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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讓他有莫名的好感。
周釋懷笑,“世上竟有這樣的父親,看見女兒罵人還這樣高興。”
“只要她不是尖酸刻薄,女孩子,靈牙利齒也未必是壞事。至少,明裡暗裡,沒有敢存欺負的心。啊,說起來,墨瞳好象很安靜。”
陳昊天趴在椅背上向後看過來。
周釋懷說,“是,墨瞳,他是個好孩子,成績很好。也不多話。”
陳昊天轉過身去,“那豈不是很象你?”
周釋懷答,“是。象我。”聲音卻不見半分情緒。
陳昊天看了周釋懷一眼,不露痕跡地轉移了話題,“你,最近有沒有見過楚橋?她現在在哪裡?”
周釋懷說,“只從葬禮過後,我就再沒見她。至於她在哪裡,有可能在法國購物,或是在義大利看畫展,或是在夏威夷曬日光浴。”
“那你們……”
“手續已經拖了這幾年了,也不在這一時。”
他們雖是輕聲交談,但墨瞳還是清清楚楚地聽在了耳中。
他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在心裡,他對自己催眠,這些都與自己無關。他把額頭抵在冰涼的窗玻璃上,還是抑止不住心裡隱隱地期待,那種讓他心慌意亂的心緒,他清楚地知道這種心緒在一點一點地浸染他的五臟心肺,他卻無力阻止,也,無意阻止。
當晚,周釋懷設宴為陳昊天接風,順便也將他介紹給公司高層與主要商戶。
墨瞳也在場。
陳昊天說,你是我請的客人,不必有顧慮。
墨瞳穿一套樣式極為簡單的休閒西服,夾在一群衣冠楚楚的人當中,在角落裡看著場中的觥籌交錯,眼睛控制不住地尋找著那一個高大的身影,偶爾兩人的眼光碰上了,周釋懷會微微地笑著對他舉舉杯。
墨瞳的臉便會紅起來,就會轉過臉去看著窗外深色睛朗的冬日夜空。
窗玻璃上映也一個秀麗的身影,那個身影開口喚他,“安墨瞳?”
墨瞳轉過頭來,看見了戴蘇子。
她今晚很美,穿一件銀白色的小禮服,白色的長靴,頭髮高高地盤起,額前的一縷頭髮挑染出一線銀白,她的確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
墨瞳友好地笑,“你好。”
接著,他便看到她身邊如影隨行的談力。
談力的手圈住蘇子,詫異地說,“安墨瞳,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不過來看看。”
“看看?”談力嗤笑一聲,“這可不是隨便能來的地方,你是不是走錯地了,我看見基督教青年會好象也在附近借了地兒開晚會哪。”
“墨瞳。”有人在叫。
是陳昊天,“怎麼?遇到朋友了?”
墨瞳對上他的眼,那裡一片悠然閒適。
“不。”墨瞳簡單的答,“是同學。”
陳昊天攏住墨瞳的肩,“原來是談先生的公子,你們是同學。好極了,墨瞳,要好好跟人家相處。來,你表哥到處找你,失陪了,玩得高興點。”
墨瞳跟著陳昊天離開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談力。
墨瞳跟著陳昊天走到走廊拐角,墨瞳有些疲憊地笑笑說,“謝謝你,陳先生。”
陳昊天看著他,“傻孩子,遇到挑釁,你可以還擊的。”
墨瞳輕笑,“如果有立場,我會的。只是……請轉告周先生,我先回去了。我怕,還會有不想看見我的人再撞見我。”
陳昊天看著年青男孩子細緻的臉上的那一片平靜無波,說,“其實,你不必看輕你自己。”
墨瞳回過頭來,“不,我從未看輕過自己,過去沒有,現在沒有,今後也不會。我只是……我走了。”
墨瞳一個人走在深夜無人的街道上。
只是,只是什麼?
他問著自己。
那個男人,為什麼不是他站出來為自己解圍?為什麼總覺得他的一派淡然下有自己觸控不到的東西。而自己,為何有如此的觸控與探究的渴望?
他只是有一點點的怕。
他彷彿看見面前的漩渦,卻依然不停地往下滑去。
不自自主,不容分說。
你的身影忽遠忽近,我的心情明明滅滅。
你的溫情起起伏伏,我的心意沉沉落落。
23
很快,考完了試,放寒假了。
寒假的第一天,墨瞳起了個早,坐上車。
在石門坎與苜蓿園大街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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