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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些油畫學術書籍,只看了兩眼就犯困。
想起何信在上面睡著,順手就把燈關掉,往下鋪床一躺就閉目養神。
☆、十五、喜劇
你不幸福我就會死這件小事 十五、喜劇
第二天清晨五點宿舍裡的人晃悠著回來。聽聞腳步聲,彭懷刷地睜開眼,眼裡一片清明。藉著未退的月光,印得瞳仁微微閃爍。整張臉泛著冷意。像只准備捕殺戰弩的野獸。
扭動把手的聲音,混雜著人不滿的嘟嚷,“怎麼門鎖了?”隨即就是用力拍門的聲響,“么子,開門!么子!”
門猛地被開啟,那人的手甚至來不及收起,啪一聲脆響打在了開門人的肩上。門外的人伸手想開燈,半空中被阻攔下來,“何信睡著,別吵著他。”
然後伴隨著驚恐慌叫,沉在暮色裡的民居旅館亮起了一排又一排的白熾燈。像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何信爬下床的時候,只看到門口擠滿了四處張望滿臉戒備的人。人手一把掃把鐵棍。而彭懷正把驚叫的老二壓在牆上,一手捂著嘴巴,一手用手肋抵著脖頸喉結處。老二錯愕驚恐的眼瞪得死大。要吃了彭懷一般。
何信連忙跳下床,“這是我朋友。”
反正也醒了,眾人看熱鬧捨不得走,眼巴巴地往裡面看。脖子伸得一個比一個長。彭懷眼皮往上一瞄,外頭的人沉默了,然後埋頭遁走。
身形移動,彭懷利索地鬆開對老二的鉗制,看了眼後面還是被吵醒的何信,有些埋怨,“都說別吵了。”
老二腦子還沒放映過來。仍保持著那個姿勢靠著牆壁一臉呆木。一半是驚嚇,一半因為剛才彭懷身上的戾氣所震攝。彷彿一場爆炸一樣,全身的毛孔一瞬間驟然張開,然後像似被滾燙的鐵板燙傷一般,發麻的疼痛。只曉得頭暈目眩。
彭懷朝著何信走過去,“醒了?”
何信點點頭,“嗯。”
老大發話打斷二人,“么子,這是?”
何信下巴朝彭懷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這是我朋友,彭懷。”
彭懷打著哈欠懶懶地笑著,“哥們這麼早哈。”
老大笑得有些尷尬。昨晚一行人被酒吧裡的姑娘迷得三魂不見七魄,昏頭昏腦地灌了十幾打啤酒,結果走的時候沒錢付,大眼瞪小眼地乾坐了一晚。一直等天亮老闆扛不住,要求他們留下證件回去拿錢。老三還在那兒做人質呢。
隔壁屋的公雞清起嗓子在啼叫。何信不見老三便問,“於浩呢?”
老大閉著眼往床上爬,迷糊地答道,“在酒吧裡睡著呢。”
“怎麼回事?”
“當人質唄,等會兒我們睡醒了去把他贖回——。”
‘來’字被漸起漸伏的鼻酣聲所取代。
何信見醒了就懶得上去睡回籠覺,出去洗刷回來看彭懷已經趴在下鋪的床上呼呼大睡著。過去把彭懷晃醒,“起來,跟你商量個事兒。”
彭懷翻了個身眯著尋何信的臉,見著了,突然伸手一攬,把何信拉倒在懷裡圈著,“早哈。”
溫熱氣息隨著儂語灌入耳廓,酥麻得緊。何信全身的雞皮疙瘩使勁往外冒,像要擠頭衝破面板。何信皺眉掙脫,彭懷加大力氣。兩人折騰玩鬧了會兒,何信放棄徒勞掙扎彭懷順利逼良為娼,頭靠著彭懷胸膛,聽到布料下面皮肉裡邊兒的心跳聲,認真道,“起來,真有事兒。”
彭懷得意輕笑,胸膛隨著笑聲而起伏鼓動,像以前常玩的搖板。
彭懷用何信的牙刷洗刷完,一臉春風得意神高氣爽y。i。n欲得發往外走。何信疑惑,“你高興什麼?”
彭懷說了個很爛的冷笑話,“因為用了喜劇(洗具)。”
何信表情木訥。
彭懷瞟見路邊一家麵館,手肋捅了捅何信,“要吃早餐?”
“不了,事兒急。”
彭懷撇嘴角,不滿道,“就那破事兒,值得你一大早趕過去嗎?”
何信詫異,轉頭看著彭懷,“你知道?”
彭懷雙手插著褲袋,別過臉不回答。
兩人一早出門就是出去把老三贖回來,何信的想法很簡單,趴在桌子上睡覺一定不舒服。於是就順便把老三贖回來。不過,這爺們兒行為到了思想不乾淨不純潔的人腦子裡頭也許就變味兒了。
何信跟彭懷商量的事,就是問他借個錢,連他們三個人都湊不過的賬單怕是自己也吃不消的。昨天看彭懷開的小車,估計他應該有個錢兒傍身。何信也是考慮了好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