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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啟,”沈逸薪嘆息著搖頭,“你認為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不可能……”文子啟低頭喃喃自語,復又抬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向沈逸薪,“訊息……會不會是聽錯了?”
沈逸薪沉靜地回望文子啟,靜得像炎炎夏日裡最寒冷的堅冰,“他說,事情在今天下午剛發生——整個總部的人都親眼看見Shine被公安帶走。”
文子啟在剎那間恍惚中以為眼下對話只是個幻覺,或是個未清醒的夢,使勁咬一咬唇,尖銳的刺痛狠狠扎入心扉,神志終於清明過來。
我不相信——我必須親自確認。
“……我打個電話給光夏。”
“嘟——嘟——嘟——……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播。”
電話另一端的女聲錄音如此舒緩柔美,傳入文子啟的耳中每一個字卻猶如一根一根鋒利的細針。
“不會的……”固執的工程師低聲說道,手指發抖地按下重播鍵。
電話冷酷無情地重複:“嘟——嘟——嘟——……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播。”
當他徒勞地準備重播不知第幾次的時候,手被沈逸薪輕輕按下。
沈逸薪搖了搖頭,注視文子啟,深黑的眼眸中有深沉的惋惜和憐憫。
“……或許只是正好光夏他沒時間接。”文子啟別開臉,不願看沈逸薪,僵硬而虛弱無力地推開他的手,“我再聯絡一下老孫,他會知道的……”
沈逸薪無奈嘆了一口氣,柔聲說:“我先去食堂給你買些吃的。”
深紅的夕陽光芒逐漸沾染上了夜幕的灰暗,文子啟孤獨一人癱坐。
“嘟——嘟——……喂啊,小文?”孫建成的大嗓門從電話中傳出,擴散在沉寂如鐵的招待所房間裡。
“老孫,我——”文子啟極力壓抑著發顫的聲音,“——我想問問,光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幾秒沉默,孫建成再發話時,已是抑低幾分嗓音,“誰跟你說的?情況你知道多少了?”
“剛剛才聽說逸薪說的……他說他在上海總部的一位客戶經理打電話給他,親眼見到光夏涉及商業罪案,被帶去警局協助調查了。”
又是幾秒沉默,隱約傳來孫建成的忿恨的抽菸聲音。
“老孫,這是……真的?”
“……是真的。”孫建成的聲線沉重,有點沙啞,“我和韓老大在海南的美食交流節上和臺灣鼎盛的老總陳輝生搭好關係之後,就被公司召回上海總部,幫忙籌劃那個什麼夏季高新科技展。TMD一堆兒破事!昨晚的飛機,今早奔回公司,一切都還好好的。下午,我和韓老大正在向馮總彙報在美食節裡跟陳輝生的洽談經過,突然進來一女秘書,說有警察要找韓老大……咱們三人還沒反應過來,那群穿制服的就直接進來了,說是市裡經偵大隊的,問誰是韓光夏,然後說他涉及康鑫房地產的違規借貸什麼的,要帶回局裡協助調查。”
——事情是真的。
——光夏真的出事了。
文子啟的頭腦內空白一片,呆滯許久。
“唉,現在總部這邊忙得一團亂。”孫建成大大一嘆,噝噝地抽菸,“接下來一面要準備那個破展覽,一面要應付經偵和審計的調查。幸好暫時訊息沒外漏,應該沒記者知道。但過幾天就難說……萬一有個風吹草動,公司股價肯定大波動。”
股價?
更重要的是人啊。
倘若有居心不良的記者知曉了,該會有多少髒水會往光夏身上潑?
光夏怎麼辦?
光夏怎麼辦?
文子啟張了口,想問些什麼,新湧出腦海的思緒缺像千萬股糾纏打結的絲線,抽不出線頭,整個人如同啞了一般,說不出一個字。
電話那頭傳來其他同事的聲音,孫建成衝著他們吼了一句等等就來,又低聲咒罵了他們一句,然後緩和口氣說道:“小文啊,我跟你暫時先講到這兒,手邊還有些急事……那邊TMD只會催催催!晚上我再找找熟人問問韓老大那邊情況怎樣了,問到了給你電話。”
夕陽迫不及待地沉入地平線以下。
天黑透了,無星無月。
招待所的房門被鑰匙喀嚓地開啟——沈逸薪回來。
房內沒有光。他開啟燈。白亮亮的燈光下,一眼望見文子啟仍舊維持著自己出門時的姿勢,蜷坐在床上,手中緊緊握