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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海還在的時候,這產業他們只有看的份,如今老爺子驟然離世,便是好處臨頭,富貴盈門了。天曉得這樁禍事有沒有令他們感到喜出望外。
坐在大廳裡,總有傭人在旁邊悉悉索索的走動,虞棠海的後事要是真的操辦起來,恐怕也是要有大排場,這就表示他們在近期的一段日子裡註定忙碌,而忙碌過後虞府究竟是怎麼樣一種局面,又是另一番未知。
看著那些人麻木而忙碌的做著各自的事情,沈延生忽然的發現這屋裡並沒有趙寶栓,剛才在門口的時候他是同自己一道進來的,只是自己追著虞定堯去,一時把他忘記了。如今見他不在這大廳裡,自然而然的就有幾分焦慮。
起身向屋內的兩位姑爺作別,剛走到門口,仇報國也要走了,於是兩個人一齊出到大樓外面,仇報國不動聲色的,抓了他一隻手。
“延生,你不是說過要救我麼?”他這話說的聲音很輕,因著兩人站得比較近,所以幾乎是貼著沈延生的耳朵過去。
沈延生立在當地,並沒有因為這話而有所動搖。
這一個白天的工夫風雨來襲的發生了許多事情,內疚有,驚慌有,可他並沒有糊里糊塗的就忘記自己的立場。
仇報國和趙寶栓,這兩個人中間,他只能選一個,選了一個就意味著要放棄另一個,而結局,不是生就是死。
這兩個誰好一些,誰壞一些,恐怕是無法比較的,都是嘴上說著承諾的話,暗地裡去幹著算計他的事,他自己又好到哪裡去呢?不過是搭夥做戲而已,哪有什麼絕對的是與非。
不露痕跡的甩開仇報國的手,沈延生把他那毫無血色的嘴唇向上翹了翹,緩聲回道:“仇旅長,你還用的著我來救麼?”
仇報國盯著他蒼白的面孔看,愈發覺得他五官生的濃豔動人。睫毛和眉毛濃密烏黑,襯著底下一對溜圓烏黑的眼珠子,生動得好像從畫上拓下來的美人圖。只是這美人對他橫眉冷對,似乎是沒有一絲情意可言了。
仇報國略略的低下臉,從腔子裡哼出一聲無奈的低笑,然後抬眼瞭向那樓門外的白日與青天。他其實也很茫然。不過茫然的同時又有個模糊而尚未成型的目標,所以仰頭走到沈延生前面去,他踱了兩踱又轉回了身。
“延生啊,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況且我也從來沒有變過。只是今天的事情,怕是我們中間出了點誤會。”
什麼誤會,早知道虞棠海會死,所以急三火四的召集了人馬就等著自己過去興師問罪?還是乾脆就把事情推在別人身上,藉著這機會平步青雲?
不想理會仇報國,沈延生頭也沒有回,毫不猶豫的就往外走,腳步飛快的出了正門,一眼就看到了那輛顯眼的小白車。白車前立著個高高大大的趙寶栓,正在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見他過去,立馬就把煙掐了,一腳踩上去滅了火星,對著沈延生說道:“做完好人了?”
沈延生沒有討究他話裡的意思,問道:“你抽的什麼?”
趙寶栓楞了楞,從懷裡摸出個塞銀煙盒:“哈德門。”
沈延生說:“也給我一根。”
趙寶栓望著他,忽然聳著肩膀笑起來,一邊笑邊從煙盒裡取出一支來叼進自己嘴裡,然後收回煙盒,在手心裡隆起一束火苗。對著火苗把煙吸燃了,他又把煙盒與打火機疊在一起,伸手給沈延生正了正衣服襟子裡露出來的一小截銀錶鏈子。
“這東西不好,越抽越清醒。”兩個指頭夾著煙,他用一枚粗糙的拇指去摸了沈延生的嘴唇。這嘴唇白得厲害,幾乎像個病人了。摸了兩下覺得心疼,他臉上的笑也漸漸的隱下去。神情嚴肅的盯住沈延生的眼睛,他眉頭微蹙,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懷疑人是我殺的?”
沈延生沒說話,繞開他直接走向後面的車門。趙寶栓一手攥住他,說道:“虞少爺那個小傭人,是我讓人殺的沒錯,可我沒殺虞棠海。”
沈延生回過頭來,在他臉上掃了一眼,同時的,那目光還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捕捉到了正往外來的仇報國。
仇報國往這邊看著,神情複雜。
沈延生伸出手去給趙寶栓理了理額前的幾縷碎髮,說道:“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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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還是會更新,有福利O(n_n)O哈哈~
99第九十五章
這一天直到傍晚,喬振霖都沒有看見元寶;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今天情況比較特殊。上午的槍擊事件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