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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善良、溫和。但難不成因為這些,他就必須為了不傷害他而接受?想清楚後,就必須說明白。
風華低下頭來,好半晌都沒說話。
如果是這樣,那天、那些日子的關心又算什麼──算什麼啊。
「我知道了。」他轉身遠離寒心逸。
有一瞬間心軟了下來,寒心逸將頭撇開。
直到工作結束,兩人沒有再接觸。
寒心逸離開時,看見那天的手套,靜靜的躺在櫃子裡。
7。
心情極度不佳。風華百無聊賴的以手撐著臉,沒花上一點兒心思在課堂上。
他要是說,因為年紀差距的關係而不願意接收,或許自己心情還會好過一點。但他很清楚,別說是年齡了、就算是性別,都不會是寒心逸在意的事。
那,到底為什麼。不明白。
「…欸,下課了。」細細的女孩子聲音。
風華慌忙抬起頭,教室裡已走掉一半的人,留下幾個正在課後掃除的人。他看著站在面前的長髮女孩,手裡握著掃把。好像是班代之類的。
「等一下教室要關閉了。」女孩淡淡的說,轉身繼續掃著地。
「謝謝。」他不好意思的說,收拾好東西匆匆離開。
走出教室,一時之間不知該上哪去,他看了手腕上的表,比平常下課時間早了一個多小時,似乎是因為考試要到了,老師們都很樂意提早放學讓學生回家溫書。
他並不想回家。可以的話,在家的時間越短越好。
「嗨。」嚴慶笑嘻嘻的晃到他眼前,見到他的神清後遂歛起笑容:「心情不好?」
「我有表現的那樣明顯嗎?」風華苦笑。
「心情不好就去做讓心情愉快的事啊。」嚴慶笑道。
「天氣變冷了,我可不想去碼頭。」
「讓心情變好的方法不只一種啊。」他笑著。
二十分鐘後,兩人在聚滿人群的時代廣場中的遊戲場。
「想玩什麼,我都奉陪喔。」嚴慶躍躍欲試的笑,指著前方的投球機:「這個最好。」
「你比我還興奮耶。」風華跟著他往前。
嚴慶興沖沖的各投下兩枚代幣,對風華說:「來比賽如何?」他已經拿起球往籃網一丟。
「呃…等等──」風華急忙拿起球來跟著投,「你偷跑了。」
「比賽講求的是戰略。」做了個鬼臉,嚴慶又投入一球。
「輸的人請客喔。」得意的補上這一句。
「啊…慢著──」
投球結束,比數78比70。
風華開心的拿著冰涼的紅茶喝著,「沒想到我贏了耶,你不是籃球社社長嗎?」
嚴慶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啊呀,這陣子實在太怠惰了。」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結束遊戲後,兩人又走到附近一處雜貨行前的排椅上坐著,店家前的街上安安靜靜,少有人經過。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啊?」風華望著四周的住家,似乎都是很老舊的住宅。
「我曾經在這裡住過一陣子。」嚴慶以一種懷念的表情看著街景,「很多小時後的回憶都在這裡。」
「我記得要搬走前,我還跟家人發脾氣哩。」他笑了笑。
風華忽然想起當初要離開英國時的事,好久都不曾想起了。那時離別的感傷突然間浮現,一下子就佔滿整個心緒。
「到現在我還是很懷念住在這裡的每一件事…」嚴慶的目光落至遠方。
跟平常的表情不一樣,有些沉重、傷感。每個人回憶起那些深埋的往事時,就是這樣的表情吧,風華想。
那麼,自己也有這樣的表情嗎?他想起了在英國的生活。他曾經很親密、卻又不是真正的家人。
「我家以前沒什麼錢,後來我爸爸跟人投資賺了一筆,我們就搬到比較好的環境。」嚴慶忽說道,「可是環境變好了又怎麼樣呢,爸爸開始有外遇,媽媽身體變差,每天躺在醫院休養,雖然她的丈夫至少盡了責任照顧,還請了個看護,但是…家都不是家了。」
「你媽媽生病了?」風華問。
「似乎是早年太辛苦,所以身體變虛弱了。」嚴慶苦笑,「你呢?上次你說你家人也是生病?」
家人?風華有些感傷的笑了下,「說是家人不如說…只不過是有血緣的親人。」
「什麼意思啊?」嚴慶好奇的追問:「你上次不是說在英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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