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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告白你就往上撲,這不典型的慾求不滿麼。但明明挺喜歡的卻還磨磨唧唧地不接受,這也太矯情了吧。
糾結的結果就是耗著,耗到了冰雪消融,耗成了春暖花開…
蕭承都想自我膜拜了。他本來就是個挺隨性的人,好奇心極強,耐心極差。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樣樣略知皮毛,玩玩就膩歪了,然後毫不可惜的撇了,留下老先生們一地逆流成河的辛酸淚——多好的苗子啊,咋就沉不下性子呢。
這其中,最大的受害者,便是蕭家二公子——蕭遠辰了。其實,蕭遠辰沒比姚書林小几歲。姚書林沒刻意說,蕭承也是最近才知道他連跳兩級的事兒。 這不誘拐未成年麼(你自己還沒到18呢喂),肯定沒有負罪感,倒是覺著自己即將親身實踐傳說中的老牛吃嫩草,有點小興奮。
回到蕭遠辰這邊。這孩子爭寵爭的厲害,什麼事兒都愛跟這哥哥比個高低。要是普通人家,生了蕭承這麼一個敗家兒子就夠砸鍋賣鐵順便還得搭上老兩口的五臟六肺什麼的。蕭家對這麼幾個錢壓根不放在眼裡,買高檔器械就跟買小孩兒玩具似的(還是那種地邊攤),一水兒的名牌閃著資本主義奢侈糜爛的墮落之光,堆滿了臥室,書房,琴室… 當然,都是乘以二的。為這事兒,蕭承還攔過自己的父親,說自己也就是圖個新鮮,買個一般的就行。蕭老爺子覺著這孩子懂事兒,大筆一揮,讓自己的司機載著兩位少爺又拉回了一屋子的金燦燦。
既然父親願意,蕭承也沒堅持。
蕭遠辰的病來的挺突然的。蕭遠辰跑200米,沒到終點呢,人突然就倒了。磕破了點皮兒,卻流出黑色的血,怎麼止也止不住。蕭承請了假就跑到醫院,看著弟弟疼的慘叫,蕭承轉身走了出去。
這疼痛太熟悉了。靠在病房外的牆上,弟弟的哭聲直直的刺進耳朵裡,蕭承攥緊的拳頭,關節有些發白。想起生母病時,父親正在西藏支援建設,接到通知立即請了假,匆匆忙忙趕了回來,卻沒見到妻子最後一面。病來如山倒,母親從發病到逝世沒超過一個星期,卻是經歷了人生中最痛的6天。
這個女人操勞了一輩子,一出生就趕上三年自然災害,然後是文化大革命,上山下鄉… 做知青時認識了父親,默默地在背後支持者這個窮困大學生一步步走向中央。蕭承從來沒聽母親抱怨過,更不用說哭喊了,卻在那地獄般得6天裡,被病痛折磨的全身痙攣,到最後,嗓子都喊啞了。
蕭承做了半年的噩夢,後來慢慢好了。這會兒看見這樣的弟弟,熟悉的酸澀感迅速遍及全身,蕭承覺著自己要撐不住了。
自己也算是看著蕭元辰長大的,怎麼可能不在意他。到現在,蕭承還記得弟弟在嬰兒車裡咯咯笑的樣子,記得自己哄他不哭卻被狠狠咬了一口,記得他把爸爸偷偷給他的進口巧克力塞給自己吃… 他想不起來,從什麼時候開始,弟弟變了,變得不再和自己親近,變得敵視自己。而蕭承還是那樣,照顧弟弟更像是條件反射,無論什麼都讓著他,有時候蕭承都覺著自己渾身散發著五光十色,腦袋上還有圓圓的光環。雖然自己也是孩子,但也是哥哥。
細心呵護了這麼多年的孩子,沒過幾天,被確診為白血病。
“怎麼病的不是你!”這是蕭元辰知道之後,指著自己哥哥說的第一句話。而剛剛從陣痛中緩過神來的蕭承,像是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有些踉蹌的往後一退,眼神愣愣的。
這就是自己護了10多年的弟弟。是,他是有可能因為一時太過悲痛,也正是因為如此,說出的往往是最真實的感受。
之後,小區的門衛都看出來蕭承的變化了,以前這孩子換個電控門都能研究個半天,這會兒對誰都是一副彬彬有禮,對什麼都是興致缺缺的樣子。別人送的模型什麼的,一摞摞的,包裝都沒拆。朋友倒還是很多,但卻不見蕭承像往年一樣一放假就滿世界跑了。
直到五年之後,蕭父接到調令,要去D市。雖然蕭遠辰已經渡過了危險期,但是首都的醫療畢竟比D市的好,邊讓蕭母經營的公司總部在B市,離不開,便留下照顧孩子。蕭承執意要陪著父親,爺倆便一起踏上了南下的路。
後來遇到了姚書林,後來喜歡上了他。
蕭承不太確定自己的性向,因為他的初戀是個女生,自己寫的情書還冒著新鮮出爐的熱乎氣兒呢就被小姑娘交給老師了。小時候蕭承就長得挺成熟,永遠一張18歲頂級帥哥的臉,可惜不太符合小孩子的審美,而且孩子們還沒學會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也沒曾想自己就錯過了這麼個潛力股。就這樣,蕭承遺憾地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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