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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雅,傲然。大紅色的喜袍子,隨著他的步調,翩然擺動。蒼白的臉被紅豔豔的布料襯的緋紅,眉間硃砂殷紅如血。
是夢中花,水中月。
是晨間的花骨朵,夜晚的盛開的檀花。
風流,妖冶,媚色驚心。
容娘也是看的呆滯,許久後,才笑道:“容娘有句話,雖知道老爺不愛聽,卻還是要說的。”
沈世道:“說。”
容娘道:“老爺的容貌,真正舉世無雙。”
沈世聽了,果然眉頭蹙起,卻也沒有說什麼,卻忽然望向自家兒子,問:“你看合不合身?”
長華頷首:“很合適。”
沈世道:“那就這樣,不用再改了。”
婚禮定在當月的15號,那日天氣不太好,悶熱陰沈,熱的人渾身是汗。園子裡的蜻蜓到處飛舞,院牆外頭,幾隻烏鴉呱呱亂啼。
婚宴事多,長華前一晚就沒怎麼睡,第二天一大早見天這麼熱,又擔心父親中暑,便早早將西瓜放進井裡冰鎮著,好讓父親吃了解暑。心中想著,怎樣能讓這個鎮子通上電,弄個空調過來。
到了時辰,賓客們都來了,隨禮道喜,儀式開始。
這鯉魚鎮結婚的禮儀也是很傳統的,紅蓋頭,大花轎,吹吹打打將容娘送進宅內,於那祠堂中,對著列祖列宗拜天地。容孃的臉被紅蓋頭遮住,瞧不清什麼表情,倒是父親,臉上幾乎沒有歡喜之色,仍舊一副淡淡的樣子。
新娘被送入洞房後,便是沈世一一對賓客敬酒。
酒一杯一杯下了肚,父親的臉也越來越紅,好像染了一層緋色胭脂,看的眾人皆移不開目光。
長華擔心他身體不好,飲酒過量會生病,卻又不好開口,這大喜日子,說什麼都是不合適。只好看著他一杯又一杯,直到腳步都不穩。
酒宴終於結束。
眾人散去時,天上果然下起了瓢盆大雨。
長華給父親端來醒酒湯,喂他喝下。
沈世應是醉了,但是他醉了也不鬧,仍舊端莊冷清,默默飲下醒酒湯,對兒子說:“我回房了。”
“可要我送您?”
“不用。”
沈世自己摸索著路,歪歪扭扭走進東廂房。
天上雷電劈過,轟隆隆的一聲聲巨響,像是要撼動這山河。
沈世來到自己房間門口。
他頓了好久,才慢慢伸手,敲了敲門。
“容娘,我進去了。”
裡頭沒有回應,許是容娘嬌羞。
沈世自嘲的笑了笑,伸手便將門推開。
屋子裡沒點燈。
沈世有些奇怪,這大喜的日子,屋子裡竟連喜燭都沒有,下人實在忘性,明日一定得好好說說。
摸來火摺子,將蠟燭點燃。
火苗簌一下竄高,幽綠的,照亮整間屋子。
床上並沒有他嬌豔的新娘。
沈世叫了一聲:“容娘你去哪了?”
就在話落音時,眼角餘光猛地瞥見地上一道黑影。
抬頭一看,卻是鳳冠霞帔的容娘,活生生吊死在屋子橫樑上,一頭黑髮散落在身後,兩眼怒睜,分明是死不瞑目。
第九章
第九章:
容娘死了,死在大婚之夜的新房裡,屍體高高懸在屋樑上,鳳冠霞帔滴滴答答流著黏綢的血,染紅了這場婚禮。
沈世當晚大病。
鎮上的人聞訊趕來,將沈家圍堵的水洩不通。
鎮長劉凱親自帶人來收屍。在這古老的鎮子上,有著自己的法律規則,劉凱手下養了一批維護鎮內秩序的手下,門司齊全,仵作捕快一一齊全。偵查完了案發現場後,來到沈世那邊,欲要詢問,被長華攔在門外。
“家父昏迷不醒,有什麼可以問我。”
劉凱問:“晚上可有什麼奇怪的人進過新房沒?”
長華道:“只有幾個侍女陪著容娘,出事的時候,她們都被打昏了。什麼都不記得。”
“你一直跟你父親在一起?”
“是。”
“把賓客名單列給我。”
“好。”
劉凱看完名單後,又將所有來參加喜宴的人叫來一一盤問,每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折騰了一宿,仍舊沒有答案。劉凱只好帶著人先回了祠堂。到了中午,又過來了。
此時沈世已醒,身體無大礙,只是精神不太好。劉凱對他說:“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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