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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樹不願相信,只是搖頭,說,木頭不是這樣冷血的人。
雲暮痛心,是,我不願做冷血的人,只是,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生活,若是不冷血,盛家早已經保不住什麼了!
他眼裡突然泛出淚水,多年的壓抑和苦悶是無處宣洩的。
我保住盛家做什麼呢?
就是希望你回來能看到,什麼都沒改變。
只不過是因為你而已。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保住心裡一個人。
可是,我總是覺得,
這好像也是很難很難的。
我的悲,或者是恨,都已經用盡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是愛了。
這麼一點東西,怎麼還會捨得分給其他人?
阿樹,你的愛可以輕易的給別人,可是我的太少,只能,
給你一個人。
雲暮知道韓子恆的報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他從沒見過她那樣盛氣凌人的樣子,可怕的像是被魔鬼俘虜了靈魂。
她說,盛雲暮,你擁有什麼?
一個人,一個家而已。
那我就毀掉你的家,毀掉盛氏。
趙韓兩家以為這是勢在必得的時刻,盛老住進醫院,盛雲暮又是頂不了大事的人,瓜分盛氏,不過是頃刻之間。
那個週末,韓世昌進了雲暮的辦公室,兩人談了很久。
就連在外面的一秘都為兩人捏了把汗。
沒有人知道兩人談了什麼,當然更沒有人去問。
只是,從韓世昌出來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韓世昌沒有想過自己人生的唯一一次豪賭是這樣的一敗塗地。
趙年聽到訊息時,在尚雲國際的辦公室坐了很久,他叫了陸北,看到他秀氣的臉,淡漠的氣息。
他說,原來你比誰都會記仇。
陸北笑,人做些什麼惡,總會有該有的報應,沒有我,你一樣會輸。
趙年挑眉,你就這麼喜歡盛雲暮,將一切都告訴他,對你有什麼好處?
陸北搖頭,我不只為幫他,打擊你,更加讓我覺的,樂趣無窮。
他起身,走出他的辦公室,說,
“趙年,有些時候,積些德比作惡容易的多。”
在韓家失掉一切的時候,阿樹卻一直都只是平靜的站在窗前,手裡捧著小提琴,如同從前。
雲暮站在他身後,像是在訴說一件平常事,
“韓世昌在美國註冊了一家人頭公司,揹著爺爺轉移了盛氏的將近四成的股份,我原本有所懷疑,著手準備調查的時候,趙年身邊的人全部都告訴了我,還記得過年前我離家那幾日嗎,那幾天,是我進入盛氏以來最難打的一場仗,在美國籌劃收購的那幾天,幾乎夜夜失眠。韓世昌和趙延國再也沒有想到,他們費心想要偷走的一切,最後原封不動的回到我的手裡。”
阿樹微眯了眼,一針見血,
“既是趙年身邊的人,為什麼要將所有事情都透露給你?”
雲暮啟口,眼前彷彿閃過陸北的樣子,
“他……”
阿樹卻
早已轉了身,悠然的嘆息,
“他是誰,是敵人或是朋友,早就已經都不重要了,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
雲暮低了眼,骨子裡沒有預想的快感,回憶往事,他說,
“那段錄音,還記得?”
阿樹暗自笑了,記得,最痛苦的回憶,想忘記怕也不行。
雲暮卻說,“那段錄音,只是一部分。”
只是些許皺眉,阿樹偏了頭,
“你說什麼?”
他說,“我們,去爸爸生前的書房看看,好不好?”
有些事情,我想讓你知道。
醫院的長廊上,雲思靜靜的注視著不遠處草坪上的老人,滿頭銀髮。
他目光呆滯的坐在輪椅上,護士在一旁噓寒問暖。
突然間,就像是所有的怨恨已經都隨風而逝。
回去吧。
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
她轉頭,看到阿樹平和的雙眼。
他微笑,“你知道麼思思,爺爺,他很想念你。”
她盯著遠處的聲音,說,“我已經不恨他了。”
“那……韓子恆呢?”他不想戳中她的痛處,卻又忍不住提起。
她尋了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