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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哭了嗎?凌雲想問又不知道怎麼問,頭腦快速地閃過陶君平那一大堆純露的名字。他看書看到眼睛澀得要命的時候,陶君平到底是拿出什麼東西來呢?
因為不喜歡芳療所以真的記起來的東西很少,唉,認識陶君平之後他才發現他引以為傲的記憶力隨時受到嚴重的挑戰。隨手拿了一瓶羅馬洋甘菊,不怎麼確定但也等不了,倒到化妝棉上才覺得味道好像跟陶君平給他敷在眼睛上的東西味道不太一樣。
不管了,他飛快地拿去給陶君平。「給你。」
「這……」陶君平想了一下,笑了。「要讓我敷眼睛的話,矢車菊更有用喔。」卻很自然地接過來,貼在眼睛上。
「誰要你偷哭。」他咕噥,看著陶君平,陶君平的眼睛都被蓋住了,唇角卻輕顫著。
他搞不清楚他那盤鮭魚炒飯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讓陶君平哭呢。
那晚在床上,陶君平跟他說道,他喜歡吃他做的炒飯。他多炒一次炒飯,他就少去一回夜店。
意思很明顯。雖然陶君平現在去得少了,但是並非都不去。偶爾陶君平身上還是會有不是他留下的吻痕。
他當然不高興,但是他說了不會對陶君平生氣,這畢竟是他允許的。他只能恨恨地一口一口地咬著那些吻痕,把那吻痕咬成自己的,像劃地盤那樣,聽著陶君平彷佛輕笑般的呻吟。
「我想過要怎麼樣讓你停止。」那夜他承認。「我雖然說我不會對你生氣,但我確實希望你停止。」
他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他畢竟不是真的能接受陶君平跟別人上床,就算陶君平從來不在他面前約人,但他光是看著那些吻痕,想像著可能發生過什麼事,都覺得快要瘋掉。
「我知道。」陶君平漂亮的雙眸黑得湛亮,沒有一絲雜質,就這樣在夜間昏黃的燈光下凝視著他。
隨後那過份美麗的唇瓣又繼續動著。
「但我沒辦法停下。你知道嗎?很多主人深怕沒有奴隸可以使喚,但當過奴隸的人才會明白,恐懼主人失去的那種痛苦。像是隻有用身體不斷地流浪,才能稍微壓下一點害怕。」
他凝望著陶君平。陶君平的話,他似懂非懂。他考慮了一下,決定把他還不懂的那些留給時間。
「所以你本來以為只有身體能,但現在發現鮭魚炒飯也能?」他這麼問著。
陶君平望著他,沉默了半晌,笑著偎入他的懷抱之中。「是啊,若是你炒的鮭魚炒飯的話,說不定就可以。」
他搞不清楚他做的鮭魚炒飯到底有什麼魔力。他只知道自己多吃的那一大堆炒飯讓他得在健身房多待一段時間。但他現在覺得很值得。
他確信他這輩子還沒有其他時刻如同此時,那麼感謝過什麼食物。
作家的話:
☆、06
凌天很喜歡陶君平。人好看、聰明好溝通、上了床既配合又蕩、下了床就是朋友,絕對不會多鬧一聲……總而言之對凌天來說,陶君平是個頂級炮友。
但現在頂級炮友變成他弟的男朋友了。他對自己的炮友從此少一個上品貨感到無比悲傷,並且把這些全怪到他弟身上。
他找上剛下班的陶君平。陶君平這天上早班,下班的時間不是很晚。他打定主意要到陶君平家裡坐坐。
這種時候他當然不可能找他弟凌雲,那傢伙防他防得要死,好像他一去就會把陶君平給吃掉或搶走一樣。
他弟那個呆子。他這個炮友可從來也沒去過陶君平家,甚至不知道在哪,但他也沒跟他弟說他沒去過,存心要讓他弟誤會個夠。
「怎樣?」陶君平對他露出興味的笑容。
「我媽要我給我弟帶點東西過去。」凌天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根本只是幾包他從他侄子那裡撈過來的王子麵,搶過來的時候侄子還哇哇地哭著,大大地告狀說伯伯搶我的王子麵。
「是你大叔叔要吃的啦。」他隨口丟下一句話。
「大叔叔怎麼可能要吃王子麵,他說那個不健康!」侄子泣訴。
「你不懂,王子麵就是你大叔叔要吃的,他小時候是我看大的,吃的王子麵可多了,我下次還你一箱,你這幾包先借我、不,是先借你大叔叔啦!」凌天也沒等侄子說好,直接全部幹走。
陶君平望了望凌天的袋子,又看向凌天的笑臉,一臉明白。「所以你是你媽?」
就說這人真的聰明瞭。凌天笑著承認。「我侄子是我媽。」
「想要做什麼?」陶君平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