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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之後,段毅返回他的生活,清純女被刑拘。爸媽放心回去了,我也帶著包紮好的傷口回了家,除了手掌上的幾道傷口縫了線,肚皮上也縫了幾針。據說當時那一刀扎斜了,從皮帶上劃了過去,加上衣服厚,因此就只刀尖在肚皮上劃了一道三厘米長的淺口子。
“會不會留疤?會不會留疤?”我摸著肚子自言自語,手掌上留疤倒不要緊,醫生說手掌沒傷到神經,修養好的話,疤痕會很淡。可肚皮上呢?我以後還要嘗試穿比基尼的啊!聞到一股從廚房飄過來的香味,我隨口叫:“蘇泠川,雞湯裡不要忘記放小蔥!”
“不會忘的!”他回答得很爽快,可我還是擔心,昨天燉的雞湯裡什麼佐料都沒給,白瞎了那麼肥的一隻老母雞,喲,還是小母雞比較合適。可蘇泠川輕易聽信了小販的話,就拎了一隻超肥的老母雞回來燉。
過了一會兒,一大碗香味四溢的雞湯擺在面前,調羹也穩當地放在我手裡。我吹了吹,問正在挑雞骨頭的他:“你敷衍我爸媽,也不用說是我男友吧?”
蘇泠川沒立即回答,而是麻利地挑完雞骨頭,說:“好了,沒小骨頭了,你可以喝了。”
“回答我的問題。”雞湯好燙,我又吹了吹。
他挑眉,褐色眸子裡流淌出淡淡的笑意,“我說的是真的。”
“啊——”我尖叫一聲。
他趕緊湊過來問:“怎麼了?手掌痛,還是肚子痛?”
我呵呵地吐舌頭,在嘴邊呼扇著手掌,“舌頭痛——被燙到了……”
“有這麼饞嗎?難道是我做的雞湯太好吃?”
我狠狠地瞪過去,“是太燙了!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是太,燙,了!”
在渣攻誠懇的請求之下,我勉強同意讓他當我的男友。條件是好好表現,乖乖聽話,還有把他那堆陳穀子爛芝麻倒乾淨,免得以後又突然跑出個女的嘰嘰喳喳。
蘇泠川表示可以考慮,便一邊喝雞湯,一邊慢慢道來:“是這樣……”
這事還要從他老爹那一代說起。上任的蘇總最開始是大學教師,與系裡的德國留學生相戀,便結婚生子,那子便是蘇泠川。當時蘇總資歷淺,沒趕上單位福利分房,收入也不高,後來便琢磨著下海,可老婆不太同意。不過蘇總還是堅定地辭了公職下海。就為這事,夫妻兩個人經常吵架。就在蘇泠川初中時,蘇總做生意虧了一大筆錢,老婆便跟他離婚回了德國。他們原本住在出租房裡,這下子也沒錢交房租了。父子倆不得已在別人家的牆邊露宿了一段時間。
蘇泠川說到這裡便微微笑了起來,指著自己眼角下的淚痣說:“那時我經常哭,因為覺得自己的家就是幾個破紙箱,又冷又破,文具也是很爛的那種。後來我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長了淚痣,所以眼淚才多。不過也有可能是眼淚多,所以才有了淚痣。”
怪不得那次跟我說話的語氣那麼差,原來是憶苦來著。我搖了搖頭,那種日子確實沒法過。也沒有打攪他,待他繼續講吓去。
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日子,蘇總的生意有了起色,父子倆也住上了房子。等蘇泠川上了高中,他老爹的生意做得更大了,手頭寬裕,便買了一個小別墅。可是不多久生意又出現問題,不得已就把別墅抵押給了銀行。而蘇泠川喜歡上了班上的一個女生。
“你不會吃醋吧?”他在這裡停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很大度地說:“沒關係,只要她不是朝我捅刀的那個就行了。”
“當然不是,你聽我往下說。”
“先對我很好,後來對我很冷淡。我無意中才知道她是嫌我家窮了。”
少年時的蘇泠川相當自負,瞭解到這種真相就很是難受。等到他老爹東山再起,那女生又貼過來,蘇泠川卻是再也不理,對其他女生也很冷漠。上了大學,他賭氣似地交了幾個女朋友,交往一段時間就甩掉,到了大二就出國留學了。
一想起那幾個女人,我心裡不免酸溜溜的,就咂咂嘴諷刺他:“那幾個對你用情還挺深的嘛,過了好幾年居然還沒忘記你。呃,你就這麼冷落人家,就不擔心撇去裡面真心對你的?”
蘇泠川撲哧一笑,眼睛眯起來,“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很多人都知道我家有錢,因此我不得不謹慎點。”
我咀嚼著一小塊雞肉,咂舌:“你這……交友原則真叫人無語。我也知道你家有錢啊。我是不是你將來要殺的那個?”
他聳肩,“那就看以後咯。”
聽到那話,我好想拍案而起,可是手掌還縫著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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