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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的行程排得比中學生課程表還要繁瑣密麻緊湊。恨不得把一天24個小時擠出25個小時出來。死磨爛湊終於把那個老頭攆走了,現在又來一個呆瓜。彭懷當然死活也不答應。
可是眼瞟見何信那副捻眉沉思的小模樣,彭懷心裡頭那一大堆海枯石爛的堅持就解甲歸田棄明投暗了。
於是道,“成。”
何信訝然,老大歡喜。
傍晚的時候,老大去接他女朋友,何信過去大媽屋裡找彭懷。進去的時候,彭懷背對著何信坐在院子裡喝茶,像個老頭子。夕陽西斜,泛紅的陽光把彭懷的影子拖得老長。短刺刺的平板頭頗有幾分農民耕作整天回家嘆茶休息的範兒。可是香氣撲人的桂花卻掩不住那人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滄桑味兒。
何信走過去,“走了。”
彭懷似乎吃了一驚,轉過頭,“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
“要喝杯茶不?”
“不了。”
彭懷把桌子上的茶具收拾妥當,就跟何信一塊出去,“你那哥們呢?”
“去接小娟。”
“他那女朋友?”
“嗯。”
彭懷笑得不懷好意整一個猥瑣y。i。n蕩發春飢渴的老男人形象演繹得活靈活現,“怎麼不帶你妞過來給哥瞧瞧?”
“沒。”
“以前的也成!”
“也沒。”
彭懷樂翻天了。何信這些年可是為自己守身如玉呀!這一樂,彭懷就開始原形畢露了。心裡癢癢的麻麻的,直想把身邊這人撲倒這樣那樣再這樣。
恰巧,老大的咆嚎拯救了要掉入狼口的何信。破壞了準備脫羊皮的狼的蛻化進行曲。
“么子!這邊!這邊!”
彭懷怒目轉身,一道“我要殺了你”的目光遠端掃射過去。老大接上彭懷的目光,縮了縮脖子,抬出去的腳不敢踏出去了。
“那——那啥——么子,咱們走。”
一溜煙的溜得比耗子還要快。
四人到了一家小館子裡頭解決晚飯。是彭懷推薦的。說這裡的雞特好吃,都是自家養大的,皮薄肉厚,香醇嫩滑。連贅肉都沒多一分。四人剛進去,裡面一紮著馬辮子的姑娘就迎了上來,“彭老闆,最近少過來了,可真他媽的不夠意思呀!”
彭懷看了眼座無空席的小店,笑道,“只怕我人來了連廁所都沒地方給我擠。”
姑娘頓時瞪眼了,佯怒道,“這都哪跟哪呀,這不,那邊的雅座一直給你留著呢!就恭候著大爺您大駕光臨!可你一直沒來!我們可都他媽的虧大了!你說這怎麼算呀!”
彭懷一臉的痞子相調戲道,“今晚爺就非翻你牌子不可了!”
姑娘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罵道,“滾一邊兒去!”
☆、二十、這仲夏涼夜
你不幸福我就會死這件小事 二十、這仲夏涼夜
四人坐到一個靠窗的雅座。何信跟彭懷坐一邊,老大跟他女朋友坐一邊,剛好湊合四人的座位。對面那對小情侶掩嘴竊竊私語好不歡快,看得彭懷直捶地拍桌咬牙。要不是這天剎的兩人,現在自己就跟何信過二人世界了!在心裡狠狠地把老大祖宗十八代罵了個他娘操大爺姑媽爺叔的,才調整心態轉頭看何信,後者一臉木板,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遊客發呆。
店裡頭人本來就多,地方也不大,擁擠,說起話來,大聲那麼點兒,整個店子都能聽得清切。雖說古諺有道,食不言寢不語,可是這些哲語在農村地方就當歌兒唱。平時都喜歡吃飯時東唧唧西歪歪,你一言我一句。那邊兒說話聲大,那麼這邊兒的自然要比他更大了。結果大家都跟嗓音較勁兒似的。整一個店子就鬧鬨一片。好不熱鬧。
彭懷伸手捅了捅何信,低頭俯身貼耳道,“要吃什麼?”
聞言,何信轉頭,鼻尖輕滑過了彭懷湊過來的鼻子。曖昧親暱的摩擦溫度在鼻尖上飛速生長擴散蔓延。何信下意識摸了摸鼻子,剛才也沒聽清彭懷說的話,“什麼?”
“在想什麼?我問你要吃什麼呀。”
“都可以。”
“那就我做主了。”
“嗯。”
彭懷轉頭又問老大要什麼,老大小兩口子說一切聽從彭老大爺的。何信微掀眼皮,瞅著彭懷拿起餐牌到櫃檯處找人下單。剛才那姑娘在櫃檯那頭託著下巴笑盈盈等著彭懷過去。兩人隔著櫃檯腦袋湊在一塊兒了,歡聲笑語喜笑顏開。
徐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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