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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慶幸:我不是那些極度渴求男人屁眼的變態!」
說完這句話後,擔心騎虎難下的馬爾斯甩手放下嚴楓,走回他的床邊。一會兒之後,嚴楓也悶聲不響地蹭起身,晃回自己的鋪位。
剛剛不知不覺出了八分力,這讓馬爾斯覺得有些意外。儘管他和嚴楓之前的打鬥不算太長,但也只有拳頭相當硬的人才能逼得他如此認真。
上次當著那些人教訓嚴楓,馬爾斯知道他只不過出了六分力,如今在他們雙方都保持體力充沛的時候交手,竟然消耗了這麼多體力,看來這個黑髮小子的身手的確非常不錯。
「你看著我幹什麼?」馬爾斯想到這裡,注意到對面的嚴楓一直用力瞪著他。對方那雙漆黑如夜的眼睛裡,閃著捉摸不定的攻擊意圖,飄忽而狠辣,像極了了一頭隱在草叢中伺機而動的獵豹。
「下一次,我絕對可以把你打趴下!」嚴楓目光灼灼地盯著馬爾斯那張稜角分明,輪廓像是用刀斧雕刻出來的英俊臉龐,一字一句說著。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會好好休息儲存體力。因為明天,你還不知道要應付哪一個對著你的屁股流口水的傢伙呢!」
馬爾斯全然不將嚴楓的話放在心上,因為他從剛剛那場交手中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底細:至少在這幾年裡,嚴楓休想和他打成平手。
嚴楓聽到馬爾斯這句話後,居然沒有再反駁,乖乖地上床躺好,閉目休息恢復體力。他心裡也清楚馬爾斯的話不假,想要在監獄中保得平安,他就必須得學會積蓄力量。
接下去的日子,馬爾斯和嚴楓都沒有覺得無聊。
監獄裡覬覦嚴楓的男人們時常騷擾他,那些人有的趁列隊拿飯時偷偷撫摸嚴楓的臀部,有的與嚴楓擦肩而過時伸手捏向他腿間的性器官,還有的甚至公然在僻靜處攔著嚴楓,打算動手直接扯掉他的褲子。。。。。。
面對這些下流的挑釁,嚴楓總是揮拳擊過,把那些想打他主意的傢伙揍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這種時候,馬爾斯總會奇怪地出現在不遠處,冷眼旁觀這一切。
等勞動完畢或是短短的休息結束之後,嚴楓與馬爾斯回到牢房,紅髮的高大男人一定會出言譏笑黑髮的東方人又再次招惹麻煩。
嚴楓最初本不願搭理馬爾斯,但他聽到獄友嘲弄的話,卻不知為何總是忍不住出言反駁。話不投機時,兩個人依舊用拳頭證明真理。
不過這幾次打鬥,馬爾斯與嚴楓不約而同都稍稍留了幾分力,沒有了前次打架時好像在性命相搏的兇險,最近發生的幾次衝突反而有些像是「友好」的體育搏擊賽,雙方較量的也僅是拳法的技巧罷了。
幾場架打下來,由於馬爾斯與嚴楓在纏鬥中都沒有貫上真正的力道,因而結局各有輸贏。他們都明白這並非真正的勝負,不過兩人對彼此的惡感卻在無休止的打架中慢慢淡化了。
嚴楓心中雖然仍有點記恨馬爾斯脫光他的褲子,當著別人的面侮辱他的事實,但是他也用拳頭狠狠回擊過男人了。如此一想,他心裡的氣逐漸平了,只覺得現在和馬爾斯「交流」的方式,讓人感到非常愉快。
馬爾斯亦然,他原以為有著漂亮外表的嚴楓,與以前那些長相不錯卻個性軟弱的犯人一樣,被人欺負後只能討饒或是屈服用身體去伺候別人。
但是馬爾斯沒有想到嚴楓的身手這樣好,對方不服輸的個性也滿合他的胃口。最重要的是,當馬爾斯看到嚴楓毫不留情、痛快淋漓地反擊那些雞姦犯的時候,他竟能莫名其妙地感受到這個黑髮小子真的很強……
嚴楓的強悍遠遠超過馬爾斯的預料,所以向來鐘意強者的馬爾斯開始有些打從心眼裡喜歡他的室友。
當然,馬爾斯不斷告訴自己:這種喜歡並不是那些變態所謂的「喜歡」。而且他也不想讓嚴楓看出自己想法的改變。
所以兩人依舊用肢體語言溝通,用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方法來交流。幾個月下來,馬爾斯與嚴楓在他們都不想打架的時候,居然進行了簡短的對話。再過了一段時間,他們偶爾還會坐到一塊,難得平靜地聊一些事。
不過這樣的「和平」相處情形,多數是嚴楓搶奪犯人們討好馬爾斯送來的物資時才會發生。對於這一點,馬爾斯從最初的憤慨漸漸變成如今的縱容,默許了嚴楓分走他得到的一半物資。
或許馬爾斯覺得當初他用蠻力壓制嚴楓,讓這個高傲的青年在其他人面前出了醜;或許是他們兩人在近段時間裡打架,打出來的「親厚」感情,馬爾斯最終沒有計較嚴楓的囂張與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