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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祭的。他是要告訴何信,他彭懷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為何信知的那一面的彭懷。
何信想起了曾麗在醫院裡說過的話裡面約莫有這麼一句,“彭懷在外面心狠手辣十惡不赦,可那會兒他求我幫他騙你離開時,我第一次覺得那個人是隻有溫度的惡魔。”
山坡上有棵大樹,像把巨大的傘靜靜地杵在這個地方,俯瞰著紅塵雜亂無章卻無獨有偶的情感糾纏交錯。看著生人來去,看著死人埋葬,看著靈魂一次又一次地對視與錯開,最後,化成灰燼終歸塵土。
彭懷轉身看著何信,片刻後道,“曾麗把一切都跟你說了,那我不隱瞞。”彭懷停頓了半秒,瞳仁裡閃過微不可及的東西,“只是咱們是沒結果的。”
“為什麼?”
“因為我要你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何信。”打死彭懷他也不願讓何信揹負著不孝子的包袱跟著自己四面受敵,“如果你不幸福,我會死的。”
風有點大,野草嘩嘩地響,何信對上彭懷的目光,只道,“幸福是什麼?”
“你一切安好。”
☆、六十三、世界已經正常了幾千年了
你不幸福我就會死這件小事 二 六十三、世界已經正常了幾千年了
八月份的天空響著悶雷下著涼雨,一陣又一陣忽大忽小。太陽在雲層裡忽明忽滅。六月份的時候,何信忘了回去拿畢業證了,昨天輔導員發資訊來催才記起。
回到學校時,路邊好幾棵野生的桂花開沿路開了一片。淡黃色的花一簇籠著一簇層層疊疊,在雨天下,香味兒淡而清,幽而遠。徐徐地溢在雨霧朦朧的雨道上。
何信撐著傘,眼角瞥見左邊的操場上有人影晃動,側頭看去。一群穿著迷彩服的學生在足球場上笑容綻放雙手大張地向前奔跑著。忽然猛烈起來的雨密密麻麻地砸在臉上手臂上,卻看似絲毫不疼,笑容越張越大,消失在白蒙一片的雨簾裡。
何信眼睛微微彎了起來。
收了傘,在輔導員室外舉手敲門。裡面只有兩名老師在值班,其中一名天命之年的輔導員帶著何信到她的辦公桌前,把電腦旁的資料夾拿起來遞給何信。何信接過時,老師輕輕握住了何信的手。何信抬頭,老師什麼也沒說,只微笑著對他輕點了頭。
何信一怔,只覺這雨天並不冷。
等電梯的時候,遇到了同一宿舍的老二袁劉流。
下午時分,餐館裡並沒有很多人。只有附近一所中學逃學出來的一對小情侶在角落低頭看著同一部手機,時而大笑時而皺眉,估計是在看電影。
何信跟袁劉流各自點了杯飲料就一直無話。直到袁劉流喝了一半咖啡後,突然皺眉道,“咖啡果然難喝。又苦又澀。”
何信笑了,這一刻彷彿那個在宿舍裡滿嘴髒話的大男孩袁劉流又回來了一樣。
袁劉流看何信笑了,自個兒也笑了起來。旋即問道,“能聽得見嗎?”
何信搖了搖頭,“但簡單的唇語能看得懂。”
袁劉流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咖啡,“最近過得怎樣?”
“挺好的。”
“在哪工作了?”
“一個朋友的公司裡。”
“設計?”
“嗯。”
袁劉流表示知道後,又沉默了下來。何信看了好一會窗外在雲霄漸露的太陽。突然直覺老二要準備說什麼,轉過頭去,只見老二也看著窗外稀少的人流,緩緩道,“你跟彭懷分了嗎?”
何信不明白老二的意思。老二轉頭看著何信問道,“你跟彭懷是戀人是吧。”
何信這下明白了,剛要說話,老二就道,“想問為什麼我會知道?”何信點頭,老二笑了笑,抬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咖啡,“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
“還記得我大一那會談了個女朋友嗎?”老二突然道。
“嗯。”
“那個聖誕咱兩去開房了。可是不管怎麼弄用什麼方式就是提不起。那之後的第二個星期她就提出分手了。那會兒剛好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哥們來這城市找工作了。為了分散注意力,我努力幫他找工作,找房子,天天出去夜宵劈酒。直到一回酒醉,親了他後我才明白那是怎麼回事。我總以為他是懂我的,朋友的線也已經越了,就差開口說那一句。”
老二的咖啡已經喝完了,他叫來了服務員又點了一杯美式的。這回連糖也沒放。
“可情人節那天他約我出來,在那整個城市漫天煙花的時候,他說他要結婚了。我問他為什麼?知道他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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