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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他評價的話,他會說這是活該。
…他也沒有評價的資格吧。
男人笑出了聲。
“他很完整,之後的工序還要靠你親自完成。你是楚幸良的朋友,人我會幫你好好保管,機器照舊借你,但我就不適合做這種手工活了。”
“謝謝。”
“…………”見他太過果斷的轉身離去,男人忍不住叫住他:“你不問嗎?”
“問什麼?”紀祥一臉疑惑地回頭。
“…………”問為什麼許明志在他那裡,為什麼房子會起火,為什麼認識許久的朋友一點也不像本人。
紀祥不傻,見他一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淺淺扯開一點笑意:“知不知道真的有必要嗎。”
能把一具重量可觀的成年男子運走必定是起火前準備好的事…但不管是不是眼前這人放的火,是有心還是無意,目的為了什麼,甚至害他入獄面臨死刑都好…只要結局是和「許明志」一起,紀祥都毫無怨言。
應該說再美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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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小半年,偏離市區的一所封閉式精神病醫院,今日迎來了一位訪客。這座醫院只收留重度精神病患,大多數患者都因為判斷可能危害社會安全被收容,從護士到醫生全副武裝經驗豐富,只是在外人看來多少有些機械式的不近人情。
訪客煩躁地抓了抓頭,在外面猶豫了好一陣才踏入門關。精神病院平日沒什麼人來探訪,許多病人也不適合接觸外人,因此連個接待處都沒有,入口昏暗沒有半個人影,通往內院的門又有密碼鎖,來訪者在門口走了好幾圈才抓住一位戴上口罩的護士:“請問…我能見見紀祥嗎?”
“你有登記嗎?”
“…要登記嗎?”
護士的眼神轉冷:“那你是家屬?”
“不…不是…”
眼見護士語氣越發不善,訪客——徐子麟連忙掏出警員證:“只是想看看情況,我不會打擾太久的。”
有官方身份的確不同,護士頓了頓轉了方向:“你在這裡等等,我問問他的主診醫生。”
見她轉入走廊敲開一扇辦公室的門,問了幾句很快就回來:“醫生說沒問題,但必須隔著門,紀先生的病房禁止所有人包括護士出入。”
“………”有這麼嚴格嗎?
等徐子麟被帶到地下底層一間房門外時,才真的被嚇了一跳。
門是金屬門不說,門上也有著光用眼就不容易強行開啟的巨大門鎖,只有門下一個不足一人寬的活板門以供投放食物必須品和裡面遞出換洗衣物等。
這種待遇,恐怕連監獄裡的犯人都比他好一些,也只能和動物園裡的猛獸持平了。
護士敲了敲門板上的鐵板:“紀祥,有位名叫徐子麟的先生來看你。”
徐子麟一驚,正後悔自己沒早點提醒護士不要說自己的名字,還在想紀祥肯定不會應門吧,裡面卻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這就來。”
病院的單人重症病房裡傢俱稀少,除去洗浴用品也只有必須的病和桌椅一套,位於地下層也意味著房內沒有窗,幸好有抽溼機長年運作還算乾燥冰冷,但紀祥在這裡住了幾個月了,卻覺得比之自己家裡好上百倍。
他溫柔地吻了吻床上那人的唇,停下原本要替他翻身擦拭的動作,扯起被子替他蓋好:“等等我,一會就回來陪你。”
鐵板開啟,徐子麟才發現中間還隔著一層起碼兩指厚的玻璃。紀祥那雙烏黑陰沉的眼睛出現在玻璃後,縱然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嚇了他了一跳…這雙眼中的瘋狂意味又比半年前更增許多。
“來看我?”竟然是紀祥先開口,徐子麟都不知道應該答「是」還是「不是」好。他原意的確是想看看所謂的精神病是真是假,會不會又是借病脫罪關兩天就放出來的把戲,但真來到這裡卻發現醫院方面…好像是準備把他一直關起來的樣子。
“你不用擔心。”隔著一扇稱不上窗的洞口,這位怨恨纏繞算起來前後共近十年的仇敵對他笑了,笑容談不上陽光,但也沒有了拘留時的諷刺敵意,徐子麟卻仍然不覺得那笑容好看,總覺得其中夾雜了太多的沉重痴狂。
“我不會再出去了,他在我身邊,我們會很好地…是的…我們會一直好好的…”他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近乎耳語,漸漸神情恍惚,眼睛似乎也沒在看徐子麟。
護士警覺心強,拉著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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