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驚弓之鳥,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親近任何人。用大吼大叫,大哭大笑排解內心的驚恐和掙扎,掩飾只有他自己感覺得到的動搖。
這兩年,他過的很痛苦。想見他又不敢見,見不到他又發瘋的想,只好一次次用復仇的藉口出現在他面前,讓他深沉無波的眼睛再看著他。
看著他痛苦,看著他掙扎,他會不會心軟會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伸出手,像以前安撫因做惡夢而顫抖的他那樣再抱緊他。
可他竟然只是冷漠的看著,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知道他是累了。想卸下背了二十多年的包袱。
可他也累了啊。累的沒有力氣再掙扎,累得無法再堅持,累的一但睡著了就不想醒。
要不是那個聲音叫他的名字,他真的不想醒。
可在最後時刻,他還是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告訴他,他在那兒。
他還沒有放棄他。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放棄他。
那他就應該緊緊抓著他不是嗎?
抱著電話,陸行川蜷在床上,放聲痛哭,哭的撕心裂肺,慘烈無比。
就算見慣了他發瘋的樂明都有點怔住了。
彷彿要把壓在心裡幾年的委屈壓抑愧疚不甘全哭出來一樣,那聲音放縱到刺耳,讓聽到的人心臟刺痛,一點點縮緊。
不知何時,眼圈開始發紅。樂明使勁眨眨眼,輕輕走了出去。
把背倚在牆上,仰起頭,聽病房裡面時輕時重,卻一直沒有停止的哽咽聲,疲憊的閉上眼睛。
折磨完自己又互相折磨,何必又是何苦……
忽然熟悉的氣壓氤氳著空氣瀰漫,樂明一睜眼竟然就看見何進站在走廊那頭,望著他沉默不語。
也許這個時候他應該卑躬屈膝,恭敬小心的扮演他無能秘書的角色,但不知怎麼回事,他只是依然保持他原來的姿勢,一隻腳還向後抵在牆上,用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望著一樣目不轉睛望著他的人。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不希望何進進去陸行川的病房。
他甚至搞不清楚他這種泛酸的想法到底是不希望他們誰見到誰。他只知道他已經走到了兩個漩渦中間,無論被哪個吸進去都必定屍骨無存。更何況那兩個漩渦還在相互影響,大有合而為一的趨勢,讓他看不到其中有一點他可以存在的可能。
從聽到那聲“對不起”那一秒起,何進就拿起衣服,皺起眉頭往醫院趕,結果上來醫院拐過彎卻看見樂明站在那裡。
以一種很不符合他風格的姿勢站在那裡。然而還不等他弄明白那傢伙抽什麼瘋,電話鈴就響了。何進接起來只說了一句話臉色就變了,然後連病房過都沒過來,就轉身走了。
樂明從貼著的牆上站起來,望著他的背影略有擔心。
21
從醫院出來,何進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BLUE KISS。因為還不到營業時間,所以大鐵門還拉著。何進費了半天力氣敲開,從裡面探出的腦袋看是何進,一瞬間變色,一句話不說就想把門在關上,被何進一把拽開,進來提起他的領子冷冷的質問:“蔣凌霄呢?”
“裡……面……”開門的小子被他鬼一樣陰森的表情嚇的不輕,指著裡面口齒不清的回答。
何進丟下人往裡走去,沒走兩步就碰上老沙,緊跟上來在他耳邊心急的勸解:“阿進,別亂來。人沒事就行,別的就算了……”
何進一句話沒答,直接腳步不停的走到酒吧最後面的包房,不顧門口兄弟的阻攔,一腳踹開了門。
眼前的景象讓一向不動聲色的何進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然後把陰沉的目光轉向沙發正中間的大刺喇喇的蔣凌霄,霍的寒光閃現。
“我就知道會有人給你通風報信。”蔣凌霄抱著胳膊,用故意忽視的目光斜斜的瞟他,滿不在乎的吸了口煙。
“你這是什麼意思?”何進指著地上的人陰冷的盤問。
“就那個意思唄。你都看到了。”蔣凌霄聳肩。
地上蜷縮著赤身裸體,傷痕累累的常鴻斌。從何進進門出聲他身體一顫的情況來看,應該還有意識。
常鴻斌一頭長髮凌亂的披散在背上,整個身體上都是被虐的痕跡——拳腳踢打過的淤青,皮帶抽過的血印,還有菸頭燙過,沒來及結痂的血泡——看著觸目驚心。
更讓人無法直視的是他後庭血肉模糊,內壁外翻的慘狀。裡面還不停的有白色渾濁的液體滴下來。而身上其它地方也都塗滿了這種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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