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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身後跟著個穿長衫的人,柳晨曦以為是翻譯,細看覺得在哪見過。再瞧到那副款黑框的眼鏡,柳晨曦憶起他是在DD’s見到的社會版報編輯蔡恆。蔡恆附在伊藤耳後不知說了什麼句話,伊藤向他點頭,蔡恆滿臉笑容地走開。
自從上回柳晨曦與伊藤在新雅一別後,伊藤就沒在再出現。柳晨曦並沒有真的約他去舞廳。起先幾日,柳晨曦心中難免還有些擔心他會來找麻煩,許久不見動靜,倒把這件事忘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碰上他。
伊藤也看到了柳晨曦,一瞬間兩人都楞了下,相互對視。
可能是柳晨曦站得近了,伊藤的保鏢先一步走來推開他,口氣不善。受到伊藤的訓斥,那保鏢才恭敬地退到一邊。
伊藤摘下禮帽:“柳先生。”
柳晨曦還在考慮要不要接話,不遠處柳彥傑已經走了過來。柳晨曦急忙向他道了別,伊藤點頭表示理解。
柳彥傑找到柳晨曦時也看到了伊藤,他問柳晨曦那人是誰。柳晨曦告訴他是個曾經被他醫治過的病人。柳彥傑臉上露出疑惑,轉身又與伊藤對了一眼,才帶著柳晨曦離開弄堂。
兩天後,柳家信箱裡多了一封沒有郵戳以及寄信人姓名的信。但收信人明明白白寫著柳晨曦。
信是劉福拿來交到柳晨曦房裡的。那雙突兀的大眼始終盯著柳晨曦,直到柳晨曦請他出去,他仍謹慎地用眼角餘光掃了一遍那信殼。
接近下午三點的天,太陽已經落到老虎窗下,對面小弄堂裡的主婦開始收衣服,野貓仍在牆角幽怨地叫喚。柳晨曦坐在藤椅上,手裡拿著信。
這是封伊藤寄來的信。
信的內容很有些意思。柳晨曦本想伊藤會指責自己對新雅的事不守信用,卻非是那樣。他用了諸如,“當時情況若是輕易答應先生的要求,別人會以為先生是‘投降派’或是‘同日本人勾結的漢奸’”來解釋新雅的事。柳晨曦看著笑了,這日本人倒是為自己著想。不過,是不是真那麼想就很難說了。
信後,伊藤邀約柳晨曦今晚到東方飯店吃頓便飯。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會有大家喜歡的親個小嘴什麼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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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章上 。。。
第十章
從去年秋天開始,由難民潮帶起的上海的繁榮走向衰退。物價節節攀升。有飛漲就有屯積,這兩者像親兄弟一樣總是糾纏在一起。有訊息說,囤積者準備以不菲價格購下部分日常必需品儲藏於倉庫,人為抬高商品價格。而日本人則準備封鎖長江的商業和客運交通,切斷上海與大部分內地的貿易聯絡。(上海歹土)
柳彥傑最近在為闢開一條從上海到內地的線路與人周旋。忙碌的同時也令他避開了柳晨曦。
晚上,柳彥傑和周景一起去東方飯店,他們約了白三爺。柳彥傑在上海的人緣算是不錯,但在內地就要稍差些。白三爺交際的圈子大,這幾年他與內地一些官員始終保持聯絡。要是白三爺涉及貨運,他的買賣會做得更大。有時候柳彥傑會為他可惜。白三爺不買船、不買車,這兩年只眷念古董,完全埋在了瓷片堆裡。
車開得很穩,柳彥傑與周景在車內閒聊這幾天上竄下跳搞得人心惶惶的股票。周景說他買了一些與戰爭密切相關的股票,因為白三爺篤定地告訴他穩賺不賠。“全世界都在打仗。國內也在打。別看上海這幾年太平,它也逃不掉,只是早和晚的事。”
柳彥傑他們到飯店後,又過了半小時,白三爺姍姍來遲。今夜他戴了一副銀邊眼鏡,鏡片後一雙睿智的眼睛打量著柳彥傑。周景訂的是靠近舞池的座位,三人坐下後點了菜。柳彥傑帶了件小禮物給白三爺,是個乾隆豆青釉水盂。白三爺歡喜地收下了。
三人在昏暗的燈光下商談。
舞池裡身穿華服的男男女女相擁擺動。角落裡還有幾個年輕人,東張西望地物色女伴。“無限柔情,像春水一般盪漾,盪漾到你的身旁,你可曾聽到聲響” 綿軟的《述衷情》像濃郁的法國香水,隨著爵士樂隊的演奏彌散在整個大廳裡。白三爺似乎也有許多事需要和柳彥傑說明白。今夜他的眼睛是閃亮的,這不一般的耀眼讓柳彥傑想起柳晨曦激動時候的樣子。他是不會同白三爺說的,自己在他身上找大哥的影子,怎麼說都是丟人的事。
柳彥傑從煙盒裡取出香菸,遞給周景一支,自己又拈出一支,叼在嘴裡,點著了火。淡淡的煙霧燃起,讓柳彥傑感到些許放鬆。有一瞬間他希望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