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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語,二人不約而同地捉上鐵門,快速地向上攀爬著。像在比誰更快到達另一邊。
兩人同時落地。
落地後,隨後都大笑起來。這種青春的感覺太爽了!像一下子回到以前晚修逃課翻圍牆的日子。不過這種回憶,大概就只有彭懷有。
笑完了,兩人就開始在這屋子裡逛。屋子荒廢了兩三年了,在庭院裡有好幾個幾個角落都長滿了到小腿高草。其餘都被院東的那棵芭樂樹落的枯葉鋪滿了一地。兩人踩上去噼裡啪啦脆脆響響的。
兩人坐在了庭院走廊的木欄上,就那樣靜靜地坐著。過了會兒,何信伸手悄悄地握起了彭懷的手。何信阻止詫異的彭懷,“不要看過來。”
彭懷愣了愣,終是沒看過。只看著那棵只剩枯枝的芭樂樹咧開了嘴巴,寬厚略顯粗糙的大手同時也在握緊著何信。
深冬的風有點冷冽,在涼月下,這荒涼的庭院安靜得像一幅傾世墨畫。兩人的背影淺淺地印在無星也無雲的蒼穹上,兩隻相牽的手好像勾勒出一個幸福的弧度在向著某個世界延伸著。偶爾會聽到隔壁或者再隔壁的人家裡面傳過來的電視聲音。音量時高時低,像誰在斷斷續續地哼唱著歌謠一樣。
何信你這次一定要回來我身邊。
(第一部完結)
☆、四十六、故人
你不幸福我就會死這件小事 二 四十六、故人
到了第二天,何信一家人坐飛機回去了。
半天時間就到達。以前的屋子早就買了,一家人就在何信他爺爺那兒住。三姑六婆都在院子裡七嘴八舌好不熱鬧地說著什麼。何信看沒事幹就自己出去逛了會兒。沿路下去的景象,都是陌生的。才過去六年,就好像什麼都被淹沒了一樣。嶄新的房子,明亮通透的商店,竄行的小車,在吞噬著過去那些模糊不清的記憶。
逛了會兒,不知不覺走進了一條小街道。深冬的傍晚格外早入黑,路燈卻只隔三差五地涼一盞。何信看時間也不早了,正準備轉身往回走。前面的一道身影突然闖入了視線裡!
那人站的地方是路燈偏後的位置,格外昏暗陰沉。他就一動也不動站在陰暗處,看不出是何人,也看不出是背對著還是正對著這個方向。可就是讓人感覺他在看著你。
這種特別感覺奇怪,不過並不陌生。有沒有試過這種場景,深夜在床上向著牆背對著外面玩手機。明明四周安靜得不得了,卻突然覺得有人在背後目不轉睛地盯著你看。轉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宿友正看著你這裡。
我們通常稱這種為第六感。第六感為‘心’覺,聽起來好像特別玄的一個詞。但科學來說,這是透過五官的刺激感覺大腦得出的一個結論。不過這種存在感除非放出的磁場比平常要強烈,否則很難察覺。現在何信就是這種處境,那人發出來的磁場太強烈,即使看不清臉,也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他就在看著自己。
何信正要上前,電話卻響了。是何母打來叫他回去吃飯的。何信放下電話後,回頭看了一下那人,那裡卻了無人煙。
第二天,何信奉母親旨意,負責帶家裡那個幾個小孩。小孩鬧騰騰的,非得何信帶他們出去玩。何信沒轍就帶著他們出去閒逛。逛著就到了小廣場裡邊。裡面除了增添了幾套兒童裝置的玩具外,基本沒變。何信就坐在一邊的石椅上,看著小孩子在以前彭懷最喜歡在那兒刷輪滑的地方上追逐。
想起了以前跟彭懷一塊在這的場景,何信彎起眼睛淡淡地笑了起來。
“何信。”
這聲呼喚把何信從記憶裡邊抽了回來。何信轉過頭去,看了來人半響,瞳仁猛然放大。
來人微微笑著,“還認得我?”
何信點頭,“嗯。”
對方挪揄道,“不請我這個女士坐下?”
何信愣了愣,正要站起來,對方已經坐下了,並取笑道,“何信你這人真的跟當年一點兒都沒變過。”
何信想了想,也不知說些什麼,只道,“曾麗,好久不見。”
曾麗側頭看著何信,看了好一會微微笑了起來,才開口道,“好久不見。”
兩人坐在一起基本上就是曾麗在說。曾麗現在也是大三的學生,因為寒假剛從學校所在的城市裡回來。曾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何信疑惑看過去,曾麗只看著前方在玩耍的小孩,道,“何信你知道那時我有多恨你嗎?”
儘管曾麗說著這樣的話,卻是滿臉落寞。
何信卻不知道她指的是哪個‘那時’,只好默不作聲地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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