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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了誤會了。
“走吧。”蕭承看了姚書林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冬天室內外溫差大,姚書林眼睛上又是霧濛濛的一片,離了眼鏡變盲的他習慣性的拽著身邊人的袖子,反應過來後又不能刻意鬆手,蕭承卻是反手一拉,拖著姚書林的手找座位去了。
一頓飯吃下來,也沒說幾句話,姚書林覺著挺彆扭的。
午覺過後,尷尬如無形的障礙物,橫亙在兩人之間,姚書林倒是想緩和了,卻也沒辦法啊。蕭承也沒表態啊,就是被看幾眼就懷疑人家看上自己了,也忒… 但要是真的呢。
姚書林覺著自己快矯情死了。
下午數學課,姚書林寫著寫著就發起了呆,看到桌子上出現的紙條時還處於遊離狀態,以至於看到“我喜歡你”的時候,還便在腦海裡重複著“我喜歡你,哦,這樣啊”邊點點頭,點著點著就不動了,孩子終於魂魄歸來了,顯然又瞬間歸去了…
看著姚書林的樣子,蕭承有了點底。到不是以為姚書林喜歡自己,他只是猜測對方喜歡男人,而且越來越肯定。看到那張紙條並不是一臉厭惡就好,喜不喜歡自己倒是無所謂,總會喜歡的。但要是個直的那也只能放棄了。蕭承覺著自己挺自私的人,但還沒到要犧牲別人的地步。
看著姚書林還愣著呢,蕭承嘆口氣,又寫了張紙條遞過去。
“我是認真的。”
姚書林看向對方的臉,有些茫然。誰告訴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
自生病以來,姚書林比以前變得怕冷。雖然地上已經有了厚厚的積雪,但大部分男生還只是單衣配牛仔,外面披一件薄外套,姚書林卻跟極地大冒險似的裹了毛褲羽絨服。也幸虧這孩子身上沒幾兩肉,這一層層的包著卻也不顯得臃腫,還挺好玩的。
靴子踩在積雪上,發出清脆的“咯吱”聲。姚書林挑著沒人走過的路,一步步才過去,自己玩的挺樂呵,徹底忘了還有件事兒沒解決呢。
蕭承在後面跟著,也不同行,保持著一定距離的看著那個一步一頓的身影。沒拒絕就是好事,接受是早晚的事兒。這麼想著,蕭承不由得鄙視下自己莫名的自信。
走著走著,姚書林突然掉下去半個身子——真的是掉。不知什麼原因,有個井沒了井蓋兒,還好姚書林只是一隻腿踩了空,另一隻腿跪了下去,有厚厚的雪墊著,倒是不怎麼疼。
蕭承跑上來卻是二話沒說直接掀姚書林的褲子,姚書林也沒攔著。蕭承掀著掀著就樂了,“你這是裹粽子呢啊,穿這麼多。沒事兒,你起來走走看。”
“我之前病了,後來身體就不太好,還特別怕冷。”姚書林簡單解釋著,看著蕭承慢慢皺起的眉頭,心裡微微一酸,該不會是被嫌棄了吧…
“沒什麼事兒,走吧。”姚書林跳了兩下,對蕭承說。
“什麼時候的事兒。”蕭承說。
姚書林知道蕭承說的是自己的病。想了想,對蕭承慢慢說了起來,其間不免吧病情復發的可能性以及導致的結果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如果蕭承因為這兒斷了對自己的念想也好,姚書林覺著挺正常的,大家還是好兄弟。趁著自己還沒喜歡上他,好聚好散嘛。
“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這樣的病不是問題。”蕭承忽然停了下來,仰頭看了看又下起來的雪花,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其實我還有一個弟弟,比你還小些,是繼母和我爸的孩子。我們倆不合,但也不至於見面就打仗。他有什麼想跟我搶的我就讓讓他,孩子氣,也沒什麼的。5年前,被查出白血病,”蕭承笑了一下,繼續說,“他對我說,‘為什麼病的不是你’…”
“你弟弟,還好麼。”
“已經沒事兒了,過了五年的危險期,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你看,什麼病都是有希望的。你得的又不是絕症,”蕭承皺了皺眉頭,“但發病也太痛苦了。”說著,忽然緊緊地抱住姚書林,吐出的氣息讓姚書林的心裡有點癢,“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第 8 章
姚書林說,你讓我想想。
蕭承說,好。
姚書林倒不是覺著自己不喜歡蕭承。其實,姚書林對蕭承還是有點小綺唸的,以前也就是自己yy著玩兒,不作真的,被告白了,反倒慫上了。葉公好龍就是說他這樣的,孩子嚇著了。雖說改革開放幾十年,同志們總是走在時代的最前沿,可姚書林絕對屬於同志圈裡的保守派,腐朽派,封建派,老頑固派… 覺著自己這麼快就棄暗投明,不對不對,見異思遷那是大大的不對。再說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