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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大度換回來的回禮,便是嚴楓偶爾會傲慢地挑起唇角,對著他綻出一個淡淡的、帶著挑釁味道的微笑。
每當看著嚴楓這樣的笑容,馬爾斯的心臟似乎總會下意識地跳漏幾拍。為了掩飾這種越來越讓他心驚的感覺,馬爾斯會在嚴楓露出難得的笑容之後,連忙將話題扯開……
此時此刻,也不例外。
「嗨,牌面上說你今天會很倒楣,多加小心吧。」馬爾斯看著撲克牌的花色,漫不經心地提醒嚴楓。
「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占卜?」嚴楓冷冷瞟了馬爾斯一眼,他看得出這個極力對他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態度的紅髮男人,最近其實很在意那些不斷找他麻煩的犯人。
「別小看我的牌,這手占卜技巧是從我祖母那裡學來的,它從來沒有出錯。」馬爾斯因嚴楓不信任的態度,不快地擰起粗粗的眉毛。
他早知道單打獨鬥,監獄裡除了他沒人能夠戰勝嚴楓,但是那些分散行動、屢屢在嚴楓手下吃到大虧的男人們,最近看嚴楓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透著非同一般的兇狠與貪婪,空氣中也似乎飄蕩著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味道。
看起來,那些傢伙說不定會因太過執著嚴楓而打算偷偷違抗他的命令,準備一起動手了。
因為,馬爾斯清楚,他不喜歡幹男人,所以那些畏懼他的犯人們大概也認為,如果他們真的對嚴楓做了什麼,他亦只不過是暫時生一會兒氣、覺得對方對他不敬罷了。只要他們不停地送上好東西,他應該不會為難那些人。
以前,確實也是如此。
要不要提醒一下嚴楓?馬爾斯心裡想著,正要開口卻聽嚴楓說話了。
「你的祖母能預測吉凶?」
「那是當然!她是俄羅斯人,會一種傳統的占卜方法,用普通的撲克牌推算,很酷吧?」由於這是嚴楓第一次表現出對他的家庭感興趣,所以馬爾斯不知不覺興奮起來,他嘴裡滔滔不絕,立刻把先前的打算拋之腦後了。
「我祖父是中國人,他們結合之後生下我父親。吶,我外祖父是英國人,外祖母是法國人,我的母親出生在約克。我父母在大學裡認識並相愛結婚後,全家移民定居在此。」
「難怪,你的口音與當地人完全一模一樣。」嚴楓淡淡說了一句,同時在心裡想,也難怪馬爾斯的外貌幾乎與歐洲人無異。
「那你呢?怎麼來到約克的?」馬爾斯沒有察覺嚴楓的談興快退了,仍然一個勁地追問,因為像這樣與嚴楓開開心心說起各自家裡事的情形,還是第一次。
「我?」嚴楓頓了頓,一抬頭髮現馬爾斯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旁坐下,一隻大掌還搭在他的肩膀上,連連拍著,催著他快說下去。
心裡微微一怔,不過嚴楓還是繼續安坐,沒有拒絕馬爾斯這個表示親密的動作。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華人。因為,我出生後不久,就被親生母親拋棄在醫院的門外。」
「啊?」馬爾斯沒有料到嚴楓會說出這樣的話,看起來有些意外。不過他立刻咧開嘴笑道:「那麼收養你的人一定會很頭痛,因為你整天板著臉,像誰都欠你幾十萬英鎊似的。」
嚴楓淡淡笑了笑,沒有注意到看著這個笑容而有些發怔的馬爾斯,接著說下去。
「我的養母是中國人,她在那時剛剛移居到約克,和當地的一位律師結了婚,她在我生母拋棄我的那家醫院當護士。或許她同情我,也或許她看在我與她同是亞洲人的分上,於是她收養了我。
「我的養父很愛她,因而讓我隨了她的姓。所以在我心中,養母的祖國就是我的祖國。」
「原來如此。」馬爾斯聽到這裡,點了點頭。有了一個當律師的爸爸,嚴楓成為這裡的合法居民當然比較容易。
「我上中學的時候,養父因病去世,我和養母相依為命,直到現在。。。。。。」嚴楓說到這裡,眼裡掩飾不了濃濃的擔憂。現在,他亦只能希望為養母治療的那家醫院,看在她長期為其工作的分上,盡心好好照顧養母了。
馬爾斯聽說嚴楓的養母如今在醫院昏迷不醒,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因為一向都是犯人們拼命討好他。馬爾斯從來沒有特意關懷過什麼人,在這個男人的字典裡也從來沒有撫慰他人的字眼。
所以馬爾斯張大口,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他沉默之後伸手,重重拍了嚴楓的肩膀兩下,隨即又覺得沒有完全表達出他的寬慰,突然心中一動彎腰輕輕抱了抱嚴楓。
「我很遺憾。」笨拙地開口,馬爾斯總算想到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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