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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見他不說話,繼續冷冷地說:“我知道白凌桀什麼都做得出來!他特意整理了那棟房子,就為了和你睡覺!他撇下他那三個姨太太,做你的兔兒爺!你過去還真沒說錯,他是比□還賤!”
周景突然從座位上彈跳了起來,握緊拳頭不要命地打向柳彥傑。柳彥傑來不及扔掉手中的煙,去擋周景的拳頭。周景的手被菸頭燙出黑印子,卻仍不知疼痛地要揍柳彥傑。柳彥傑的嘴角被他打破。周景雙眼充血,憤怒地大喊:“我不准你這麼說他!我不準!”
“那你說,他算是什麼?”柳彥傑也憤怒道。
周景的拳頭沒有落下來,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椅子上。“我不敢說,我不敢說他算我的什麼。我喜歡他,你不懂,柳彥傑,你不懂。我發現自己喜歡他的時候有多害怕!他是個男人,我卻喜歡他,控制不住的喜歡!有時候我忍不住會想親他、摸他,我知道這不正常。我以前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比□還噁心!我想忘了他,我想和我媳婦好好過日子,我幾個月都沒有和他聯絡。但是我忘不了,我很痛苦,你不懂,我根本忘不了,我是真的喜歡他……”
“這話不用跟我講,” 柳彥傑沒有什麼不懂,不懂的是周景。他摸了摸流血的嘴角,轉向周景,“把這話留給白凌桀。”
“他心裡頭知道!”周景也安靜下來。
“他心裡知道跟你親口對他說是兩回事,”柳彥傑嘆了口氣,“他三十六了,你明年才三十。他平時看起來很豁達,說得話也豁達,因為他到了這個年紀看得多了,想得透了。他跟你做這些事,可能從來沒有問過你是否喜歡他,或者說出他是否喜歡你,因為他知道你們之間有感情,至於感情是真是假,是長是短,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選擇了他。但是這樣的人同樣會有害怕或是崩潰的時候,表面豁達的人,內心不一定堅強。你自己好好考慮。” 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面對這個壓力,大多數人會像周景一樣逃避。這是一種逃避,也是一種保護。但受到傷害的遠遠不是周景一個人。
“我知道,”周景好像醒悟過來什麼說,“柳哥,謝謝!”
柳彥傑搖頭。“辦完這次的事,我會帶晨曦離開上海。白凌桀可能還想留下來,因為你在這裡。但是,上海不安全。” 柳彥傑說
“我一定會勸他走。”周景說。
柳彥傑重新發動了汽車。身邊的周景木然地望著白凌桀替他圍上的圍巾,他可能是在考慮怎麼走以後的路。“想清楚什麼是你想要的,再想別的!”柳彥傑亮了亮燈,把車開出小道。
柳彥傑始終不認同周景為了成親而成親的這件事。道義上。一個男人娶了一個女人,就有了責任,讓這個女人得到幸福是他的不可推卸的責任。男人是女人的依靠。有了孩子,男人就是一個家的依靠。柳彥傑不主張周景為白凌桀拋妻棄子。何況白凌桀也有家庭。但是,在感情上,他理解這兩個男人的處境,因為自己也感同身受。為了感情有時候要捨得放棄一些東西。捨得放棄一切的結果可能換來兩人的結合。
此時的柳彥傑並不知道周景與白凌桀的將來會是怎樣的。
柳彥傑把周景送回滬西后,又到錦絳堂處理了一些事情。柳彥傑計劃將錦絳堂轉手,得來的錢到時匯到瑞士的銀行。上海隨時都會打仗,炮彈一砸下來,繁華會徹底毀滅。這件事他還沒跟柳晨曦商量,醫院不能再由柳晨曦做下去,他必須與他一起離開上海。
回紅屋的時候,晚霞夕落。
柳晨曦還沒有回家。柳彥傑帶著小人在花園裡散步。突然,貝當路被疾馳而來的一輛黑色別克打破了寧靜。柳彥傑認出那是柳晨曦的車。
王貴看到大少爺的車,勤快地開了門。柳晨曦的轎車越駛越近,卻沒有駛進大門,而是異樣地衝上了人行道。看到如此情景,男男女女尖叫大罵著四散奔逃。
柳彥傑立即感到事有蹊蹺。他放下小人,衝向門外。車貼著圍牆繼續向前行駛,車體因為摩擦發出尖銳恐怖的巨大聲響。柳彥傑奮力奔跑,但無法跟上車子的速度。
車子仍在向前行駛,街上的行人紛紛避讓,車子經過與毛糙的牆體碰擦後,速度逐漸減慢。柳彥傑漸漸能趕上這輛轎車。他從後窗處看到了柳晨曦與羅烈的身影,於是加快了腳步。
前方是一條弄堂,大約有四五米寬的距離。幾個小女孩在弄堂口跳皮筋。她們看到了汽車,想跑,有人被皮筋纏住了腳,推擠中一同跌倒在地上。
車子在快要撞到她們前,羅烈猛打了一把方向盤,一頭撞上前方的梧桐樹。地底向上騰起一股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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