這潭渾水裡,他可就再也出不去。
不管是設計別人或者被別人設計,都像是用生命在下一盤棋,只有成為人上人,他才能是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棋手,而不是他人眼中的一顆棋。
而管家口中家主唯一的兒子的顧六月,他的生母也不過只是顧帆函眼中一顆極不顯眼的棋。
顧六月的嘴角微微地勾起一抹淡淡的淡淡的笑,彎彎的弧線透著無限的涼薄意味。難道他那的二十多年的人生只是顧帆函一盤下廢的棋,還是說那只是顧帆函為他量身定製的試煉的棋局?
他不知道是什麼給了顧帆函這樣的狂妄與自信,但終究有一天,他總讓他明白自己並不是能夠讓他掌控的那顆棋。
顧帆函,給了他重獲新生的目標和意義。
他會一直走下去,不管是為了未來的自己,還是為了那些不可磨滅的過去。
第13章 為未來努力拼搏著的六月君
翌日
顧六月一直有著早起的習慣,此刻,他正在獨立陽臺的白色沙發裡看蘇牧傳過來的報表。
這個陽臺不大,不過擺了一把舊式長扶手藤椅和一個小玻璃茶几,還有幾盆長勢良好的綠色植物,看起來倒也還算寬裕。
陽臺是封閉式的,從陽臺的落地窗往外看,可以看得到碧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