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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碗。”
阿重卻一把抓住虎牙的褲腿,使勁一拽,虎牙立刻失去平衡,倒在了阿重的身上。阿重一轉,他被按到了阿重的身子底下:
“幹什麼。”
“明知故問嗎。工作一天了,累壞了,好不容易吃飽了,該補充補充了。”
“我要去洗碗。”
“洗什麼碗,明天再說吧。”
“喂……阿……阿重……”
面對愛的人,身子要比嘴誠實的多,很快理性的思考便又開始被無休止的渴望覆蓋──無休止的渴望,對愛,對彼此。
即使在那一瞬,他看到了在懸崖邊搖搖欲墜的他們。
一旁是黑壓壓的天,另一旁是波濤洶湧彷彿下一秒就會將天地席捲的海。
“阿……重……”
☆、第十九節:子……卿
*
胳膊上的牙印還沒有完全消失,該死的義大利人卻要來了。
一切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像他們一直做得一樣。雹子作為翻譯的表現也是優秀得沒話說,恰到好處地避免了單方面聽從一方翻譯所造成的失利。部門裡面的人卻完全不明白,他們忙裡忙外忙得不亦樂乎到底是在生氣還是開心:一直春風滿面的,旨在榨乾淨他們最後一點勞動力。
那個總裁是在談判進行到第三天的時候來的──一個超越他們想象的英俊、風趣的義大利人。阿重好好地接待了他,盡地主之誼。大客戶銷售部的團隊卻在工作之餘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例如他們一直完美無缺的雹子發生了慢了三次,發呆了四次,發生了六次翻譯失誤,而他們的頭兒也不知為何在接待中途換上了一身華麗麗的西裝還忘了摘標籤,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與那個義大利總裁對話。
即使有這些奇怪的小細節,因為前期準備實在是太充分了,談判也是順利結束了。其他的部門會來協助剩下的工作。可出奇地對方的總裁卻要求不出席慶祝晚宴之類的,而阿重這邊也說家裡有事和虎牙先走了,給本來因任務完成歡呼雀躍的夥伴們潑了一大盆冷水。
阿重提著包走在前,新買的西裝穿在身上著實難受。虎牙不作聲地跟在他身後,兩個人進入電梯,阿重按下一摟的按鍵,電梯裡沒有其他人,氣氛卻壓抑得快要人窒息。
“……對不起。”
“道什麼歉。”阿重扯了扯領口,不耐煩地說。
“今天,失誤這麼多……”
“生意談下來就得了,我都忘了。”他轉過身,眉毛上挑,形狀十分古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應該對我說的?”
虎牙一驚,緩緩搖搖頭。
“還在這裡嘴硬……”阿重剛一手拍到電梯的內壁上,開啟的電梯門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咳。”轉身向門口走去,一切像往常一樣,在這裡他們還不能漏出任何破綻。
走出門口的時候,虎牙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息──宛如試圖守衛自己領地的野獸一般,阿重就像一隻全身的毛都豎起來的獅子,步子逐漸放緩,虎牙這才看清前方的“敵人”,目光再一次不住地顫抖起來。
“子……卿。”
只是兩個字而已。
只是兩個,他教了他千遍也沒有學會的字而已,從相遇到分離。
虎牙原本準備無視他的。前幾天他看到資料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他,那個糾纏了自己十年的夢魔。可他必須完成好工作,他也已經是一個成年人,可以用成熟的方式解決問題,不管怎樣,對方也只是來工作而已,不會產生任何瓜葛。
即使工作上產生了失誤,他也只是完成了工作,沒有多說一句話。
可為什麼他還要在工作之餘帶著這兩個字,來到他的面前?
“子卿。”
濃重的義大利口音如狂風般捲起已封存多年的記憶──他一點都沒有老,那捲曲的黃棕色頭髮,邋遢的胡茬,嘴角不變的笑──他還是他,還是會用寵溺的目光看著自己。
只是他面前的那個少年,已經長大,並迅速地衰老,變成一個傷痕累累的怪物。
只是,時光荏苒,天真不再,他也會不由自主地回應他:
“菲……”
“你敢叫出來我就讓你死在這裡。”
看似玩笑卻又鋒芒必露的話將他從恍惚中拽了出來,身子也被推向後方,阿重走到男人面前,高大的身軀在西方人寬大的骨架前顯得平常,卻一點沒有削減他的氣勢──脅迫般地抓住費羅蒂的肩膀,耳語幾句又一把推開。轉身拉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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