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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翻了個身,又不動了。
何進忽然發現這個人和他印象裡的那個人有些不一樣。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了,何進也說不清。只是以前那個人即使在暈倒的時候,也是哆哆嗦嗦的,好象一碰他就會驚醒,然後抱著頭鑽到桌子底下似的,讓人懶得多看一眼。
可這次昏迷的人,大大方方的躺在床上,就連翻身都瀟灑無比,一點不拖泥帶水。而那舒展的眉,微翹的嘴角,都讓他整個人顯得安閒灑脫,哪還有平日一點膽小畏縮的窩囊樣。
難道……這次才是真的暈倒了嗎?
何進忽然冷笑一下。就在床的另一邊躺下來,拉過被子給自己和另一個人蓋上。一手枕在腦後,讓疲憊了一天的身心找個機會休息。
好不容易睡熟,半夜卻被身邊人的動靜吵醒,眼還沒睜開就聽見他叫冷,一個勁往自己懷裡鑽。
“噓——”何進習慣性的把人摟進懷裡,摸著他的頭髮輕聲撫慰:“沒事,哥在這……”
一句話說完何進自己就僵了。
猛的睜開眼,像懷裡的人燙手一樣,倉惶的扔開,翻身一把拽開了床頭燈。
床上的男人修眉黑目,光裸著肌膚,漂亮到陌生。燈亮起一霎那他霍然睜開的眼睛竟是那般幽黑明亮,和何進探詢的目光對了個正著,兩人心頭都是一震。卻還是樂明反應快,眼睛一眨,“噌”的坐起來,拽過被子七裹八裹的全圍在身上,好象剛被強暴了的良家婦女,戰戰兢兢的問:“何總,我怎麼在這……?”
“少給我裝失憶!”何進也來氣,一把扯過被子,把人赤條條的扔在空氣裡,沉著臉威脅:“要睡就給我老實睡。信不信我把你光著扔出去。”
“是……”樂明小聲的諾,小心翼翼的拽了個被角,正要躺下,就聽何進叫他:“等一下。”
自己去外面倒了杯水,連藥一起遞給樂明:“吃了再睡。”
“何總……”樂明抬頭看何進,感動的兩眼淚汪汪,怎麼看都像搖尾巴的狗。
“少廢話。”何進最受不了這套,不耐煩的催促。把水和藥塞給樂明,翻身又去床那邊睡下來。自己跟自己賭氣。
該死。搞不好他真有受虐的傾向,這麼喜歡照顧人,乾脆養條狗算了。
11
本來何進第二天就想把樂明扔回自己家去。可早上醒來發現他的情況遠比頭天嚴重,連起床都困難。
嘖。何進試試他的體溫,拉過被子蓋嚴,起身打電話回公司。
十年來連遲到都沒有過的人竟然請假缺席公司每週三最重要的例會,身為何進助理兼親信的毛旗捧著電話當時就急了。
“何總,你沒事吧。何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何總……”
“你那麼激動幹什麼。”何進打斷他,“我沒事。下午不過去,明天也會過去。公司那邊你看著點。例會你和言城主持。記錄明天整好了給我。”
“是,何總,您——”
話沒說完,電話那邊就掛了。毛旗舉著電話,嘴還張在一半,扭頭看正在整理開會用材料的顧言城。
“怎麼了?”顧言城問。
“進哥請假。”
“請假?”顧言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進哥?”
“嗯。”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出什麼事了。”
“進哥不說。”毛旗鬱悶的放下電話,忽然想起什麼一樣,湊過去低語:“喂,聽小亮說昨晚把我們秘書大人送進哥家去了,該不會,嗯?那個?”
毛旗賊眉鼠眼的壞笑。
“從此君王不早朝?”,顧言城跟著他一起鬼笑,忽然臉色一正,拿檔案拍毛旗腦門。
“開會。”
沒有去公司,何進在家也沒閒著,一整天忙的要死,都快趕上樂明的私人看護,一會兒量體溫,一會兒換毛巾,到點還要喂人事不醒的人吃藥,一不小心喂進嘴裡的水就被吐出來大半。何進耐性卻好的出奇。拿毛巾擦擦就又把水遞到樂明嘴邊,拿手背輕輕拍打他的臉。
“喂,樂明,喂,醒醒,吃藥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樂明彷彿能稍稍恢復點意識,但一把藥嚥了,就又昏昏沉沉的躺回去。
何進也不去理他,自己在牆角的沙發裡坐下來,拿雜誌一頁頁的翻。多會床上的人再有動靜,他多會抬頭看一眼,沒事就又把眼垂低下去。
這樣的安靜一直持續到太陽落山,樂明才算是迷迷糊糊的恢復了意識,睜開眼呆滯的眨。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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