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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藥!”
彭懷真著急了,兩人重逢後第一次對何信發火搬髒詞兒了。
最後,何信沒撐到彭懷回來就昏過去,彭懷也沒買成藥回來,直接把人背醫院去。
何信睜開眼第一個見到的不是彭懷,“媽?”
何母坐在一邊給何信剝桔子,聞聲抬眼,“醒了?”
何信點點頭打算坐起來,何母上前把人扶著,“要不要吃橘子?”
原本何信想說不了,可是眼角瞟見桌子上已經剝好了的橘子還是點頭說,“好。”
何信垂眉把橘子放嘴巴里,“媽,誰通知你來的?”
何母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橘子皮,道,“你同學呀。”
“哦。”
過了會兒又問,“哪個同學?”
這何母真不清楚,那會兒她正在上班,手機響了。看是不認識的號碼就沒聽,這年頭凡是不認識的電話,不是詐騙就是推銷。可是電話停了,過了會兒又響起來,連連續續總共響了五遍。別說何母就連隔壁的同事都煩躁起來了,“趕緊聽聽唄,說不準是什麼急事兒。”
正著那同事的烏鴉嘴了,何信進醫院了。何母手忙腳亂都不知道幹什麼好,心裡著急得不得了,電話那頭的人卻說,“阿姨您彆著急,剛才醫生給何信看過了,說事兒不大。您現在先跟領導請個假,然後出去截輛計程車,我等會兒給您發地址。”
明明是個小夥子的嗓音,可是那股子沉穩睿智味兒即使隔著電話也聞得著,特讓人心安。何母人跟著冷靜下來,就趕緊地把公司的事兒給辦妥當;趕過去的時候就只曉得心疼何信,都沒注意剛才打電話通知的人是誰。
何母上廁所了,何信背靠著床頭,看著窗外發呆。這兒是三樓,看著下面的或行走或坐草坪上人影像小人頭。外面皎陽似火,陽光猛烈猛烈的。不過已經出了郊區,在城市中心裡邊,缺少了份蟬鳴悠揚的纏綿。
突地,坐在草坪長椅上邊那人黑色T恤特眼熟,何信不禁多看了幾眼。奈何距離太遠,沒能瞧清模樣。這邊腦子裡想著到底在哪兒見過這衣服,枕頭邊的手機就震動起來。何信回過神,伸手拿手機,裡面閃著一條資訊。
【醒了沒?】
何信愣了愣,想這人捏拿的時間真準。
【醒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
【要喝水才好得快知道不。】
【嗯。】
按了傳送鍵,何信想了想,手指又靈活地按動鍵格。
【你送我來的?】
【不然呢?】
【謝謝。】
【謝個毛,咱們哥們需要說這種客套話嗎!】何信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看到他的回信笑瘋了,舒坦極了,甜蜜透了。
【好。】
兩人又聊了些不著邊兒的話。何母開門的時候,何信都沒察覺。直到何母把蘋果放床頭邊的桌子上,何信才抬起頭,看到母親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何信把手機放床頭的另一邊,問,“媽怎麼了?”
何母笑容滿面的,“我們小信笑起來真好看。”說話間,瞅了兩眼何信放另一邊的手機,“談戀愛了?”
何信一愣,“沒。”
“小信已經這上大學年紀了,媽不反對你談戀愛,只要不影響學習就好。”
“媽,真的沒。”
何母依然笑著,站起身來轉身出門,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呀,咱們兒子也到談戀愛的年紀咯,時間過得可真快呀。”言語間透著的歡快,明擺著即使何信跳黃河也洗不清脫不淨了。
何信沒轍了。
回頭看外面的時候,下意識地看剛才草坪長椅上的人影。人沒了。那裡換了兩個小毛孩打鬧著。遠處提著兩瓶可樂的媽媽小跑過來,嘴巴張合著,一臉怒色著急,估計在罵兩小孩調皮。
何信到底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傍晚的時候再複檢了一次,得知沒什麼大礙就出院回家了。回家的時候,剛巧在外地出差的爸爸回來,一家三口也難得吃了頓整齊的飯。
何信家在一個小區裡,住一樓。何母說,以後老了也方便出入。何信的房間跟以前那特像,書桌就貼著視窗,窗外是家裡打理的一個小花園兒。花園裡邊種了幾棵梔子花。以前母親買回來的時候,因為氣候不大合適,老是懨懨的要死不活。母親堅持了一段時間也對它失望了,沒想到過了兩年,這花在今年的初夏竟然開起了花朵兒。
這花就種在何信窗戶左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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