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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意。”說著話,他從懷裡遞出一個信封來,恭恭敬敬的送到仇報國面前,又向他低低的鞠了個躬,“這兒有一封我們老闆給你的信,你可不要忘了當初咱們談好的條件……沒什麼事兒交代,我也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這話,他戴上帽子復而笑了笑,轉身走向門口去。走到門口都快出去了,他又停住腳步立在原地,露出一點欲言又止的意思。
仇報國抬眼看他,見他又將半邊身子調轉過來對了自己,便問道:“還有事?”
張茂祥咂砸嘴,搖搖頭道:“沒事,沒事。”
看著豆芽似的張茂祥消止在門外,仇報國拿起了桌子上的信封。薄薄的幾頁紙關在雪白的信封裡,拿在手上是沒有什麼分量的。然而仇報國卻知道這裡面的內容有多壓人。說好了同啟東合作,這無疑是在引狼入室,可要是不這麼做,他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就算是勉強的保住了性命,往後的日子也一樣艱難。
不過他是沒想過要殺虞棠海的,因為沒了虞棠海,這個傀儡就得另外換人來做,他不想做,當然也沒有別人喜歡做。動了一圈腦筋,他把目標轉向了沈延生。如果這時候扶著沈延生坐上鎮長的位置……
心裡這麼想著,他手上撕開了張茂祥帶來的信,抽出來展開,果然那上頭做戲似的,先是一段慰問的話,然後便是一個長期合作的願望,希望能得到他的回應。仇報國從頭到腳的掃了兩遍,隨手就把信紙朝桌上丟擲去,仰頭向後靠住身後的椅背,他兩隻眼睛齊齊的望著會議桌上方的頂燈。
這可真是騎虎難下。
從軍政處出來,仇報國並沒有徑自回家,司機帶著他去了一趟保安團的辦公室,那些在自治會會場上鬧事的已經被抓了起來。
零零總總,真真假假的算在一起,總有二十好幾個。這些人當中還有當即回家託人往保安團裡送錢的,已經被放了出去,剩下的這些要麼就是沒門道,要麼就是被當場的情景嚇得昏了頭,腦子裡還沒繞出彎來。
仇報國意思意思露了個臉,給負責徹查的下了命令。查肯定要查,不過要注意方式和分寸,趁著事情還沒鬧大之前,速戰速決,該槍斃的槍斃,該坐牢底的坐牢底,不能等著阜外的報紙新聞都上了訊息,他們這邊還慢吞吞的得不出個結論。
負責的心領神會,一臉奉承的連連點頭。仇報國低著頭睨他那臉上假惺惺的笑,忽而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快感。他也算是看過一些見風使舵的手段,當初被虞棠海弄成個空頭長官的時候,可沒有人會搭理他說什麼做什麼,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言聽計從的貼臉色。權利與地位讓他徹頭徹尾的發生了一場自我膨脹,這膨脹足以讓他暫時的忘記啟東那邊的煩心事。
心滿意足的離開保安團,他直接讓司機把車開去鎮長府。虞家忽然沒了虞棠海這個主心骨,眼下一定是自亂陣腳,瓜分家財這樣的事情自然不用說,他有這一刻半刻的閒工夫,也要藉著機會插足進去,撈一碗油水過過手,順便再向虞家的人作個慰問。如此,對上對下都算有個交代。
車子開到虞府門口,那門口早就停了好幾輛車,虞府正門緊閉,只有邊上一扇偏門開著,進進出出總有人在走動。
仇報國似笑非笑的從車窗玻璃後投出兩道視線來,一點點的把那氣派又漂亮的正院大門看了一遍,心中瞬時多了幾分暢快。
司機下來給他開了半邊車門,他彎身弓腰出了車肚子,兩條腿剛在地上撐起整副挺直的脊樑骨,跳轉的視線便在另一側的街上,看到了一輛白色的小車。車子裡先後的跳下來兩個人,正是上午在會議室裡見過的沈延生和趙寶栓。這倆暗中有來往,他早就知道,如今到了這樣的局勢,恐怕又要更好。
仇報國雖自認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趙寶栓也不是個善茬,藉著虞棠海的死,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養著這樣一隻狡猾兇悍的猛獸在身邊了。
眼珠子繞著不遠處的沈延生轉了兩轉,他臉上映出笑來,正好那邊兩人也一抬頭,他們便各自的認識到了對方的存在。
假模假樣的做著微笑與行禮的客氣,小白車上又下來一個人,面孔緊繃的紅著眼睛和鼻子,一下車便往那開著的偏門內直衝進去。
沈延生跟在他後面叫了幾聲:“侄少爺。”並沒能追上他的腳步。轉過來看了仇報國,沈延生的臉上也沒多少血色,眉心裡重重的鎖著憂慮與失望,向他開口道:“仇旅長。”
仇報國點點頭,視線瞟向一旁的趙寶栓,只見人好整以暇的立在原地,面孔是淡然平靜的。然而仇報國心裡卻明白,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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