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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什麼也沒看見。”樂明再次如小雞啄米。
“去過巴黎嗎?”何進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啊?去過一次。”樂明急忙回答,不知道何進什麼意思。
“嗯。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樂明點頭哈腰的往外退,冷不防何進叫住他,問:“你昨天晚上幹什麼了?”
“啊?”樂明一時沒明白何進什麼意思。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啊什麼啊。以後有人問你,就告訴他,你,睡覺了。”
“是……”樂明像霜打了的茄子。
“還有,”何進又把眼睛低下去看檔案,“準備一下,晚上出差。”
“啊?”樂明又傻了,“去哪?”
“巴黎。”
說是和法國客戶談生意,但何進好象並沒有非來不可的理由。
樂明跟著何進在法國待了三天。
三天什麼都沒幹,就在大街上溜躂。何進看了巴黎所有著名的景點,還去了巴黎所有出名的博物館,美術館,甚至私人畫廊。然後在回來前的那個晚上,在法國出了名浪漫的塞納河上,何進望著橋下波光磷磷,倒映著星星點點燈火的水面,把臉枕在手掌心裡,像是哭了。
樂明站在他身後。
他一直站在他身後。
因為他不敢站在他能輕易看見的地方。
因為太危險。
他看穿他危險,他看穿他也危險。
就像現在這樣,他透過他的背影看穿他的傷痛,只會讓自己的心也跟著疼痛起來。
一直都以為那患上間歇性精神失常的人是可憐的,讓人同情的,讓人心疼的。後來才發現,總是沒有表情,沉默以對的人也許傷的更深。因為他還要掩藏,也就更累。他不能大吼大叫,他不能說哭就哭說笑就笑,他甚至來不及發洩就開始報復。別人也許可以發洩有人安慰,他卻永遠只能點著煙一個人坐著等天從黑變白。
只因為他在別人的眼裡就是那樣的,不應該有感情的。連他自己,都是這樣要求自己的。只是,人畢竟非草非木,又豈能真的無情無義?那樣,豈非連報仇都省了。
仇恨也許能支撐一個人活下去,卻決不會讓他過的更好。
就像現在,他的仇算是報了。但結果呢?換他來恨他了。他千辛萬苦臥薪嚐膽所要的結果就是這個嗎?
顯然不是。只是當時沒有更好的選擇。
樂明知道何進現在在後悔,在不甘,在想為什麼不能帶著另一個人到這來,甚至在想一切如果都沒有發生該多好。
第一次,他想去抱住他。
就算會被拆穿,就算會讓他近一年的心血付之流水,他也想抱住他,告訴他不要再勉強自己,不要再強裝堅強。一個人不可能永遠強大沒有軟弱。
可最終,他沒有。因為何進很快就平復。
再轉過身,他還是深沉,冷靜,壓迫感極強的天龍總裁,而他,也還是膽小,懦弱,無能的總裁秘書。
他們兩個,永遠都只是兩條並行線,就算一直在身邊,一直望著對方,最後也不會相交。
20
坐在回國的飛機上,許是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何進竟然靠在椅背上睡著了。樂明端詳他堅毅英俊的五官,微微的嘆了口氣,脫下外套輕輕給他蓋上。
就這點輕微的動作,何進就醒了。猛地睜開眼睛,在警惕的審視過後,才又閉上眼睛,開始在腦海中梳理一些東西。
這次來巴黎,是因為那個人。
因為那個人一直很想來。他說他想看盧浮宮,他想親眼看一看蒙那麗莎的微笑。
可惜,那個時候他沒有這個能力。現在他可以帶他來了,他卻已經不需要了。
那晚,他和陸行川什麼也沒有發生。就算赤裸了身體,擁抱接吻,他們最後仍是什麼也沒有做。
因為誰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更不知道開始了以後該如何結束。最後還是何進先清醒過來,給眼裡明顯浮現掙扎的人遞過衣服,告訴他:“你該回家了。”
然後陸行川就跑了。
好象每次都是這樣。挑釁的是他,落慌而逃的也是他。
那天他只穿著一件襯衫跑開,等何進想起外面是冬天而衝到窗戶前時,也只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可能是那晚著了涼。陸行川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偏偏他一個人把自己鎖在屋裡,誰敲門也不理。等陸中麒第二天傍晚察覺不對砸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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