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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才決定開口問的。不想別的,就想這人是彭懷。於是,放下一身子的想法求助。
昨晚老大發資訊過來問何信要不要過去劈酒。那會兒何信胃疼得歡,躺在床上等彭懷的水。沒瞧見。剛剛開啟手機時就看見。順著那地址摸了過去。
走了十分鐘的路,來到燈滅人清的酒吧門口前。進去,空氣沒想象中渾濁。倒是有幾分地方特色的雅緻。何信一眼就瞧見趴在角落裡睡覺的老三。過去把人拍醒,“於浩,醒醒。”
☆、十六、彭懷也會被人甩
你不幸福我就會死這件小事 十六、彭懷也會被人甩
晃了好一會,於浩才蒙著一雙沾滿眼屎的眼尋找聲源。“么子?你怎麼在這兒?玩妞麼,這兒的妞可正了!”
於浩連醉醒都不忘給老闆打廣告,估計老闆知道天天大排筵席邀請這人過來當VIP。何信拿開隔擋的酒瓶,“早上了。”
老三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臉憤然,“對了!操他媽的袁劉流和曹強那兩隻忘恩負義賣國求榮刁姦猥鄙的漢奸把老子給當了!”
何信拖著於浩去櫃檯付賬時,彭懷正向他們走過來,“走吧。”
何信問,“付帳了?多少?”
彭懷邊把搭在何信肩的於浩接過,邊答道,“回頭算。”
點點頭,三人就出去了。酒吧裡的老闆娘在櫃檯裡頭看著跟彭懷拖著一坨東西往外走何信,問李豪成,“彭懷的朋友?”
李豪成在收拾桌子上雜物,“天知道。”
老闆娘打著哈欠又趴了下去,“真少見那小子有這麼用心對待的朋友。”
“不是少見。”
而是從認識到今天這一幕的前一刻都從來沒見過。剛認識時,那小子就是一隻受著傷流著血撕咬豹獵近乎之人卻獨自舔弄傷口的豹子。孤傲得不可一世。到現在,看著他從被情緒牽動的小豹子被生活蛻化磨成喜怒陰晴不由猜測處事手段果斷狠辣的男人時,連李豪成也驚歎了,臣服了,吸引了。
李豪成一輩子也忘不掉彭懷站在血海勾起唇角的冷笑。
向他示過好,得來的只有一襲濃煙。徐徐的煙霧籠罩著眼底一片冷漠的側臉。
這樣洩著溫柔的霸道,李豪成真的第一次從彭懷身上見到。毫無掩飾,落落大方地宣告著對那人溺水般的情感。
只是,紅塵中有一盤天羅地網天地俱盤的棋戰。
那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清晨路邊農屋裡圈養著的公雞揚起脖子連綿起伏地啼叫。血紅透頂的紅冠隨著洪亮的啼叫在空中左右晃動。晨陽在天邊徐徐升起,照射著農田裡挑擔背籮赤腳行走的農民。夏天是禾苗成長的時節,翠蔥蔥一片在禾海里盪漾出一波又一波的水紋。
而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早早就託著棋盤在榕樹下下棋。於浩清醒了不少,一路子唧唧歪歪地說昨晚的妞有多誘人,彭懷一直沒說話,插著褲袋叼著煙拽拽地在一邊走著。彭懷只有這個摸樣才讓何信找回了些許流失的味道。
於浩問彭懷有沒泡過什麼正妞。
彭懷牙齒咬著煙,絲絲縷縷的煙霧從嘴裡邊冒出來,優哉遊哉漫不經心地吐了個字,“有。”
這回答連何信都有些好奇,跟著於浩一塊瞧著彭懷。
彭懷眼神一溜,瞟著何信,“以前高中時有一個特正,還約過我下一年初春去看花兒的。”
何信一怔。於浩趕緊問,“後來呢?”
彭懷眼裡帶笑,“跑了唄。”
於浩唇角抽搐了下,隨即就大笑起來。帶著幸災樂禍好不得意,“看著你模樣長得這麼好,竟然也會被人踹?”
“對呀,我也覺得他好狠心吶。”
何信對上彭懷戲謔的眼神兒,錯開視線,別過臉。卻眉目彎彎唇角卷卷地垂眉淺笑。淺色的晨陽打在何信微垂的腦袋上,頭髮泛著暖色調的柔光,彷彿頂著一環光圈兒。一如初見那會兒。美好得讓人錯不開眼。
真的,何信是彭懷這輩子遇到過最正的一個人。那會兒即使全世界都討厭恐懼彭懷這個惡魔一樣的人,只有何信一吭不響地付出著跟隨著。
沒多了不起的事兒。只是感動不在於付出的多少,事兒的轟烈,只在於是否誠心真意罷。
回到宿舍,開啟門就看見老大豺狼一樣撕開裹著糖水的塑膠袋。何信愣了愣,疾步上前,開啟老大的手,“早餐在這兒。”
眼根兒瞧見何信手裡提著熱騰騰的腸粉,老大一撲拉地搶了過去,狼吞虎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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