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秦繹因為急性呼吸道感染被送進醫院,秦非想怪梅麗莎的照顧不周,但真實原因是秦繹自己在吸大麻。
加上抗生素的治療就是雪上加霜了,停掉鎮痛藥的戒斷反應更讓人生不如死。秦非進到病房的時候,秦繹因為手臂上插著針管所以不得不被護士把四肢固定住以免掙扎脫離,可以看出他極端地痛苦,臉色青白,冷汗簌簌流下。
護士在一邊拿著注射管要插入他的面板,秦非止住她:“你要幹什麼?”
“給他注射一些鎮靜藥。”護士努努嘴。“病人很痛苦,這是醫生跟家屬解釋過的。”
秦非知道所謂的鎮靜藥其實就是處方上的毒品,一般身染絕症的病患也就可以合法利用這些藥物規避痛苦了。但是他還是不能接受。“用過之後有副作用嗎?能戒嗎?”
護士看著他,撇嘴聳了聳肩,然後搖了搖頭。
秦非心亂如麻地交涉:“能不能不用?我擔心他以後……”然而他明白這樣說明不合適。他擔心的那會影響他哥哥生活質量的以後或許根本不會來。
護士只好再聳聳肩,等家屬決定好,反正這種事情她見的也很多了。
秦非回頭望去,秦繹在氧氣面罩下起伏喘息著,眼神失焦,其實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這選擇令秦非也兩難了,好在秦繹及時地把他從這種境地裡解救了出來。
“Frederic,”秦繹的嘴唇翕動著,不仔細難以聽清他發出的音節。他發現了秦非的存在了。“過來我這邊。”
秦非靠近他哥哥,握住他的手指,秦繹安心地回握了一下,漸漸平緩下來了。
秦非乖乖地等在旁邊,過了一會兒,他用眼神跟護士說不需要那個鎮靜劑。這時他連廁所都不敢去,守在他哥哥的病床邊,直到秦繹安靜下來,淺眠過去。
根本秦繹的清醒不能算是清醒,他清醒的時候肯定不會跟秦非講英文。這樣的情況還會反覆出現幾次,他被迫戒斷的時候渴望藥,沒有藥他就希望有替代品,最好當然是葉楚瀾。
也可能令他上癮的藥才是葉楚瀾的替代品——但其實這才是真相。
那個陰謀已久的取代早就發生了。
梅麗莎知道這件事,但她的同理心很少,因而感受不到別人的痛苦。令病人身心交困的罪魁禍首是誰?當然是葉楚瀾。
“算了吧。”梅麗莎聳肩,對秦非說。“都已經被甩掉了,跟那個人計較,會令Jax更難看呀!乖,你好好哄住Jax,讓他短期恢復體力可以轉移醫院,那邊的治療會比這裡好一點。”
她說完就去中國餐館訂飯了,難得二兒子照顧病人這麼能幹,餵飯喂湯什麼的不用她來了,她就樂得去點一些好吃但是麻煩的食物。
葉楚瀾試過了所有辦法,包括嚮導演打聽,但是沒有人的社交圈子裡還能知道秦繹的訊息。梅麗莎呢?梅麗莎是有名的小提琴家,透過經紀公司他終於找到她的號碼了。謝天謝地。
他小心地撥號過去,剛自作了介紹,就聽到梅麗莎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滾!”
葉楚瀾的心臟被吼得一滯。沒有注意到背景音裡有服務員在說夫人您怎麼了……
梅麗莎罵完一個字,過了一會兒,細聲地啜泣起來。
葉楚瀾的胸腔裡有一塊地方抽痛。他屏住呼吸,央求道:“夫人,我想看看他,可以嗎。”
“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梅麗莎冷而且恨地說。
“求求您了……”葉楚瀾的心快要碎了,整個人都是抖的。“我什麼都不會說,什麼都不會做……”
“已經不可能。”梅麗莎像一個遷怒的母親一樣,森冷地說完這句話,清脆合上鑲鑽的手機蓋。
“夫人,您的外賣好了。”
梅麗莎甜蜜地笑一笑,簽下小費。“幫我送到車上去喲。”
葉楚瀾絕望地癱坐在地上。他知道已經為時過晚了。他既然找過理由離開,現在就沒有人會接受他的假惺惺。
但在他離開的時候又豈知會變成這副模樣。一夕之間他與至親陰陽兩隔,又手足相殘,生死懸於一線,在那時他卻唯一想到秦繹。他們的關係一直僵硬,秦繹似乎不曾對他很好,可到頭來他仍覺得他們之間聯絡緊密。他的身體離開了,可精神未能離開,還牽繫在那個人身上。只是不知道秦繹是否同樣如此。
世上最幸福的事是你愛的那個人也愛著你,但是對葉楚瀾來說,讓秦繹也愛著他的機會接近於沒有了。他想起最後一次他們通話時,秦繹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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