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1/4 頁)
四安甩開柏瑞的手臂,什麼也不說地從頭到腳琳下去。
雖然兩人身材平均,可柏瑞的力氣怎麼都沒有整天干活的四安大。他搶不過,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四安在自己面前使性子。一怒之下,他拿起旁邊的一隻水桶往井裡扔。
“好,一起來。”
四安開始還裝作滿不在乎的對他視若無睹。當柏瑞真正把那一桶水淋向自己的時候,他動搖了。
眼看著第二桶水就要傾瀉而下時,四安一把抓住柏瑞的手。
“你幹什麼?”
這時豆大的雨珠從天而降,周圍立刻發出霹靂巴拉地響聲。隨即,雨勢足見猛烈,兩人被淹沒在了瘋狂的大雨中。雨聲壓著他們說話的聲音,他們則藉此肆無忌憚地發洩著自己幾個月來的委屈和憤怒。
柏瑞扔掉手裡的水桶,吼道:“我還想問你要幹什麼?”
四安頭一次那麼暴躁地在柏瑞面前大吼:“我熱,不行嗎?”
柏瑞咬著牙回道:“你真是長出息了。我媽收你當兒子,也敢對我吼了。”
四安一聽來了氣,說:“誰想當你們家的兒子誰當去。我不稀罕。”
柏瑞怒斥道:“不稀罕你幹嘛同意,還人前人面地喊我媽乾孃。你有本事就跟她說你不想做什麼狗屁兒子呀。”
四安一時詞窮,他無法反駁,轉身過去,心裡一陣抽搐。
當兩人都漸漸沉默下來時,到處都是水,到處都是聲音。
柏瑞上前面對四安擁抱了一個,說:“對不起,今天我也喝多了。出來就是透透氣,找口水喝。想起你了,就來看看你。我們別再吵架了,過些日子你就要結婚,以後我們……”
四安一把死死地抱住柏瑞的身體,哭著說:“我,我……我真的……很難受!”
”
柏瑞死死地咬著牙,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站在雨中,未來還是那麼渺茫,無法找到一條能看見目的地的路。當兩個年輕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的時候,那壓抑已久的□彷彿一場洪水一樣把他們吞沒。他們發瘋般,撕咬似的親著對方。一股滾燙的感覺包裹著二人,他們面紅耳赤,渾身打顫。雨水打在那身體上,二人重重地摔倒在了房門前。
四安手忙腳亂地扒著自己的衣服和柏瑞的褲子,感覺像是被飢餓逼瘋的野獸。柏瑞就如此措不及防地被四安剝奪了一切。
他們急促的呼吸如同那雨前的大風一樣,一波一波地不斷激發著不斷外溢的慾念。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股灼熱的火焰在柏瑞的身體裡流動,一切災難才宣告結束。
雨勢仍舊滂沱,空中電閃雷鳴。
當那一束光線照進這個院子時,柏瑞躺在四安身下側頭驚恐地瞪大雙眼,就算雨水落進了眼睛都毫無知覺。
四安順著那眼光看去,那是一張因極度憤怒而變得扭曲的臉。上面掛著驚世駭俗般的惶惑表情,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冷靜和嚴肅。
第八章。逆水9
艾雅倫的酒量知道的人都要敬畏三分。但她從來都不酗酒,放開了膽量喝通常只是在某些必要的應酬或者是大型的沈家宴會上,這些酒是不得不喝的。
如今的沈家女人多過男人。在柏瑞還沒有接管沈家的事務之前,艾雅倫只能繼續扮演著男人的角色來支撐這個龐大的家庭各種活動的場面。所以,超人的酒量是一個強者必備的基本條件,就算她是個女人也不能例外。
白天的宴席中,艾雅倫的確喝了不少。敬酒的大多都是有些生意交情的人,而且清一色都是男人。這些男人中,不乏有那麼幾個對她垂涎欲滴的傾慕者。可在艾雅倫的眼裡,這些人只不過是會說會走的錢而已。喝他們敬的酒純粹是看在利益的交情上,絲毫不摻雜任何的感情因素。
由於許久家裡都沒有這麼聲勢浩大的舉辦一場喜事,所以,在居高不下的興致前,她喝過了頭。被下人扶到床上的艾雅倫很快就進了夢裡。她彷彿又回到了那個自己曾經熟悉的地方。那個第一次見到沈山河的府邸之中。她穿著端莊而素雅的學生服和百褶裙,精練的短髮蓋著她那小巧的耳朵。遠遠的,一個男人穿著那身熟悉的長衫站在她的面前,她去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她不斷在夢裡發問:是山河?你是沈山河嗎?對方怎麼都不回答,不久便轉身消失在了王府的院落中。她開始四處呼喚丈夫的名字,苦尋無果,隨即失聲痛哭,直到被自己的哭聲給弄醒。
睜眼後,她發現自己仍舊是孤身一人。巨大空洞的寂寞包圍著她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