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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那是最快的方式。
每回看著陶君平看著鄭愷年請的家事阿姨的那種眼神,他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那跟鄭愷年看著鄭愷年奶媽的眼神太相似了,一種孺慕母親的眼神。
他也想要問家事阿姨,但是家事阿姨是個很靜、話很少的人,就算跟他們一起吃飯也很少說話,平日說不定就是跟陶君平的話說最多。因為不夠熟,他也沒問。而且,若真的像他想的那樣,那麼這兩個人互不相認一定有什麼原因,所以他只是默默地放在心裡。
因為真的太難,他還是偷吃步了。
他偷偷地撿了家事阿姨掉的頭髮,也拿了陶君平的去驗DNA。得到的結果,確定是親子關係。他私下請問楊敬謙,畢竟他們平常全都叫家事阿姨日文的玲子,不知道她姓什麼,他知道家事阿姨姓的是連。
他又想到陶君平每幾個月都要出國一次,仔細想想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卡在簽證的問題。於是他非常大膽地假設了這兩個人就是同一個。
剛好凌天又很沒神經地拿了一瓶手搖奶茶請陶君平喝,他還來不及阻止,已經聽到陶君平衝到廁所去吐的聲音。事實上他也懷疑過,但比起他想知道陶君平到底是不是連上善,他更不想看到陶君平吐。
不過被凌天這麼一亂,好的,現在他也知道陶君平沒辦法吃奶精了。
這下他內心大致底定了,他找了連上善國曆生日那天,照理說他不會知道這天是值得慶祝的一天的,做了一桌簡單的家庭菜,當然,他炒了鮭魚炒飯,還特地開了一瓶大吟釀。
那瓶大吟釀的名字──上善如水。
他看到陶君平光是看到那名字,眼中就泛著隱隱的淚光。
「為什麼想到要開酒?」陶君平還笑著問他。
「先吃飯。」凌雲催著陶君平。
兩個人吃著飯,吃著的同時,他又勸陶君平酒。
陶君平喝了些酒,又繼續吃鮭魚炒飯。「說真的你炒得愈來愈好了。不過啊……」陶君平笑了起來。「我還真想吃你最初的版本。」
「那不能吃。」他非常確定。
兩個人都吃到盤底皆空的時候,他才又幫陶君平和自己都倒了一小杯大吟釀。
「這酒喝起來很清淡,連香味都是淡的,有種以為是水的錯覺,但仔細嚐,卻發現他其實很有深度,很淡麗。」
「你今天怎麼那麼有興致?」陶君平挑高眉。
「我要求婚。」凌雲很冷靜地回了。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刻了。「連上善,讓我入你的籍,跟你一起姓陶吧。」陶他說的是日文。
「你……」陶君平拿著酒杯的手微顫著,連酒杯都要握不住。「你怎麼……」眼淚已然盈眶。
凌雲伸手搭住陶君平的手,穩住那手,也穩住那酒杯。他微笑著。「先告訴我答案。」
陶君平點了點頭,又哭又笑。於是凌雲把陶君平手中的杯子也拿了下來,把身體變得綿軟的對方抱坐到自己的腿上,讓對方的額抵住他的。
眼前的世界變得那樣的小,小到就只有對方的眼。卻又那麼寬廣──對方的眼裡,有著一整個星空。
他珍重地地開了口。
「我愛你。」
他覺得這比較重要。顯然對方也這麼覺得。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對方柔軟的唇瓣貼上了唇,獻上了無比甜美的吻。
吻愈來愈深,就不再只是一個吻了。沒有人再多說些什麼,語言在此時已然是多餘的累贅。
還沒有被回答的問題看樣子也不再那麼重要。
關於他為什麼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這件事,他們還有很多時間,能容他慢慢地說,一點都不急。
作家的話:
本篇結束:)
☆、燈海
原本是昨天要更的 但昨天登不進來 只好今天才遲來地登這篇文 不好意思
愈跟陶君平相處,凌雲愈發現陶君平原來真是個孩子,就算對外那樣笑著,極有手腕,但凌雲知道,就是因為被外力強迫切斷了孩童可以有的那些撒野玩耍的權利,讓陶君平愈把那些渴求往內心裡堆。
只要看著陶君平發光的眼神就知道,陶君平真正喜歡些什麼。凌雲第一次隱約有些感覺,大概是某天他爸媽出門了,他弟凌霄不在,他哥凌空又想要增產報國,三個小孩沒地方放,要把他家當託兒所。
「不行。」那天他跟陶君平人在他家沒錯。但不行。就是陶君平在所以更不行,小孩鬧起來完全不講道理,可怕死了。他輕聲地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