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房屋,要隔很遠距離才有一盞路燈。
他突然記起,自己剛才回村裡時,好像聽到狗吠聲。
“抱緊。”
凌霄說完便加速,摩托車行駛在坑坑窪窪的路面,幾乎要將人的五臟六腑都顛出來。
“靠!你慢一點會死啊,我剛吃飽呢!”季子祺大聲罵。
凌霄的注意力全放在前方,當他的話是耳邊風,季子祺正打算再教育他時,前方的岔路忽然衝出輛藍色的中型貨車。還好凌霄開得快,不然就要和這個體形龐大到能將路堵死的家夥親密接觸。
凌霄還在加速,後面的貨車仍緊追不捨,感覺到他的背部肌肉都硬起來,再不明白髮生什麼事季子祺便是傻子。
“小心!”季子祺大叫。
他看到前面也有兩個輪子家夥駛來,人家比他們專業得多,開的是重型機車,戴著黑色的頭盔,單是氣勢就完全慘敗。
季子祺這輩子還沒遇到過如此驚險的場面,前有狼後有虎,當看清騎在機車的人手裡還握著類似棍子的物體時,他有跳車的衝動。
“彎腰!”凌霄大叫。
兩人漂亮地躲過一擊,當季子祺正得意時,凌霄已經伸出腿,將衝到他們旁邊的機車踹翻。身後的貨車仍緊追不捨,即使淒厲的慘叫也沒能讓它停止,即使不用回頭,也知道發生什麼事。
接近村口是路段是下坡,眼看他們就被追上,凌霄卻突然減速,車身打個迴旋,掏出槍來連射幾發子彈。
槍聲仍在耳邊迴盪著,緊接而來,貨車衝出道路,撞向路邊的紅色磚房,再次發出巨響。季子老半天合不上嘴,回過神來後,顧不得崇拜凌霄,就先在路邊吐得翻江倒海。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吃螺螄粉。
兩人連夜趕路,顛簸了一宿,當季子祺眼皮都快睜不開時,終於到達首都河內。
季子祺躺在旅館的床上,回想昨晚的一切,仍感到心有餘悸。他不敢想象,如果沒有凌霄在身邊,自己的遭遇會如何。
“趕緊休息,下午我們還要換地方。”
“哦。”季子祺應了聲,忍不住問:“我們才到越南就被盯上了,這是怎麼回事?”
凌霄也覺得不對勁,憑著多年的殺手經驗總結,他們不是到越南後才被盯上的,壓根就是被人埋伏。果真如此的話,恐怕他們的行蹤早就洩露,對方不僅知道他們乘坐漁船,甚至還知道漁船停泊的地點。
讓凌霄感到疑惑的是,敵人既然已經掌握他們的動向,為何要等到現在才動手。
見他眉頭不展的模樣,季子祺伸個懶腰,說:“趁早安歇吧,就憑你那點智商,估計想破腦袋也沒頭緒。”
凌霄對自己的智商還是有信心的,但最近頻頻發生的事太多,彷彿幕後有雙神秘的黑手,在引導和控制著他們。
再次醒來,已是晌午。
季子祺望向隔壁床的凌霄,只能看他的背面。旅館簡陋,所有設施都很殘舊,用半冷不熱地水梳洗一番,便整裝出發。
剛開啟房門時,凌霄低沈的聲音傳來,他說:“別走遠,半個小時內要回來。”
季子祺沒答腔,微微一笑,穿上旅館裡為客人準備的藍色人字拖。
河內是越南第二大城市,有上千年的歷史,季子祺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道旁,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民房像“火柴盒”, 佔滿了城市的道路兩旁。他有點興奮,又有點茫然。
房子被塗料刷成米黃色、黃色、淡粉色,個別的也有淡綠色的,望上去,這座城市五彩繽紛。季子祺沒有目的和方向,只顧往前走,他心情甚好,遇見什麼都無限好奇,便連個擯榔攤也要駐足半天。
老闆娘是個嬌小的少女,被季子祺瞧得不好意思,又見他生的白白淨淨,便用黃色紙袋包好擯榔遞給他。
季子祺將擯榔放進嘴裡,味道是甜中帶著澀,他道聲謝,捧著紙袋心滿意足前進。
這附近是片鬧區,路窄車多,昨天他看不上眼的摩托車,在越南卻是主要的交通工具。季子祺逛累了,左顧右盼,學對面踩著木屐的青年蹲在路邊,人家利索地嗑瓜子,他便使勁嚼擯榔,大眼瞪小眼。
季子祺沒有憂患意識,逃亡這個詞對他來說和旅行沒區別。他害怕死亡,更害怕再遭遇昨天晚上那樣的事,但望著眼前陌生的風土人情,他這刻又是無所畏懼的。
世界那麼大,地方那麼多,能多看一眼是一眼,畫地為牢的生命是沒有價值的。
他初到夜閣時,就嘗試過自殺。當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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