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第2/4 頁)
,啥都沒坦白。哎,小文,你的聲音怎麼這麼顫?身體不舒服?”
“不……我想,那位銀行領導,可能是雷承凱副行長……”
當黃翰民將文子啟講述的情況反映去專案組時,專案組的注意力正集中在宸安銀行的張貴戎副行長身上。得知情況後,專案組即刻派員前去調查雷承凱的經濟狀況。
天色轉暗,一路負責調查自由貿易區外國銀行範圍的偵查員反饋回一個重要的訊息:宸安銀行副行長雷承凱在某間外國銀行擁有一個賬戶,在過去的數年裡,這個賬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大數目的金錢轉入,過了一兩日,又轉出至另一個賬戶。從雷承凱處轉出金錢的賬戶,持有人為雷承凱的遠居英國的前妻;而向雷承凱轉入金錢的賬戶,持有人則為馮浩。
蒼穹漆黑,夜愈深,溫度愈降。
大地在日間吸收的熱量,瞬間被清寒如水的晚風吹刮乾淨。
文子啟並不知道專案組取得的進展。他正獨自一人待在空蕩的雙人公寓裡,一遍一遍地回想著自己與雷承凱接觸時的種種細節。
他有些後悔自己一時情急向黃翰民講述了對雷承凱的懷疑。
萬一那句“以前的事,對不起”是狄瑞主任記錯了呢?
萬一僅僅是雷承凱為最初對賽思克銷售人員的冷淡態度而道歉呢?
暫時撇開雷承凱素來的軍人作風所給大家帶來的嚴肅正經印象不談。雷承凱生活簡樸,除了下圍棋,沒有別的愛好。生活開銷不大,沒必要和馮浩相互勾結來攫取錢財。
是因為先前的那個潑辣的情人麼?但二人下圍棋時雷承凱曾提起過她,說他沒在她身上花多少錢,也沒跟她結婚,才導致了她的不滿。
至於他的前妻和兒子……
伍詩蕊說過,他的兒子患有遺傳病,目前住在英國,由他前妻照顧。
會是因為兒子的醫藥費才鋌而走險的嗎?
——雷行長,你現在手機關機,不聯絡人,是準備潛逃,或者已經潛逃了嗎?你真的決定放棄自己在國內的一切嗎?你又準備逃去何處?
文子啟揉一揉太陽穴。想了老半天的,頭暈腦脹,索性不想了。
九點鐘,電視開始重播當晚七點新聞聯播。主持人抑揚頓挫,報道美國田納西州發生校園槍擊案,多人受傷;澳大利亞奧爾巴尼發生森林大火,有消防員犧牲;泰國曼谷爆發示威,導致傷亡慘重的踩踏事故。
世界總不太平。人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過著滋潤小日子,已屬幸運。
某隻狐狸還未歸巢穴,但留了言給文子啟——“晚上等我”。
這是沈逸薪和文子啟間的一句私密暗語,暗示著沈逸薪晚上回家後希望與文子啟做纏綿的事。
明日是上班日。文子啟泡完熱水澡,吹乾頭髮,決定一邊睡一邊等。
沈逸薪開門到家,是在文子啟入睡後的半小時。
回來得晚,他沒敢弄出太大聲響。
客廳黑暗岑寂,浴室裡白霧濛濛,花灑頭淋灑下的熱水騰起白煙繚繞的熱氣,燻得鏡子模糊不清。
沈逸薪的手掌按在沾滿水氣的玻璃鏡上,橫著一抹,擦出一道透亮清晰的鏡面,映出一張帥氣的臉,一對深黑色的瞳仁,一雙皺起的英氣長眉。
他在思索,在收購計劃和文子啟的信任之間抉擇。
熱水打溼了深亞麻色的頭髮,水流蜿蜒淌下,沿著筆挺的鼻樑,流過緊緊閉抿的嘴角,一直流至下頜。
肩背上的刺青,那隻青黑色的猛禽,彷彿即將振翅飛翔而出。
臥室裡的床角燈還沒有熄,亮度被調至最低等,昏黃朦朧的光線暈散開,照出一個熟睡的人。
文子啟蜷縮在被窩裡,眼簾沉沉合著,頭髮鬆軟,散發著洗液的薰衣草清香。
沈逸薪安靜地走到床畔,俯身伸手撫摸對方的瘦削臉頰。
床上的人睡得香甜,沒醒過來,只是迷糊中低低地呻了一聲,蹭了蹭枕頭。
沈逸薪輕輕掀開棉被的一角。
熟睡中的文子啟只穿了一件鬆垮垮的針織棉襯衫,下半身什麼也沒穿。他依照留言,在等他。
棉被窩內的軀體暖乎乎的,柔軟,毫無防備。
——無防備的肉‘體,恰是最誘人的。
沈逸薪注視著同居人的安恬睡顏,伸手撫弄著對方雙腿間軟垂溫暖的物事。
沉睡的文子啟又蹭了蹭枕頭,兩腿不自覺地相互磨蹭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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