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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全 。。。
動的確出乎意料,他們一向是落人後的,沒想到這次倒搶在了東洋人的前面。”
“他們到底為了什麼要抓彥傑?”柳晨曦問。
“名義上說是為禁賭。這倒也不假。別說是西歐人,這幾天日本那邊也鬧這些事,”白三爺說,“今年5月東京《朝日》發了篇社論,大意是說想要強化南京政權,去除中國的賭場與鴉片是最重要的手段。前幾日東洋人那邊對南京施加了壓力,不但影響租界,滬西這邊也確實關閉了一些賭場。這些事恐怕彥傑並沒有與你提過。”
“他不會對我說,怕我擔心。”
“警務處這次抓彥傑,表面上的確為了禁賭。不過,他們既是為了禁賭又不是完全為禁賭,”白三爺目光幽深,“他們還為一些不好琢磨的事。”
“什麼事?”柳晨曦問。
擺在茶几上的西瓜始終沒有人動。美娟又送上一壺西湖龍井,揭開茶盞,滿上三杯茶水,低著頭說:“請茶。”
白三爺接過茶盞,等美娟退開後,又看向柳晨曦:“柳醫生想必知道彥傑喜愛古董。”見柳晨曦點頭,他又道:“一年多前,有件關於‘北宋玉壺春瓶’的案子,不知道柳醫生還記不記得?”
柳晨曦想起某次申報文化版上的一則文章,那時他還特意折過一角,又想到剛回上海時報紙上幾篇有關瓷片案的新聞,一聯想倒也能猜出大概。他問:“這件案子難道和彥傑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我們現在不好說,”白三爺喝了口茶,放下茶盞,“要看工部局那邊的人怎麼想,他們說無關便是無關。他們要是說有關。”白三爺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彥傑就會惹上麻煩。”
單薄的窗簾擋不住天際蒼白的閃電,白光突兀乍現在昏暗的客廳裡。三人一時都不說話。
“明天我先帶你去見租界裡一些有名望的人物,請華董們作保,將彥傑保釋出來。然後我們再商量接下去的事,”白三爺從容地說,“放心,彥傑並沒有被帶去中央捕房,一切都有轉機。”
柳晨曦慎重地點頭。“我聽周景說,彥傑現在在偵探處,我想今晚先去探望一下。”
“要去我們現在就去,再晚恐怕就進不去了。”白三爺說。
聽到柳晨曦和白三爺說要去警務處,周景猶豫地站起身。白三爺好像看出他想說什麼,先開了口:“周景要是不方便,就先回滬西去。我和柳醫生過去就行了。”
周景朝兩人張望,像下了什麼重要地決定似的重重地說:“我陪你們一起過去。”
柳晨曦看到白三爺嘴角一閃而過的略有似無的笑容。
三人商量坐白三爺的車去租界警務處。柳晨曦帶了晚飯和小人挑選的草莓。他原想好好地替柳彥傑過生日,想不到這生日要在監獄裡過了。
屋外,風雨依舊在鞭撻著路邊那幾棵粗壯的梧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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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二十四章全 。。。
第二十四章
柳彥傑被押解到警務處時正下著雷雨。張末根打著傘走向崗亭,朝裡面的小兵說了幾句。一扇死沉沉鐵門被緩緩地開啟。
這不是柳彥傑第一次到警務處,但是他第一次以嫌犯的身份走進來。身邊幾個押解他的人在他左右,他們共同踏上石階。可能是顧忌他的身份,其中一人替他打了傘。張末根見他毫不反抗,態度倒也緩和不少。他挺了挺越來越大的肚子,對柳彥傑說:“柳老闆,一會兒警務處的人問你話,你就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們已經盯了你一個多月,你做過什麼我們都知道。”
柳彥傑想到最近跟在身後的那輛司蒂別克。
工部局是在虛張聲勢,如果他們真的什麼都知道,就不需要再找他問話。他們根本沒抓著藤,更沒摸到瓜。但是,表面上柳彥傑還是對張末根慎重地點頭。
面前是西洋人設計的大樓。主樓南部西首是有名的中央捕房,那地方白天也是陰沉的,夜間更顯得鬼影重重。柳彥傑被帶上主樓南部二樓的偵探部。偵探部有幾間辦公室,他們一直朝裡走,在最裡的一間門口停下。張末根上前敲了門。
辦公室裡有兩個人。柳彥傑注意觀察了下,坐在辦公桌後的是西洋捕頭。另一個應該是中國人,站在捕頭身後,大概是翻譯。華生電扇在一旁嘩嘩地朝他們吹。
西洋捕頭叫柳彥傑坐在辦公桌前的木椅上。柳彥傑坐了上去。他頭一回坐審犯人的椅子,心裡倒是有點奇特的感覺。張末根和幾個巡捕站在門邊。
西洋人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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