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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一直是一個廢棄的石窟。
這個曾經讓我覺得溫暖親切的地方,現在卻給我一種凍徹心扉的感覺。
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來,莫非之前所發生的一切皆是一場夢,醒來皆成空?
理智告訴我,不是!
那,她們搬離了這裡?
不可能。
她們的客源決定了所得不多,就算有些許富餘也都留著接濟那些年老色衰,已無手段謀生的老姐姐們。
這樣的她們可能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搬離得一乾二淨,無聲無息?
絕無可能。
我茫然若失的在都城裡亂轉,就像一隻無頭蒼蠅。
此時我已失去了如今的我唯一執著的目標,我還能做些什麼?
尋找過去的線索全斷了。
我究竟是誰?
是誰抹殺了我的過去?
所有的目標都指向郊外深宅裡那個俊美的主人。
可是,我又能做些什麼?
不是沒有衝動跑到主人的面前去質問,可天陽的話不時的提醒著我,我知道那不是假話。
很多時候,裝傻能讓人活得好過一些,至少能保有一點卑微的尊嚴。
如果質問出結果,我又能怎麼樣?主人又會怎麼樣?
我不願意去想,這個結果絕不會是我想要的。
不知不覺中來到一間酒肆,大大的“酒”旗迎風飄揚。
我猛然想起小鄭託我帶的竹葉青。
也許,可以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至少,也能多知道些在我身上究竟曾發生過什麼!
我若有所思的站在酒肆前,終於還是隻想到這麼個下策。
嘆氣,抬腳進去:“店家,來壺上好的竹葉青。”
雖然這種方法可能直接對上主人,可是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是有想過認命。
以主人的權勢和手段,就算是十個我,估計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可他出乎意料的,竟然肯容忍我的拒絕。
這本身雖然很有問題,但至少讓我有了一絲掙扎的餘地。
更何況,就算主人對我很有興趣,難道我就只能張大著雙腿任他予取予求?
雖然男風從古至今都無法消除,甚至還受到一些人的擁護。
曾有人評:男以取色,女以生育!
可但凡是男寵或小倌的黃金生涯不過短短數年,一般但及成年,男性特徵明顯時,就會受人嫌棄。
在取樂的人們眼中,這樣的男人根本連女人都不如。
那些人就算日後從了良,也無法在人群裡生存。
他們比那些低下的流鶯們,還要不如。
不但男人對他們嗤之以鼻,女子也不願嫁他們為妻。
他們的下場除了以死抗爭,就是隱姓埋名,客死異鄉。
剩下一些命好的,自身條件優越的,甚至有一技之長的,他們雖能體面的過活,仍是免不了別人的白眼和口水。
就連這樣的人,也少之又少。
這些暫且放下不提,我回憶起的那些記憶片斷清晰的告訴我,重見兒時一起流浪的小女孩時,年少的心已經怦然而動。
小時一起患難的生涯,重見時那隻需眼神相視而不言自通的靈犀,都讓我有種混沌中閃現一點亮光的驚豔。
她雖然並不是傾國傾城,但眉宇間隱著傲氣,雖屈於命運的捉弄,雙眼卻仍盛滿希望。
從我夢到她的那刻起,重逢時所見的倩影就像在我心中生了根似的,揮之不去。
我記得,重逢剎那,除了驚喜,還有想娶她為妻的念頭。
她,應該不是瑛瑛吧!
在瑛瑛身上,我找不到那種堅韌的感覺。
那麼,這個已經深深刻在我腦海中的少女,她究竟在哪兒?現在過得好不好?
我拎著酒罐上的麻繩,晃晃悠悠的順著人流向都城外走。
對於這次難得的出行卻一無所獲,我實在有些沮喪。
我無精打采的跟在出城的佇列中,百無聊賴的四下打量。
由於出都城時都有例行的檢查,人流行得很慢。
我倏的睜大了眼睛,隊伍前不遠處,有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
那個,好像是瑛瑛。
我離開隊伍,用力的向前擠去。
身邊響起一片咒罵聲,我無暇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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