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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鄭又小心的看了看周圍,一邊送我往門外走,一邊壓低聲音:“整個宅子里人人都有數,可誰都不敢替你求情。那天
主人好像被你氣得不輕,把你一個人留在房裡,你的慘叫聲整個宅子裡的人都聽到了,後來還是天陽大人把你送回房的
。”
我嚇得臉直髮白,難道是對我做那種事?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是好幾天下不來床,又能慘叫到這種程度的。
小鄭看我一臉的不自在,拍拍我的肩膀又說道;“主人的手段大家都見識過,可大夥平時都知道你的個性,連你都叫得
那麼慘,真是把我們嚇得夠戧。”
我無心再與他糾纏,只好敷衍一下:“這種事,過去就算了。”
小鄭笑得一臉燦爛:“那是,整個宅子裡誰不知道天陽大人和你是主人的心腹,地位有誰能比得上?”
我勉強笑笑:“小鄭兄弟說笑了……”
“回來的時候要是方便的話再幫哥們帶一壺竹葉青吧。”
我心不在焉的應了。
“唉,我們做守衛的就是命苦,連假期都少得可憐,出門喝點小酒都要得到批准……”
聲音越離越遠,在離開宅子十里左右的時候,我疾行的腳步終於慢了下來。
有一種念頭開始不受控制的滋長,如果我就這麼逃跑了,應該沒有人知道吧?
也許是回應我的念頭,我感覺到附近的樹冠上似有人影晃動了一下,再定睛一看,卻又不見了。
看來,我還是被監視了。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跟著入城的人流進入都城。
地下石室在都城東邊的小區邊沿,原本是一個地下倉庫,裡面藏滿了寶藏。
這個龐大的地下室據說是前皇朝貴族藏匿寶物之處,不過現今這裡只剩下一片斷石殘桓。
都城中的人都知道這個流鶯聚集處。
這裡就像一個禁區,每個經過的人都要繞道走,臉上帶著嫌惡。
我看著地下石室地面上的光禿荒涼,不由得一陣心酸,為什麼好人總是沒有好報呢?
那些居住在這裡的流鶯大多是為生活所迫,或是再遭人迫害而淪落致此。
可是在旁人眼中,她們已安上了婊子的頭銜,就像一個永遠烙在身上的印記,再也無法抹去。
無論她們怎麼努力改變現狀,也無法改變她們最終的命運。
她們不比那些都城裡有名的青樓細心培養出來的妓女。
那些人好歹還能搏個花名,有些荒唐或是執著的富家公子或老爺偶爾心血來潮也會買幾個回去作侍妾。
而流鶯們幾乎是沒有好運碰上這樣的客人的,就算碰上了,那些客人大多也會嫌棄,躲得遠遠的,生怕被染上什麼病。
久而久之,她們只能接到挑夫或是船工這樣的粗人生意。
青樓裡年老色衰的女子有的可以憑本事留在青樓裡調教新人,有的被則富人請回家裡調教侍妾,再不濟的,也好歹能為
自己贖身,在死前做回清白人。
可是地下石室出身的流鶯們,是連那些青樓女子們都看不起的。
我撫著空地上一根佇立的斷柱,感覺到一份沉重的蕭瑟。
命運總是翻雲覆雨,不可抗拒。
我的命運呢?又將如何?
第7章
順著熟悉的石道,穿過石門,我慢慢向地底走去。
很安靜。
雖然以前在石室暫住的時候,白天也是靜諡非常,可那是因為各位姐姐們一夜辛勞,日出前基本都已歇下的緣故。
與現下這般死寂仍有不同。
走到拐角處的方室,這裡是我醒來後第一次見到瑛瑛的地方。
有太多太多的疑團,我需要她來為我解開。
可滿心的激動,此時卻像被潑了冷水,已慢慢淡去。
這個在平時,就算是白天也總有那麼一兩個人走動的地方,此時竟然空空如也。
就算不願胡思亂想,我也覺得非常不妥。
我跌跌撞撞的闖進一間石室,沒人。
再跑到另外一間,沒人。
我不死心,一間間的搜過去,還是沒人。
不但沒人,就連簡陋的物什都沒留下一件。
空蕩蕩的石室裡只餘那些搬不走的石床和石墩。
就彷彿,我在這裡住過的那段時光從來不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