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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約而同說我真知灼見,深謀遠慮,但潛臺詞也非常明顯:借錢!我的回答是:放心,我去哪裡,就帶你們去哪裡!老妖深受感動的拍拍我的肩:“沒想到,沒想到你們上海人這麼夠義氣……”我接著又說:“只要不超出咱們船的300米方圓之內……”,“我的諾言就兌現”還沒說完,我就被壓在三個人的身下了……
宿舍里正進行對我“忘恩負義兼見利忘義還有見色起意”的三YI批判大會,就聽廣播裡大叫:
“請全體同學到餐廳開會,馬上集合,有重要事情安排!”
我們愣了一下,船上的廣播很少用,我們上船都快四周了只聽到過兩回,一回是演習,一回是警報解除。我們套上衣服到了餐廳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了,船長和政委都在,劉老師則站在門口,向沒進來的人招呼:“快點,快點,都到了吧?”後一句話是向三個班長問的。點完了人數,確信大家都來了,劉老師先做了開場白:
“這麼晚把大家召集到這,因為有些關係大家切身安全的事要講,下面先由船長給大家講一下。”說完拍了拍手,我們機械的也動了幾下。船長是個瘦小的中年人,我們頭一次看見他,老妖就敢肯定他從來不到甲板——怕風吹把他跑了,事實也果真如此,我們後來還真沒見到過。他清了清嗓子,用十分沉重的語氣說:(我當時認為那時在追悼會上才用的,卻沒料到險些被我言中。)
“我們下個航次去泰國的什麼什麼港口(他講英語,我們不大知道)裝大麥,今天晚上接到颱風警報……”他可真是的,一點緩衝都不給我們,大家心裡一點想法也沒有,就聽到“颱風”二字了,立時有人竊竊私語,餐廳有點亂了。
“大家靜一下啊,等我說完在討論!”他又頓了頓,“按照原先的預報,我們的航線正好在臺風過後到達這一海域,但現在臺風又突然向西南轉向,我們一直走的話將正好處在臺風中心,雖然我們又適時調整了航線,但颱風中心依然離我們不遠。明天凌晨我們將碰到八到十級大風。下面由政委把明天的工作安排一下。”
大家都沒了心情鼓掌,我則是呆呆地聽著,想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黴那!帶了兩千塊一分都沒化就碰到這事兒了!颱風都會莫名其妙地轉向來會會我,就在我出神的時候政委已經講了一堆,末了他再次強調:
“明天大家不要外出,保持清醒,注意廣播,準備好救生衣以防萬一!”
我問張慶:“他前面說什麼了?”
“你後面一句聽到了嗎?”
“聽到了!”
“和前面一樣!”
我看看張慶,覺得他真酷!
劉老師最後又囑咐了幾句注意安全然後散會了,大家垂頭喪氣的走回宿舍。老妖一進門就開了一炮:
“這可怎麼辦?我還沒兒子呢!”
“你還說,你比我強多了,我還是處男呢!”小安子接著叫屈。
“沉到海底,是不是處男鯊魚也看不出來了……”蚊子還惦記他不會游泳的事。
“張慶,你好象不怎麼緊張嘛!”老妖問。
“我怎麼不緊張,我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呢?”我低下頭問。
“我想假如明天真有了事今天我該做什麼!”
是啊,假如明天真有事了我們今天該做什麼?宿舍裡的人沉默了,我也在問自己。“我想和江波和好,即使出了事,也要和他在一塊兒,摟著他……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和我一樣嗎?”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夢中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我是在半夜被船搖醒的,外面的風聲很大,隱約可以聽到海浪拍打舷窗的聲音。我感覺自己就像在一個篩子裡一樣,被前後左右的顛簸著,頻率很低,可也正因為這樣也更讓人難受,不時的失重感讓人覺得頭昏腦漲。
“張慶?”我輕輕叫。
他沒吱聲,老妖接了話:“他可能早給晃暈了!”
“你也醒了?”我問。
“都醒著呢,這天氣,誰睡得著啊!”是蚊子的聲音。
“我還一直沒睡那,我要把我以前的事好好回憶回憶……”小安子還沒說完,老妖就接了過去:
“準備到了海里給鯊魚講個故事?”
黑暗裡大家都吃吃的笑了。笑完了宿舍又重回沉寂,風聲簌簌,讓人毛骨悚然。
“不知為什麼,我現在特別想我物件!”蚊子突然長吁短嘆地說。
“我想我媽!”安子報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