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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吧,在水裡怎麼打?”
“哎,那你從現在起別出氣,憋到出事的時候,包準你沉不下去!”老妖也在取笑了。
“你們怎麼能老拿老實人開涮呢?”李青說道,“蚊子,別擔心這個,到時真有事,大家還能扔下你不成?”
“對啊,蚊子,我游泳好,我拖你到岸上去!”江波安慰道。
“哼哼,到時真出了事,你們以為就我們那點能量能游回去?那可是萬噸船啊,他出了事,一個都別想跑!”非也的話讓大家噤了口,隱隱約約覺得,蚊子的擔心也未必就是杞人憂天,該擔心的也不是他一個人。
儘管心頭有陰影,大家還是興高采烈地坐上了南下去廈門的火車。一路上我們又笑又鬧的,似乎誰都不放在眼裡。到也是的,一百多號人一起坐車,而且都是愣頭青,現在這個年代還少見。車路過蘇州的時候,有個人趁小安子看打牌的時候佔了他座位,怎麼也不願意挪開, 還大叫:
“你有票,我也有票啊,為什麼我就不能坐?”
“可你的票上明明寫的無號啊?”小安子一臉委屈。
“可我看見的時候,這個位子上沒人!”
周圍同學漸漸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可那人就是不離開,還叫:“怎麼了,怎麼了,你們人多是不,誰怕誰啊!”結果李青走過去一擼袖子:
“你起開不?”
“你想幹什麼?”那人色厲內荏地說。
“幹什麼,揍人!起來!”李青一把把他拽起來。
“我跟你們講啊,打人可是犯法的!”他踉踉蹌蹌的走到一邊。
“我們不是打人啊,我們打的是小人!”三班的團支書一叫,大家都笑起來了。
“你,你怎麼能罵人?”那人看叫喚的這個塊頭小,馬上把目標轉移。
“罵你怎麼著,我們可都想打你那!”不知誰叫了一嗓子,大家都跟著叫:“揍丫的!”“揍他奶奶的!”那人才意識到這麼一車廂的敢情都是一夥的,嚇得急忙跑掉了。
“哈哈哈哈……”留在他身後的是無情的嘲笑聲。
“我們是不是太野蠻了?”江波皺著眉對我說。
“誰叫他不講理來著,他的票又沒號,這是碰到我們,要是碰到小安子一個人,他還不是欺負他?”我對這種人可是絲毫沒有憐憫。
“可我們終究是仗勢欺人啊!”天啊,和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他還是這樣!
“就你講理!好了好了,快睡吧啊,明天還要坐一天車呢!”
“我睡不著……”
“哎呀,我都把我的雙腿都奉獻出來了,你還睡不著?”他躺在座位上,頭枕著我的腿,眼睛看著我,一臉地壞。
“嘻嘻,能聞到你的味道!”說著他把我的T恤撩起來,使勁兒親我的肚皮。
“別,髒啊,我都兩天沒洗澡了,”我趕緊把頭低下來,悄悄說,“癢……”
他一點都沒理會,還拉開了我的拉練!天啊,我急忙四顧,謝天謝地,車廂裡同學們東倒西歪地都睡著了—— 可,狼狽的旅行的人啊,知道你們周圍正發生什麼事嗎?
16
我們浩浩蕩蕩的一到廈門就碰到接我們的實習老師了,人長得很斯文,我看了對張慶說:“咦,還是個帥哥啊!”張慶神氣怪怪的沒說話,江波不知又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
“你又看上了?”
我聽著這話怎麼酸溜溜的啊,什麼叫“又”啊,我白他一眼,他卻裝著不知道的樣子踮著腳到處看,“等我有機會再收拾你!”我憤憤地想。
坐在交通艇上,遠遠地看見錨地裡泊著七八條船,同學們都問:
“哪個是啊,哪個是我們要上的船啊?”
“等天黑就知道了,就那個燈最多的。”帥哥淡淡一笑,指給我們看。
“哦!”大家恍然大悟。可等天暗下來了,我還是看不出哪個燈最多——都差不多嘛,再看看周圍,大家還是東張西望到處找,原來都是不懂裝懂!
印象中走了好長時間,由於是晚上,海浪漸漸大起來,我們的小船隨浪起伏的厲害,張慶爬在船頭哇哇大吐,臉都綠了。我扶著他衝江波叫:“江波,拿你杯子過來!”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應,一回頭,卻見他躲得遠遠的,只看到他的背影——竟然裝沒聽到!張慶朝我擺擺手說:“沒關係,吐出來感覺好多了!”話沒完,又是一大口,紅紅的——連膽汁都出來了。
“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