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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飛魚!”張慶忽然叫道。
“哪裡啊?”我問。
“就那個,看,又一條飛起來了!”他興奮的大喊。
甲板上所有都被他驚動了,大家不停地說:
“哪裡啊,我怎麼看不到啊!”
“我也看到了,看到了,真的是啊!”有人叫。
我也看到了,就在不遠處,一條銀光衝出水面,震動著翅膀一樣的東西,在空中掠過一條優美的弧線,滑行了好長的距離又鑽進了水裡。
“看,船下面也有了!”有人叫。
海面波光粼粼,飛魚不停地飛起落下,我看得出了神,不由得想:江波,你在幹什麼呢?也在看飛魚嗎?我回頭看著駕駛臺,我知道他在值班,卻不知道他是否也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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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做白班了,聽他們做過的講,簡而言之一個字:累!確實,每天聽他們噹噹噹的敲,聽著也累死了,還要去搞個八小時!而且船已經在北緯十度左右了,雖然是海上,沒有陸地的燥熱,但紫外線的威力在這裡卻是格外的強大。宿舍裡一片愁雲慘霧,蚊子躺在床上喃喃自語:
“天啊,這要曬上一個星期,我不就成煤球了?”
老妖聽他擔心的有意思,不由調侃道:“你本來也比煤球好不了多少,吸收率肯定特好,我估計,你往大夥中間一站,紫外線全往你那裡跑,我們也就安全了!”
“想的你美,我明天把紫外線全扔你身上!”蚊子可不肯吃虧,只是他沒想到,紫外線可不是他們家產的。
“蚊子,你別聽老妖瞎咧咧,人黑挨曬才不會受傷那,要擔心的反到是我們幾個。”我說道。
“哎呀,真的啊,我怎麼沒想到那,嘿嘿,你個老不死的,看你還神氣個啥,明天回來等你慘叫!”蚊子一下神氣的不得了。
“明天的事明天說,打牌嘍!”老妖從床上翻下來站在中間叫。他就這點好,什麼時候也忘不了打牌。
“打牌,打牌!”蚊子叫。
“打牌,打牌!”小安子叫。
三缺一,他們看看我。
“我今天不想打,張慶,你打啊?”
“可我不大會啊!”張慶悶著頭說。
老妖一把拽他起來:“讓小哲子先教你幾把嘛!”
張慶起來看看我,看來我還真的要起來了:“好好,你們先摸牌,我就下去!”
五個人圍攏了,我做在張慶身後看著他出牌。他和小安子一組,雖然都是牌壇菜鳥,可牌出奇的好,大光小光一路打到十,老妖氣的哇哇叫:
“蚊子啊,你剛剛是不是在打飛機啊,怎麼這麼臭的牌你也抓的上啊!”
“我的牌臭,你到是給我抓副好的?”蚊子也在埋怨。
“你們別窩裡反拉,這也難怪,你們和倆處男鬥,可怎麼斗的過啊!”我在一邊笑道。
老妖和蚊子對視了半天,異口同聲地笑著重複:“處男!”老妖和蚊子都比我們大很多,倆人早就有女朋友了,也一直以自己不是處男為傲,那天夜裡談起了處女情節,老妖就問我們誰還是處男,小安子說是,我想了想說不是,王濤也說不是,就剩下張慶,怎麼問也不說,現在這事兒又讓我抖出來,小安子呵呵傻笑沒說話,張慶卻紅了臉回頭就掐我脖子:“你作死啊!”
“死了,死了!”我慘叫著和他一起跌倒。
正鬧著呢,門開了,我們一齊往門口看,原來是實習老師——劉徵,他身後還有一人,竟然是江波!我低頭看看自己赤裸的上身,心想:糟了!劉徵看我們正打滾兒呢,笑了笑說:“張慶,你到我房間來一下。”
“哦!”張慶站起來,到床邊拿衣服套上和劉徵走了,門口還剩下江波,冷冷地看著我。
“江波,正好,你來替張慶打會兒!”老妖說。
“我還有事,不妨礙你們了!”他把“妨礙”使勁咬了一下,微微撇撇嘴,把一包東西扔在我床上,走了。
老妖還在納悶:“怎麼了,我沒說錯話吧?”
我走到床前拿起那包東西,原來是防曬霜。他從來不用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現在給我,他知道我們明天要去敲鏽了?
當天張慶很晚才回來,一到宿舍就悶頭大睡,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也懶得去打聽,自己的一籮筐事就夠煩的了。也許是發愁明天的酷刑所以要養精蓄銳吧,晚上他們幾個也都沒 說話。
第二天一早劉老師就把我們帶到了船員餐廳,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