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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面前。
——子啟,不如,我們……重新開始?
韓光夏關了水龍頭,把毛巾隨便搭在扶手架上,走回客廳。
他面對沉睡的文子啟而坐,取出自己的黑莓查詢東方旭升在北京和上海的職位分佈。
上海有工程師的位置,但子啟想必是不願意回上海的。留在北京和自己一起,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他還是不肯,不願遇見賽思克的舊同事,去廣州或深圳也可以。那兩地方都可以安排多一個資深工程師。
只要他願意,自己可以陪他去任何一個城市發展。
疾風颳著碩大雨點砸向陽臺的玻璃門,嗒嗒作響。對面樓層的燈光模糊不清。似乎有鄰家窗戶未鎖好,被一陣陣風吹得嗙當嗙當吵個不停。
文子啟迷迷糊糊地動了動身子,發出一聲呢噥般的夢囈。
韓光夏抬頭,視線落至文子啟大敞的領口。
鎖骨纖細,肩窩凹凸有致,在燈光下投著淡淡的陰影。
韓光夏過去最愛的是文子啟的頸脖。他仰首望向自己的時候——期盼的目光,等待自己的吩咐,聆聽他的決斷——他的頸線彎曲柔延,纖細得近乎脆弱,彷彿握在掌中稍稍使力,便會扼窒。三年前,為了南沙專案而奔赴廣州,某個充滿酒精氣息的夤夜,曾被他咬上鮮紅的齒印,從此更深深銘刻了曖昧與誘惑的印記。
但現在韓光夏覺得文子啟的鎖骨更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他禁不住伸手觸控。
——鎖骨細硬,凹陷處的肌膚如預料中的柔軟溫暖。
焦躁在心底滋長,韓光夏咽一口唾沫,萌生了情‘欲的念頭。
他看了看依然酣睡中的人,手慢慢下移,直到文子啟的雙腿之間。
他用寬大手掌覆裹住那份微微隆起,柔力地來回揉搓擠按。
不消多久,隔著夏季衣服的輕薄布料,韓光夏感受到手掌裡尋常體溫與軟順,漸漸轉化為泛熱與硬‘挺。
“唔……”睡夢中的人發出一聲細弱的呻吟,低低的,彷彿幼小的貓兒在彷徨叫喚。
韓光夏默然鬆手。
子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容易受撩撥。
文子啟的雙眼抿了抿,繼而顫抖著眼簾睜開。一雙點漆般的眸子朦朧溼潤,猶如蒙上了薄薄水霧。
他迷惘地觀察四周環境。
“……光夏?”待文子啟瞧清楚面前端坐的那人後,小小驚了一下,“這是哪?你怎麼……啊不,我怎麼在這兒?”
“你喝醉了,酒吧要打烊,”韓光夏雙手抱臂,毫無抑揚頓挫地敘述,“我不知道你住哪,只能拎你來我家裡。”
文子啟茫然眨眨眼,撓撓頭,飽遭酒精幹擾的大腦遲鈍地開始恢復運轉,總算記起了醉酒前的事。
韓光夏挑眉看向面前的人。
文子啟磨蹭著從沙發上爬起身,動作驟然一滯,意識到自己身底下有些不對勁。
“抱、抱歉……都怪我醉酒誤事,還麻煩你了……”他低著頭,挨挨地挪動成並腿坐姿,以企圖遮掩某處的挺起。
韓光夏饒有興致地欣賞對方困窘的小模樣。很好,你終於發現了。
文子啟夾著腿不敢動,一下子又想不到說什麼話題,面色愈發漲紅。他以為現下的尷尬狀況僅僅是因為酒能亂性,完全不曉得始作俑者正暗中得意,並以之為樂。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慘白的閃電撕裂了幽暗如黑洞的夜空。文子啟的胃一陣絞擰,內裡酒精翻騰,難過得他捂著肚子彎下腰。
韓光夏也察覺文子啟的臉色由紅轉白。他朝洗手間的方向指了指,“洗手間在那邊。”
文子啟捂著嘴急忙奔向洗手間。不一小會兒,壓抑的嘔吐聲從洗手間傳出。
韓光夏嘆息,起身去儲物櫃尋找有無可解酒的藥。原來你還是這麼不耐喝酒。
阿司匹林、撲熱息痛、茶苯海明、創可貼……沒有針對解酒的藥。韓光夏酒量好,家中不常備這類藥物。他搜尋結束,無奈地關上儲物櫃。
洗手間的門沒關,韓光夏遠遠瞥見文子啟伏在大理石洗手檯上,吐完了便扭開水龍頭衝盡穢物,喘幾口氣,以手接起清水漱口洗面。
幾分鐘,醉後清醒的工程師關了水龍頭,抬起手臂用衣袖抹乾臉面的水痕,猶豫地向韓光夏走來。
“感覺好點了嗎?”韓光夏倚著儲物櫃,問道,語氣尋常。他的視線輕淡掠過對方身底,觀察到他已經冷靜下來,恢復正常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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