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矯情,我能不親這玩意兒麼?”
紀策笑說:“不行。”
周凱和一連的那個小傢伙也透過了,不過樑上君是堅持到最後的,並且總得分最高的人。
從一開始,團長就只准備了一頂貝雷帽,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定下了只有一個“冠軍”。
樑上君到臺前領了那頂貝雷帽,雖然嘴上說矯情,但他還是很高興地把它放到唇邊碰了下。你看,這帽子質量多好,你看,這帽子上有祖國和俄國的國旗,你看,這帽子上……
突然,樑上君的表情僵住了。
他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攥緊了貝雷帽,手指在帽子的一處細細地摩挲。
他扭過頭瞪著紀策。
紀策噙著笑,135度不知道看著哪裡。
紀策,你真想好了?這可是屬於你的榮譽。
是的團長,我同意將本次比賽的勝利者的名字繡在我的名字旁邊。
我願與那個最強的人一同分享這個榮譽。
僅此一人。
僅此一人。
紀策與樑上君。
觸碰著貝雷帽上的名字,樑上君覺得那種熱度從手指轟擊到了心裡。他甚至有這樣一種感覺,自己現在難以平靜的心情,不是因為能夠戴上這頂帽子,而僅僅是因為,他的名字在那個人的比鄰。
他有點弄不清,這是榮譽感,還是別的什麼……
紀策看著那個戴上貝雷帽的傢伙,心裡琢磨著,這個呆賊確實挺俊的。
臉都腫成那樣兒了,還是很不錯。
樑上君轉過身面對著他,向他敬了一禮,那得瑟的笑容,飛揚跋扈,滿是豪情。
他無恥的模樣,也是頗有我當年的風範啊,紀策想。
眼神閃爍,他忽地頓住。
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就移不開目光了呢。
是不是……有點糟糕了……
樑上君還是把貝雷帽還給了紀策,儘管上面有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但好歹原主人是紀策,他再愛不釋手也不能橫刀奪愛。
紀策接過帽子也沒說什麼,把它鎖進了櫃子裡。
那天早訓還沒開始的時候,紀策遠遠地看見樑上君斜靠在苗圃那兒不知道在幹什麼,正要上前打招呼,忽見樑上君一甩手,嘴裡嘶嘶抽氣,還罵了兩句:“刁寵!惡貓!你他媽肯定找不到老婆!”
紀策一臉黑線,走過去才發現樑上君窮極無聊正在拿一根菸逗武則天玩。
樑上君正在慫恿武則天也加入菸民的行列,點了他一天一根的寶貝煙(他也學紀策這麼幹了)在它跟前晃悠。那肥貓抬了兩隻前爪要去奪樑上君手裡的煙,樑上君當然捨不得給,然後他們就打了起來。
樑上君礙於團長的臉面不敢下重手,結果就被兇悍的武則天抓傷了手。
紀策在他身後涼涼地說了句:“活該。”
樑上君一愣神,煙被武則天一爪子拍下按進了土裡,他的心也跟著碎了:“我了個去!我的煙!”
紀策忍不住笑出來:“行了你,認輸吧,你鬥不過武則天的。”
樑上君氣極反笑:“我鬥不過它?你說我鬥不過它?”
紀策頷首:“它差點就成了世界上第一隻戴軍銜的貓,你不知道?”
“真的假的?這麼牛逼?”樑上君笑道。
於是紀策跟樑上君說了個事。
前陣子團長帶著武則天去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當然了,團長的行蹤飄忽不定,誰也說不準他究竟是去幹什麼了。
總之在路上的時候武則天突然發瘋了一樣奔著兩個陌生人就去了,團長不明所以,跟著過去後看見武則天死死咬著其中一人的袖口,怎麼也不肯撒手。
那人嚇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好不容易把武則天甩下來,袖子卻被撕爛了。
事後團長覺得有蹊蹺,去查了一下,結果發現那個人是……
“是誰?”樑上君當是在聽聊齋了,心道這武則天果然很傳奇。
紀策卻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他正色說:“那個人,很可能跟東伊運有關。”(注:東伊運:東│突伊斯蘭運動,國際恐怖組織。)
聽了這話樑上君臉色驟變,東伊運,這可不是兒戲,他皺眉道:“團長怎麼查的?”
“那人的袖口有一個徽章,雖然我們還不確定是哪個組織的標誌,不過多半是東伊運的盟友。而且,很可能那個人殺過我們的一條軍犬,所以武則天才會拽著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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